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看著薛漫跟躲魔鬼似的躲自己,頓覺感覺自己委屈極了,遂用流利的英語,問身旁比他還高了大半個頭的壯漢。閱讀
「艾倫,你說我有那麼嚇人嗎?」
兩米出頭的艾倫思考了片刻,然後點頭。
金毛:「……」
客房內,僅剩下了克勞斯一人。
克勞斯面上神情晦暗不明,看不清楚他這時候的心情如何,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薛漫的味道,克勞斯大口呼吸了一口,勉強壓制住了自己內心的躁動。
他極度肯定薛漫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天知道他有多想將薛漫綁起來,讓她永遠都陪在他的身邊。
可是……
他不能這麼做,過猶則不及,克勞斯很清楚這個道理。
到底、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克勞斯起身,走到門口處,將客房的門重新帶上,伸手關上了燈。
深處黑暗中,克勞斯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一拳砸向了牆壁,整面牆都為之震顫。
然而他卻像是根本感受不到手上的疼痛,只是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恍惚中他又回到了遇到薛漫的那天。
那時候的他不過才十歲出頭,薛漫也只是個牙牙學語的奶娃娃。
他經歷了世上最悲痛的事情。
全家被仇敵殘忍殺害,還是個孩子的他面臨著層層追殺。
如果不是薛漫突然出現阻止了這件事,只怕他早就死在了二十年多前。
再然後,他和薛漫母女一起度過了一段很愉快的時光。
只可惜……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克勞斯搖頭,將那段傷痛的記憶從腦海中揮之而去。
自那件事發生後,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國家。
等到他真的擁有了自己的勢力,能夠自保和保護他愛的人後,便開始尋找薛漫的痕跡。
久而久之,薛漫已經成為了支撐他活下去的動力。
直到今天,他將軍部的事情都處理好,才有了重返故地,親自找尋薛漫的機會。
只是沒想到,他剛剛到達A市,還沒開始找,目標竟然親自上門了!
誰又不能說是他們之間的緣分呢?
克勞斯搖頭失笑,神色眷戀。
手機提示聲響起,被打斷思緒的克勞斯很是不耐煩,但是知道他手機號的人就那麼幾個,沒有事情斷然是不會給他來電話的。
最終,克勞斯還是走到桌邊,接起了電話,聽筒里傳出熟悉的男聲。
「克勞斯你這傢伙,大費周章地來到了A市,怎麼也不跟我說聲,給我這個東道主一個請客吃飯的機會呢?」
電話那頭的薄彥天倚靠著柔軟的真皮沙發,神情放鬆,慵懶的嗓音中還夾雜著幾絲笑意,語氣輕鬆,帶著調笑的意味兒。
他在少年時曾去過克勞斯所在的K國,遇上了刺殺,結識了克勞斯,兩人彼此都很欣賞對方。
這些年兩人在生意上有著不少的合作,長此以往下來他們就成了關係很不錯的朋友。
「我又不是專程來吃飯的,」克勞斯冷冰冰的臉也有了些許融化的跡象,「是有私事要辦。」
「私事?」
薄彥天輕笑,「是來找你那位失蹤多年的未婚妻的吧?怎麼,有消息了?」
「嗯,」克勞斯也跟著笑了一下,「已經找到了。」
「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薄彥天真誠祝福道:「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也該結婚了,記得辦婚禮的時候別忘記請我啊!」
「這是自然。」克勞斯點頭,「你呢?找到你暗戀的那個女人了嗎?」
「那當然了!」
薄彥天的語氣中透著幾絲愉悅,「她對以前辜負我的事情深感懊悔,最近一直在對我死纏爛打,昨天我剛同意了和她交往,比你的速度快吧?」
「沒覺得,」克勞斯毫不留情地指認現實,「我們之間有婚約,只要她點下頭,我們隨時可以舉辦婚禮。」
「切!」
薄彥天嗤笑出聲,「你這破婚約都過去多少年了,二十多年啊,又不是二十多天,搞不好人家孩子都出生了,你這個便宜爸爸倒是當得挺起勁兒的。」
聽到薄彥天這麼說,克勞斯也有些遲疑。
是啊,當時他光顧著高興了,都忘記問薛漫是不是單身了。
萬一、萬一她真的有家庭或是伴侶怎麼辦?
不,不行!
克勞斯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就算真的薛漫真的有家庭,那他也要拆散!
他已經找了她這麼多年了,斷然不能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喂,你有沒有在聽啊?」
電話那頭傳來了薄彥天不耐煩的聲音,「我說,你當時不是跟我說你的未婚妻有條什麼項鍊嗎,什麼特徵來著?我把你查一下。」
「哦,」克勞斯緩過神兒來,「項鍊上有一個深藍色淚滴形狀的吊墜,是當時我送給她的訂婚禮物。」
「切……」
薄彥天再度嗤笑出聲,「你當時才十幾歲吧?就看上了人家兩歲的小姑娘,真是夠變態的。」
克勞斯還要辯解什麼,薄彥天又出聲了。
「好了不說了,我等會兒還要去接我女朋友,先掛了。」
克勞斯看著被掛斷電話的手機,久久出神。
奇怪,為什麼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呢?
……
酒店套房內發生的一切,薛漫倒是不知情。
此時,她正在下樓。
想起先前經歷的事情薛漫臉都快黑成鍋底了。
靠!自己就不該來救艾菲兒,沒把她救出來不說,還把自己給賠上去了,真是有夠倒霉的!
對了……
她不知道艾菲兒在哪個房間,完全可以打個電話問問啊!這樣跟沒頭蒼蠅似的瞎找一通,不是犯傻是什麼?
懊惱地拍了拍頭,薛漫掏出手機打給艾菲兒。
「艾菲兒!你到底跑哪去了!」
薛漫厲聲質問。
「嚶嚶嚶……漫漫我沒有跑啊~我現在壓根都走不了路,我還怎麼跑?人家一直在酒店裡等你啊,等了你好久好久了,你還不來,嗚嗚嗚……」
聽到艾菲兒的哭聲,薛漫頗感頭疼地扶額。
「你到底在哪個房間?是3617嗎?」
電話里的艾菲兒怪叫一聲,「啊!怎麼會是3617?3617可是總統套房,我傻了啊花幾萬鈔票住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