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憋屈

  田野扭頭就跟田嘉志說:「你說她原來那脾氣算不算是產後憂鬱症呀。」

  田嘉志:「哼,原來那是產後憂鬱症,現在這個是婆婆走後憂鬱症嗎。」

  田野就不知道這個症還能這麼隨便得。算了,幹嘛非得跟季家的人嘔氣呀,她們是誰呀,又不是生命必需品。不想她了。

  跟著田嘉志就走了,還順便接替閨女兒子的工作:「腳疼不疼呀,真的沒事了呀。」

  田嘉志:「早就沒事了。」

  田野:「那也得好好的休息休息,身體都虧空了。」

  田嘉志不願意聽了:「怎麼虧空了,男人身體能隨便說虧空嗎,走回家,我讓你看看是不是虧空了。」

  田野臉紅,這什麼地方呀,公眾場合:「說正經的呢。」

  田嘉志:「我也沒有開玩笑呀,男人的臉面能隨便讓你這麼說嗎。」

  田野翻白眼:「成,你去訓練吧,別請假了。」

  田嘉志:「不是,不是這個意思,你可別胡攪蠻纏呀,我去營里那就是看看大夥。」

  田野:「那就是怨我給你請假在家裡呆著了。」

  田嘉志:「咱們還是說虧空問題吧。」

  結果回家,田野就給田嘉志弄了一大碗的草藥灌進去了。

  田嘉志喝的苦不堪言:「這都什麼呀,你就給我往嘴裡灌。」

  田野:「喝吧,都是好東西。」

  田嘉志:「我怎麼感覺我早晚讓你把我藥死呢,是藥三分毒,媳婦咱們能謹慎點不。」

  田野:「藥不死你就吃吧,那麼惜命做什麼呀,出去的時候那不是挺拼命的嗎。」在這等著呢。

  田野:「好好養養,別讓我們娘三擔心。」

  田嘉志鬱悶死了:「不知道的以為我是藥罐子呢。」

  可不是嗎,田野給田嘉志熬草藥治療臭腳,凍傷的時候,家裡天天都草藥味道飄著,好多人都在背地裡說,田營長看著那麼精神,身體原來這麼差。

  後來田野隔三差五的就給田嘉志鞏固一下,弄點草藥泡腳,家裡草藥味到就沒有斷過,弄得大院裡面的人都在說,田營長身體怕是不太好。傳說中的身子骨弱。

  田嘉志這個鍋背著就沒有下來過。

  還有人說,田營長那身子骨都是打架訓練逞強落下的毛病,別看現在一頭虎一樣,將來就知道厲害了。沒看到隔三差五就吃藥嗎。

  那流言蜚語,都有好幾個版本了。

  田嘉志跟田野抱怨:「都是你害的,都讓人說成林黛玉了,還讓我吃。」

  田野:「這些人狹隘,怎麼就沒人說,我這是祖傳密發專門打熬筋骨的,你那一身的好拳腳,都是這個草藥給泡出來的。」

  田嘉志瞪大眼睛:「還有這個說法,你忒不靠譜呀。」

  田野:「怎麼就沒有,都是這麼寫的。」

  田嘉志:「哪本呀,我怎麼沒看過,你找出來給我看看。」

  田野心說,我哪知道哪個呀,忘記了,現在還是小人書橫行呢,找本閒書看也不容易呢:「不記得了。反正看到過。你還是看你的那些戰役去吧。」

  田嘉志:「我這不是擴展知識面嗎,不對呀,家裡的書都看過的,怎麼沒看過這個呢。」

  田野直接不搭理田嘉志了,記性那麼好幹嘛:「我看過的書,那麼多,從來不記得自己看過什麼。你怎麼就知道你沒看過。」

  田嘉志:「那不能,只要我看過,肯定能記住的,尤其是這樣新奇的。」

  田野:「那是你見識少。」話題是不是有點歪樓呀,不是在說身體虧空的問題嗎。

  田嘉志喝了藥,拉著田野衣襟:「藥都吃了,你是不是要檢查一下藥效呀。」

  田野:「怎麼檢查藥效。」去省城化驗什麼的,現在也沒有這個醫療條件呀。

  田嘉志:「試試我是不是還身體虧空呀。」

  我呸就沒見過這麼一本正經不要臉的。

  田野:「那是我讓大夫給你開了治腳丫子的。」

  田嘉志摸摸額頭:「這個,還真是沒法檢查療效。不過我這幾年怎麼總是跟腳丫子過不去呀。」

  想想也是哈。兩人對望著無語。

  正經事掰扯完了,田嘉志開始跟田野找小茬了。原因還是在大院裡面傳說中的一天好幾封追求信。

  磨磨唧唧饒了半天也不說重點。田野:「你要是藥效上來了,就回屋睡會覺。」

  田嘉志黑臉:「我不困,我亢奮著呢。」

  田野:「那就去外面溜達去。折騰什麼呀。」

  田嘉志:「你,你給我說實話,誰給你寫信了,想幹什麼呀,你怎麼回的。」

  田野哦了個去,繞半天就這個呀,你早說呀,我沒事閒的那麼體貼幹嘛,早就該把那些信甩田嘉志的臉上,省的他舔著臉還敢跟自己橫。

  田野:「信倒是真有,除了第一封,餘下的我都留著呢,你真要看呀?我怕你受不住刺激。」

  田嘉志咬牙切齒:「真有這麼個鱉孫呀,你把信給我拿來。這樣的人你竟然還回信,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好說話了。」

  田野不跟他廢話,直接把這個鱉孫的信甩田嘉志臉上了。

  田嘉志心裡別提多氣了,這女人被自己慣壞了,多猖狂呀,做了這樣的事情,既然還敢跟她耍脾氣,甩他呢。誰給他的膽子呀。

  不看信,先痛心疾首的給田野做思想教育:「你男人在外面保家衛國的時候,那就在家裡跟這麼一個癟三眉來眼去的呀。你還橫。你對得起我,對得起家,對的起孩子嗎。」

  田野皮笑肉不笑的:「說話可悠著點。」

  田嘉志低頭終於先看癟三了。當然了看到字跡,心說就淡定下來了,當然了另一種心火又繼續燎原了。不一樣的火種一樣的燒心呀。

  沒看過過三兩封,田嘉志氣的發瘋就把信給攢吧攢吧差點撕碎了。然後自己悶在屋裡跟自己生悶氣了。

  田野心說你不是跟我找茬嗎,怎麼弄得自己憋屈了。早知道不跟他一般見識了,幹嘛給他看這些呀。

  哄吧,田野覺得這事,明明自己應該被別人哄的。不哄吧,腳丫子還爛著呢,在上火了怎麼辦。

  你說缺德癟三朱大壯,怎麼就不去死一死呢。出來禍害什麼呀。

  田嘉志好幾天沒緩起來那點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