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子?!」
在坐三人全都懵逼了。閱讀
在短暫的懵逼三秒過後,薛漫和艾鑫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艾菲兒的臉上。
「那一晚上你就算沒看清那個人的臉,但聽他說話什麼的,應該也能分辨出來他是不是許景吧?」薛漫問。
她和艾鑫倒沒有懷疑許寧寧說的是真是假。
因為許寧寧不光簡單發了條簡訊,還發了登記名單的照片。
3167號房間那一欄登記的確實是許景的名字。
「這個……」
艾菲兒遲疑了一秒後,堅定地搖頭,「我可以肯定,那個人絕對不是許景!我和他認識了這麼多年了,我很確定那不是許景的身體,許景的身材沒那麼好。」
「……」
薛漫和艾鑫都非常的無語。
現在是談論身材好不好的時候的嗎?大姐!
咱們能不能長點兒心?
「咳!」
薛漫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可以肯定一點是,許景認識對方,甚至那人還很有可能是他的合作夥伴,也就是說……」
「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去問許景。」艾鑫接話道。
艾菲兒沉默了。
可沉默片刻後,她便爆發了。
「不行!」
艾菲兒一口否決,「這件事的調查就到這裡好了,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去問許景的!絕對!」
薛漫和艾鑫都是一臉無語。
說找的人是艾菲兒,說不找的人也是艾菲兒。
他們突然間不是很想說話了。
「……你開心就好。」
艾菲兒非但沒有開心,反而蜷縮成一團,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完全就是自找的嘛!
兩人都沒了去安慰艾菲兒的閒心,薛漫正要起身告辭,回去看看薄彥天醒了沒,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周昕: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去找你,方便告訴下我的地址嗎?
薛漫皺緊的眉頭略微鬆開。
還是先解決這茬吧。
想到這裡,薛漫開始打字回復,把艾菲兒家的地址報給了周昕。
「菲菲,」薛漫拍了拍艾菲兒的肩膀,「我還有事,等會兒有人來接我。」
艾菲兒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漫漫,你要拋棄我了嗎?」
「嗤!」
艾鑫對自己老姐的裝可憐嗤之以鼻,「真是耽誤我時間,我明天就去上學了,以後這種事兒別找我了。」
艾菲兒可憐巴巴地不說話了。
知道這倆人都是因為她想息事寧人,所以不高興了。
等了不過才十幾分鐘的功夫,艾菲兒家的門鈴就響了。
艾菲兒激動地喊道:「漫漫!快把人家請進來做客呀!」
薛漫翻了個白眼,「不用了,我這就走。」
說著,拿上了自己的東西,跑去開門。
嗯,門外果然是周昕那張死人臉。
周昕仍舊是一身黑色西裝,顯得得他的身形更加的修長,尤其是那雙腿,又長又直,讓人有種摸一把的衝動。
「漫漫,誰啊?是不是你家那口子嗎?快請人家進來呀!」艾菲兒探頭探腦的,看樣子非常好奇來找薛漫的人長什麼樣子。
薛漫轉頭賞了艾菲兒一個白眼,「我走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別呀!」
艾菲兒咋咋呼呼地在後頭喊叫著,「你們晚上是不是在外頭過夜?那啥你還有嗎,我新買了好幾盒小雨衣,就放我屋抽屜里呢!儘管拿!」
薛漫看著周昕一副努力憋笑的樣子,就更恨艾菲兒了,生怕她再說出什麼限制級的東西,連忙走出屋外,帶上了門,阻攔住了艾菲兒努力尋求真相的視線。
周昕輕輕勾起了嘴角,進電梯的時候忍不住出聲,「你朋友挺有意思的。」
「呵,」薛漫瞥了周昕一眼,「把她介紹給你怎麼樣?」
周昕明顯是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擺手,「這,不不不,還是算了吧。」
薛漫斜看向周昕,「怎麼?你嫌棄?」
周昕笑了笑,看向薛漫的眼神格外真誠,「不是,只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薛漫突然覺得臉有點兒燒得慌,周昕說這話的時候為什麼要看她?眼神還那麼得真誠,知不知道她會想多的啊!
明明他倆也才剛認識吧?
肯定不是她的,肯定……
周昕岔開話題,「那個,現金在我車上,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
「成吧……」
薛漫伸手按下了電梯內的按鍵。
周昕開車載著薛漫往酒吧去。
沒幾分鐘就到了。
薛漫跟著周昕進門,看著周昕熟練地找了個僻靜的桌子,點了兩杯螺絲起子,周圍的一切他都漠不關心,看上去應該是這裡的常客。
「那個……」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閉嘴,又再度同時開口。
「你先說。」
薛漫和周昕相視一笑,這麼一下來,氣氛反倒沒先前那麼尷尬了。
「你先說唄。」
薛漫捧著雞尾酒吸了口,是伏特加兌的橙汁,冰冰涼的,還蠻好喝的。
周昕構思了下語言,才試探著問道:「那個,你朋友說你家那口子是什麼意思?你,你是有……」
一聽周昕問這話,薛漫就知道這貨對她是有那麼點兒小心思了,但是別說是有薄彥天了,就算是沒薄彥天的存在,就周昕這種看似老成,實則很嫩的小伙子。
呃,她還真是下不去手去摧殘……
周昕的不該有的念頭必須要被掐掉!
所以,薛漫就順著周昕的話接了下去。
「是啊,最近是談了個對象,改天有機會說不定我們能聚一聚。」薛漫大大方方地說道,神情間沒有絲毫的羞澀,仿佛在說著非常自然的一件事。
「這樣啊……」周昕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一時間又無從說起。
薛漫像是看不見周昕的失落一般,自顧自地喝著雞尾酒,時不時地說上一兩句她和薄彥天間的趣事,一時間周昕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尷尬極了。
「那個,我去下洗手間。」
周昕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和薛漫說了聲,往洗手間走去,剛開始腳步還算穩健,漸漸地竟然跑了起來,像是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