第二千九百零九章 作吧

  要說這鎖,真鎖不住田野,更鎖不住田嘉志。過家家一樣呢。

  這年頭的大門,都是那種可以把門板子卸下來的,防盜鎖什麼的都沒有,想要硬把門給拆了,連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呢。對於兩口子來說,這門,這鎖,那就是個擺設。

  可田野推門沒推開的時候,並沒有暴力拆裝,而是扭頭看著田嘉志,臉色比田嘉志的臉色還陰沉呢。

  田野考慮的是孩子們的心情。為什麼鎖門呀,因為孩子們心裡裝事了,因為爸媽的心情讓孩子們心裡有了陰影了。這個絕對是他們當家長的失誤了。要是因為這點事讓孩子們移了性子,田野肯定要自責的吶。

  知道把爹媽鎖屋裡,那肯定是知道爹媽生氣了。鬧矛盾了,當家長的讓孩子操心這種問題,田野都覺得自己這個家長做的不合格呢。

  所以目前的問題不是這個打不開的門,而是孩子們的想法,還有是不是他們這些不成熟的家長讓孩子們心靈脆弱了呢。長寶這個心大的都知道想法子讓爹媽和好了呢。

  田嘉志這個大老爺們可沒有想那麼多,看著媳婦開門,又回來了,掃一眼明顯被從外面鎖上的門,給自家兒子點讚呀,除了兒子閨女肯定是想不出啦這樣的辦法的呢,不愧是親兒子呢。

  田嘉志看著田野出不去了,放鬆的很,還裝腔作勢的扭頭不想同田野一塊呆著的模樣呢,那德行可真是讓人想要掰扯掰扯。作罷,你就作罷,我看你能作到什麼地步。

  田野心裡冷哼一聲,同我冷戰,我一個人對著你們朱家的一面牆生活了那麼多年都沒有被憋瘋的人,哼,跟我冷戰,怕誰呀。你說看到這人火氣就壓不下去,連孩子都差點忘記了呢。

  田嘉志看著媳婦不搭理自己,這個屋裡田野能做的事情多了,對著田嘉志不帶聊眼皮的。

  田嘉志那是要將死不要臉進行到底了:「咳咳,我要出去,我喝的有點多,想要方便。」

  就問一句要不要臉,換一個人能這麼開口嗎。同媳婦鎖一個屋裡,你要方便。你怎麼不上天呢。

  田野算是知道這廝是個沒下線的了:「跳窗戶。」就三字呀,依然沒有掃一眼田嘉志呢。

  田嘉志那邊哼哼唧唧的:「我醉了,頭暈,跳不了。你幫我開門。」

  田野磨著後槽牙,對著田嘉志:「用我幫你方便了嗎。」等著吧,等著回頭一定要收拾收拾這廝。

  田嘉志那邊竟然還來事了呢,對著田野就一通的噴:「我就知道你早就不耐煩我了,說話那麼諷刺做什麼。」

  田野閉眼不搭理他。我要不是為了孩子,非得在這屋裡教教你做人。

  我一定要讓你知道知道,這全天下的為什麼那麼多打光棍的。

  田嘉志掃一眼田野,都沒有意識到危險的:「田野,你是不是想要回省城。」這話竟然問的相當深沉。

  田野直接點頭:「嗯。」不回去在這陪著你生氣,作著玩不成。她可不是這樣過日子的人。過日子圖的就是踏實。

  田嘉志直接就炸了,頭也不暈了,也不那邊賴著了,直接過來拉著田野的手腕:「成,成,你真成,田野你夠狠呀。」說完晃悠了一下,這個可能真的喝多了。

  田野這次真的看田嘉志了,因為胳膊上瞬間就失去了力量。這怎麼還發病了一樣呢,可以前檢查著身體挺好的呀。

  就看著田嘉志眼眶子通紅,眼神沒有焦距呢。這個還真暈呀,趕緊扶著田嘉志:「冷靜,冷靜,坐下,慢慢來,慢慢來。」田野真急了,這什麼毛病呀,明天就得去醫院檢查檢查。

  田嘉志不想開口,頭暈,真的頭暈,氣的那種。

  田野著急呀,給田嘉志擦臉:「怎麼樣,稍微好點沒有,我帶你去醫務室。」

  田嘉志扭頭不看她。看她還是頭暈眼花,上不來氣的那種,活活的要憋死自己呢。

  田野看他不說話,真的急了:「你這人,怎麼這麼讓人著急呀,到底好點沒有呀。」

  田嘉志咬著後槽牙,所問非所答:「田野,你沒心,我對你什麼樣,你就這麼不當回事嗎。」

  田野恨不得敲打田嘉志兩下,都快四十了,怎麼還戀愛腦呀:「我問你身體怎麼樣。」

  田嘉志那邊,憋了半天,就憋出來一句:「我什麼樣,你又不關心。你不是回省城嗎。」

  田野那真是被氣的腦門疼了呢。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嗎,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呢呀。

  田野氣的指著田嘉志那邊數落:「你就別那邊給我折騰了,你一個大老爺們,說這話的時候你不酸呀,我怎麼不關心你了,你自己說說,誰家媳婦比我做得好。」非得同他掰扯掰扯。

  田嘉志:「你做的好,那是因為我做的更好,可你呢,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裡,有我放在心裡那麼重要。」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呀,就問一句,天真的小姑娘能說出來這話,這麼計較不。你個大老爺們你不臊的慌呀。

  田野;「不是,你還非得成天文文縐縐的,讓我對著大門口嚷嚷,我沒有你活不下去是不是呀,田嘉志我跟你說,你要是好日子不過,再給我活作,信不信我扔你出去。」

  田嘉志那邊還叫囂呢:「可我沒有你就是活不下去的。」怎麼就那麼的不要臉呢。

  長順在門外面真的沒有想要聽聲的,可他爸這宣言呀,說的聲音太大了。耳朵酸,牙疼,拉著長寶就走了。

  真沒想到他爸爸可以對著她媽媽這麼熱情呢,說的他都不好意思了呢。

  還順便對著長寶說道:「今天聽到的這話對誰也別說,就當沒聽到。」

  長寶那邊特別的不明白,這話有什麼問難呀,怎麼就不能說了:「為什麼呀。」

  長順回頭看著家的方向,親爸呀,兒子為的形象,那真是盡力了:「因為爸爸怕丟人,媽媽更是丟不起的人呀。」

  長寶那邊:「媽媽就是不太善於表達,田陽成天的對著我說,這有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