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欣倒是反問她，「董老師，你不是一向最關心學生了嗎？怎麼連我是個交換生轉學都不知道？」
「我……」她咬了咬唇。哪會注意方欣欣這個丑貨那麼多破事！
「就是啊。居然連方欣欣交換生轉學都不知道，她平時那麼關心學生，根本就是虛情假意的！」走廊上人堆里擠著的一名學生這麼說，其餘的也紛紛附和。
一時間，厭惡董玉珠的人更多了。
董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看之極。
馬永廷沉聲說，「好了，各位！我宣布，不開除方欣欣，董玉珠講師與方欣欣互相動手的事件，互不追究，此事到此為止。」
「就這樣？」方欣欣挑了一下眉宇，顯然不滿意處理結果。
馬永廷嚴肅地問，「方欣欣，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馬主任，您偏心了啊。」方欣欣指出，「別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董老師污衊我被人包養，給我的名譽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我要求她立刻向我道歉……」
「方欣欣，你不要得寸進尺！」董玉珠才不會向這麼噁心醜陋的差學生低頭。
「董講師，您別急，我話還沒說完。」方欣欣繼續補充，「而且，我要求學校給董講師記過處份！」
「就這點小事，」董玉珠不滿地道，「馬主任，您別聽她的，我也是受了方麗蘭的誤導。要負最大的責任，也該是方欣欣的母親方麗蘭去付！」
「我不管是誰誤導您。」方欣欣面色淡然地說，「您作為一個大學講師，隨意這麼不分清紅皂白去污衊學生。今天，是我方欣欣內心堅強，如果換做一個心理脆弱的女生被冤枉，搞不好，會得抑鬱症，再嚴重點，就直接自殺了。這些後果，您想過嗎？」
伸手比劃了一下辦公室門窗外那麼多學生，「馬主任，您自己說，在那麼多學生面前污衊我，又害得老師、學生沒法正常去上課，耽誤了大家的課業。全都是董講師造成的。學校難道不該給她記過？」
「應該。」馬永強正色對董玉珠說，「董講師，我現在代表學校，正式通知你，記過處份。要求你立即當著大家的面向方欣欣道歉！」
董玉珠臉色蒼白，道歉簡直會讓她丟盡顏面！
如果記過，那她就別想評副教授了！
「我不服……」她剛想說什麼，馬永廷補充，「如果你不服從學校的處份，只會將此事鬧得更大。到頭來，改變不了什麼，你身上還會多背上一條不服從組織紀律的標籤。」
事已至此，董玉珠只能黑著臉，咬牙從牙縫裡向方欣欣擠出了一句，「對不起！」
歉是在道，眼光卻毒得可以殺人了。
方欣欣也沒有蓄意刁難，適可而止的道理，她是懂的。
「嘩……」辦公室外的學生全部驚掉了下巴。
「滅絕師太居然開除方欣欣不成，道歉了，天下奇觀吶！」
「瞧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可不就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