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很好心地對方少華說,「你的衣服不是少夫人換的,是我換的。至於這個淡藍色床單上的血,我當時也注意到了。少夫人在此前手掌受了刀傷,你醉酒,她扶你到床上休息的時候,手上的傷口開裂,手掌上的血不小心把你的床單染紅了。」
方少華不死心,臉色暗沉地看向方欣欣,「我明明記得,吻你……那不是做夢。」
方欣欣頭疼地撫了一下額頭,「哥,你很重哎,而我當時手痛哎,扶你到床上歇息的時候,是你不小心摔到我身上,正巧差點親到我,我當時手捂了嘴,你親了我手背一下。根本沒有吻到,好嗎。」
白擎浩聞言,眸光驟冷,下頜繃出森硬的線條。抬手摸著西裝口袋裡的微型手槍,隨時準備殺人!
方欣欣看出白擎浩暗藏的殺人氣焰,連忙走到他旁邊,按著他的手,不許他衝動。
她的視線卻是看著方少華,「哥,雖然你親了我的手背,可我一生氣,當時就用酒瓶子打暈了你。你後來醒了之後,有沒有感覺後頸痛?」
她這麼一說,方少華還真想起,那時酒醒了之後,後頸很疼。原來是被她用酒瓶子打的。
她美麗的眼眸又厲瞪白擎浩一眼,「還有你,當時我在大哥家裡,你不是正好發了視頻給我麼?是我讓你派劉立過來,我們還視頻聊了會兒天。當時你也在視頻里看到我大哥像個醉鬼一樣倒在床上不醒人事。你自己說,當時他那個狀態,能做什麼?真就是被人捅一刀,都不會曉得痛。」
白擎浩忽然笑了,沉冷的嗓音從胸腔逸出的嘲笑,「方少華,那天,我確實在跟欣欣視頻。你竟然那麼白痴,連有沒有跟女人上一床都分不清楚?還義正言詞得到了欣欣,告訴你,你永遠不可能得到欣欣。倒是你的白痴行徑,已經升高到了一定的境界!」
方欣欣瞟了眼地上那張被大哥保留了快二年的染血床單,「哥,床單上的血,真不是落紅。而且,我的清白在此前,早就給白擎浩了。他不是也告訴過你這事了?」
「我以為白擎浩是騙我的,以為他不過是要讓我對你死心,才耍的花招,沒想到你此前就已真的是他的人了。」方少華臉色很難看。瞧著白擎浩眼中的嘲諷,他真是覺得自己蠢到無地自容!
劉立也忍不住發腔,「方先生,我雖然只是一個保鏢,但我一定不會像您這麼愚蠢。至少,我睡了誰,一定一清二楚,不會搞錯……」
「夠了!」方少華怒喝了一聲,被揭穿根本沒得到過欣欣,原來自己以為的真相居然是個誤會大烏龍,簡直讓他顏面盡失、惱羞成怒。
方欣欣這回也是幫著劉立說話了,「哥,我沒想過你會誤會這事。要是知道,早就跟你解釋清楚了。真特麼的壓根不知道啊。唉,我覺得吧,也是大哥你太純潔,沒什麼經驗的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