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淨珂、方曼雪、龍書海三人則畏懼地躬著身站在離他七八步開外。
整個大廳似乎因為白擎浩沉怒的神色而降低了好幾度氣溫,冰颼颼一片,讓人心底升出一種瑟瑟發抖的顫怵。
方麗蘭在別墅大門口緊張地翹首顧盼。
方欣欣在院子裡隔得老遠就發現廳里氣氛不對,走進大門,更是覺得氣氛詭異得壓抑。
方麗蘭一把拖過方欣欣的手腕,便開炮數落,「欣欣丫頭,你膽子也太大了,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
「哪樣?」方欣欣挑眉。
「不就翁淨珂說的那事。」方麗蘭生氣地道,「你承認了吧?」
換誰都會誤以為她說的是與翁淨珂在健身會所發生的不愉快。
事實上,方麗蘭也是蓄意這麼誤導她。
最好方欣欣直接認了罪,拷問都免了。
方欣欣可不像前世那麼愚孝、那麼蠢,「不明不白的,我剛回來,你叫我認什麼?」
「你自己做的事、心裡清楚。」方麗蘭厲喝,「白擎浩正在發脾氣,你趕緊道個歉,興許他還能原諒你!」
方欣欣默不作聲,換作前世,她可能就依著媽媽的意思了。
現在……
看到方麗蘭的面孔,是怎麼看,怎麼覺得……虛偽到想扒其皮!
麗蘭被她看得發毛,仍是不住地催促,「快啊!」
方欣欣一把甩開母親的手,若無其事地走進大廳,「媽,你搞什麼飛機?事情不說清楚,讓我道哪門子的歉?我不認為我做錯過什麼。」
「你還沒錯!」發話的是方曼雪,「就翁淨珂說的事,同學一場,她也不可能誣賴你。」
連方曼雪也在誤導方欣欣承認了再說。
方欣欣的目光在曼雪與翁淨珂臉上溜了一圈。
翁淨珂已經換過在會所時髒了拖把水的衣服了,髮型也與幾個小時前見過時不同了,也就是說……
方曼雪有的是空閒在翁淨珂面前瞎吡吡!
聯想到十二天前,方曼雪跟蹤自己,肯定當時就認為她有什麼不正常勾檔。
這麼多天都忍得住沒動靜,明顯是不打算自己出手,要借別人的刀。
她與翁淨珂剛好在健身會所鬧僵了,那麼……二姐去借翁淨珂的刀,再合適不過。
方欣欣悠哉悠哉地走到白擎浩旁邊坐下,「你們就別打啞迷了,我可沒心情跟你們瞎猜。來啊,誰是誰非,講個清楚。」
方曼雪故意忽略她的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你還敢坐白總旁邊!」
「有什麼不敢的?」方欣欣一挑秀氣的眉宇。
她可不怕白擎浩那張比冰川還惡寒的面孔。
因為,她發現,只要自己沒有背叛他,他對她的包容是無止盡的。
白擎浩幽沉的眸中掠過鋒利的光芒,瞟了翁淨珂一眼,命令道,「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不怒自威的語氣,壓迫感極強,令人不由自主地聽從指揮。
翁淨珂唯唯諾諾地道,「白總,十二天前,我無意中看到方欣欣進了淺山彎某幢別墅,而且進去了一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她衣衫不太整齊,別墅里的男主人還對她十八相送,明眼人都知道這兩個人關係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