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麗蘭厲聲，「還怪起我來了！要不是你沒本事，保護不了曼雪，她能受那麼大委屈？曼雪跟白辰希眼污的視頻才傳得沸沸揚揚，又出了這事，你非得把女兒逼死了才開心？」
龍書海這回是不敢吭聲了，「隨你們。」
方曼雪哭了半晌，陰狠地從方麗蘭懷中抬起頭，「媽……」又掃了龍書海一眼，「還有你，也別太為我難過。就算我淪落到這一步境地，要不了幾天，方欣欣只會比我更慘！」
方麗蘭狐疑，「你進不了御庭，又不去學校了，連靠近那個賤貨都難？她怎麼個比你慘法？」
「如果一個女人毀了容，她還有什麼指望呢？」方曼雪可是注意到，方欣欣臉上依然敷著藥泥。
按藥效發作的時間來算，方欣欣那張臉該僵了吧。
過幾天，就會變成一張永遠治不好的爛臉。
仿佛看到了方欣欣徹底毀容時的慘樣，她陰狠地笑了起來，笑容有幾分顛狂。
「女兒，你在方欣欣臉上又動了手腳？」麗蘭心裡也生出了一絲興奮。
「對，我後悔之前只是給她下了會過敏長密麻痘痘的藥，這回，讓她一輩子翻不了身！」
「你怎麼辦到的？」
「你管那麼多！」方曼雪不願意多說。
方麗蘭有些擔心地看著曼雪蒼白的臉色，「女兒，你臉色不好，面部表情也很僵硬，是不是不舒服。」
打死方曼雪也不會想到，方欣欣這次把她在藥泥里下的『料』還進了其粉底液，「可能是哭多了導致的吧。」
「你這邊，是暫時沒轍了。」麗蘭打起了主意，「看樣子，我得去看看那個活死人。」
……
第二天一早，方欣欣去了嘉亞醫院，在三十八樓的走廊上看到方麗蘭坐在長椅子上休息，看起來神情非常的疲憊。
方麗蘭一看到她，就抬步走了過來，「欣欣……」
方欣欣臉色冷淡，「有事？」
「你爸從先前我安排的醫院轉院之後，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不然，我早就守著他了。好不容易才打聽到他在這兒住院。」方麗蘭側首瞟了眼其中一間病房門口站崗的二名保鏢，「沒成想，我昨晚過來，保鏢卻不讓我進病房。」
「她真的是昨晚來的？」方欣欣詢問。
其中一名站崗的保鏢回答，「昨晚八點來的。」
方欣欣瞄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現在早晨九點了，看不出來，方女士居然有耐心等了十三個小時。」
「欣欣，你也太讓我失望了！」方麗蘭厲喝一聲，「怎麼連媽都不叫了？」
「你是我媽嗎？」她眼帘里撩著諷刺。
「怎麼不是？」方麗蘭一副斬釘截鐵的表情，「我們可是做過親子鑑定的！」
「重做一遍？上次不準確。」平靜如水的語氣，不知是試探，還是已清楚事實。
方麗蘭卻嚇得心跳都差點漏了一拍，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面上卻一點兒也不顯，「沒那個必要。方氏企業現在資金困難，你爸長期躺在醫院，需要不少錢。能省一點兒，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