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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體長期缺鹽肯定會生病的,好在大海是個豐富的寶藏,弄點鹽是再簡單不過了。

  如果給她很多時間,那麼,做海鹽田,海水曬鹽,要多少,她能弄多少。

  只不過,她與白擎浩並不打算長時間呆在荒島上。

  如今,也不過是養精蓄銳,休養身體。

  她將魚乾都曬在石頭上,白擎浩已經將蛇肉段全部掛在搭架上,那些剝下的蛇皮全弄做一處,在遠處挖了個坑埋了。

  她看到白擎浩離開棚子邊的搭架,在前方的離海邊,拿著一根大約手臂粗的木棍在挖沙子。

  方欣欣立即就明白,他這是在弄鹽了。

  本來想出去幫他的,看到太陽那麼毒,不想繼續曬黑。弄沙田簡單,他一個人做綽綽有餘。

  她之前弄了那麼多蛇回來,實在是累得很,也就在棚子裡休息。

  沙灘鬆軟,也大約兩個小時,他就挖出了一塊五平方米見寬,不深的沙田。

  海浪翻湧,浪衝到沙灘沙上,漫過他挖出來的沙田,海水將沙田灌滿,又退回了海里。

  如此,沙田裡就灌滿了海水。

  只要太陽光將沙田裡的水曬乾,就可以得到粗糙的海鹽。

  但,這曬乾裡面的海水,需要時間……

  沙田不深,平時太陽也非常大,也許後天就能曬出海鹽。

  白擎浩折返,看到妻子站在棚子邊的空地上眺望著他。

  他唇邊露出一縷溫和的笑容。

  方欣欣看著他一身的汗水,等他近時,發現他身上有蛇的腥臭味。

  之前裝蛇的背簍,她雖然裝蛇之前墊了樹葉,背簍也有點臭。

  無奈,沒有淡水洗澡啊。

  夜幕降臨的時候,太陽西沉,方欣欣與白擎浩就去海里淺灘邊洗了個澡。

  洗完還是覺得身上有殘留的海水鹽份,對皮膚不太好。

  好不容易收集起的露水,只免強夠二人喝,沒辦法用來洗澡。

  甚至擦澡都捨不得淡水。

  把背簍與他的襯衣做成的布兜也泡在海里去腥。

  過了一會兒將背簍撈上岸,將布兜攤開,回復成他的襯衣,好生搓洗之後,帶回了棚子。

  夜晚的溫度又開始涼了,晝夜溫差格外大。

  兩人將半風乾的魚仔與半風乾的一段段蛇肉放回背簍里,帶回了棚子。

  再冷也不怕,白擎浩白天打來了可以燃燒幾天的充足柴火。

  二人圍著火堆,火堆旁搭了架子,把蛇肉掛上去,可以讓蛇肉慢慢在火的溫度下熏干。

  魚乾也攤開倒在墊了樹葉的地上,很快水份會徹底蒸發的,就能製成暫時不怕壞的魚乾了。

  夜幕漆沉,除了偶爾添根柴,白擎浩與方欣欣二人並沒有別的事做。

  雖然累了一天,對於白擎浩來說,仍然精力充足。

  似乎,可以做些什麼事情再睡覺。

  白擎浩漆邃的目光灼灼地看向火堆旁的方欣欣,她瘦了很多,那單薄的身姿窈窕、有致,原本的襯衣裁成了無袖,兩條細瘦的胳膊露在外面,曬黑的肌膚透著健康的美,比以往更叫他心疼萬分。

  儘管她曬黑了,不變的是,依然分外地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