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浩皺了一下眉頭,沉聲說道,「老婆,你歇著,我來!」
她說,「沒事……」
他眉目一厲,「聽話!不然我要生氣了!」
漆冷的眸光中盛起了赤熱的火焰,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她知道,他生起氣來,後果很嚴重,在島上就是,不分地點地對她進行『最原始的懲罰』。
反正島上也沒人,兩人交織的身影倒是留在了灘岸邊各處。
她接觸到他燙人的眼神,怕他亂來。
於是,乖乖地坐好,拿起放在木筏一隅的傘,舉過頭頂。
這把『傘』是竹片子做的,直接用雙層的竹片子編成了一個大的傘狀蓋子,中間夾上一層乾草,豎紮上一根直的木頭充作傘柄。
一把最原始的傘就出現了。
白擎浩是怕她淋雨,也怕她被太陽曬,所以,弄了把特帽的竹傘,要好很多。
她躲在傘里納涼,他則汗流浹背地在划槳。
其實,從上了荒島之後,她除了開始的兩天幹了點活,其餘都是在休養,被他養著。
喝的水收集露水,也勉強夠,只是沒有淡水洗澡而已。
「想來,這段在島上的日子,有你在,也沒有多苦。」她坐在木筏中間,向著奮力揮槳的他說。
他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疼愛,「也就只有你這個傻瓜這麼想。」
如果沒有她,他早就淹死在大海里了。
那在海上艱難的十天,他重傷,全靠她養著。
在他的心念里,要對她無盡的好。
所以,在島上,他身體已恢得得差不多了,不管他受多少累,都不想她辛苦半點。
太陽很毒,海上的風浪卻很大。
方欣欣躺在傘陰里倒是沒有多熱。
繞著島嶼逆流划槳大約四個小時,才總算劃到了二人先前暫住的海島的另一面。
環顧看去,只見山岩冒在海水裡呈現一個天然的U型,
U型里是一處天然的銀白色沙灘,在淺灘海水的水面上,建造著很多大大小小約幾十座木屋。
木屋底下的木樁是深、cha在水下的沙石里的。
這些房子躲避在U型的山岩海灘里,就像是一個天然的避風巷,可以隔絕偶爾會出現的巨大浪濤。
每座木屋底下的海水裡都繫著一條不大的小木船。
木船很原始,只有一兩米寬,三四米長左右,也是靠人工划槳的。
在淺灘處,還有幾個人在清洗東西。
總算看到了人煙,看起來還是一個寨子,白擎浩與方欣欣心裡有些擔憂的心弦也總算暫時放下了。
看樣子,他們總算可以不用冒險,安全離島了。
大約是看到二人划槳過來,有個站在海灘邊的男人突然大聲地吆喝了幾聲,嗓音響徹在港灣里。
所有在木屋子裡的人都從窗戶或陽台探出頭來向二人望過去。
木筏隔得近了,白擎浩與方欣欣看到木屋裡與海灘邊的男女老幼都是棕蜜色的皮膚、天然卷頭髮的人。
那種卷不是大波浪,而是細細密密的那種卷。
從皮膚的顏色與髮型看,這裡住的像是非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