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江遠也問出了心裡的疑惑,「為什麼不直接由長老處理,非要讓我們做弟子來調查?」
陳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要是隱殺殿的強者也在,我們不就是羊入虎口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也問過長老,說是對我們的一次考核。」
「我們?」
陳平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只好老老實實道:「其實不是我要找你,是長老們安排你和我一起的。」
「雖然大多數弟子對你都很服氣,但宗門內還是有一些弟子不怎麼認可你的。」
「如果這次能順利完成任務,也能夠為你造勢。」
「造什麼勢?」
陳平似乎沒想到江遠會問出這麼傻的問題。
「我們都是被當做下一任宗主來培養的,自然要得到所有弟子的認可。」
「這點你都想不通?」
江遠有些無趣地搖搖頭,「我可不想當宗主。」
「為什麼?」陳平似乎很不理解江遠的想法。
江遠擺擺手道:「當宗主有什麼好處?」
陳平下意識道:「當了宗主,就能夠管理整個天鳴宗啊。」
「然後呢?除了累,責任大,還有什麼嗎?」
陳平被問蒙了,轉念一想,好像當宗主真不是什麼好事兒啊。
「不和你聊天了,耽誤正事兒,」陳平沒好氣地加快了腳步,目光四處掃過,希望能夠發現那名隱殺殿殺手的蹤跡。
江遠卻是開口提醒道:
「這樣找不是個辦法。」
「不如站在對方的角度想一想,如果你是他,會選擇藏在哪些地方?」
陳平皺眉,隨後開口道:
「煙花巷。」
「我還沒去過這種風月場所呢。」
江遠頓時滿頭黑線,「你真****是個人才!
陳平淡淡地看了江遠一眼,「去不去?」
「去!」
片刻之後,兩人便來到了一條巷子口。
這條巷子寬度超過五米,說是一條街道也不為過。
兩旁都是高牆大院,卻傳出鼎沸人聲,還有吹啦彈奏的樂聲。
兩人往裡走了一會兒,站在了一個大門口前。
這大門口左右挑著兩個大紅燈籠,燈籠上有『翠柳閣』的字樣。
兩人邁過門檻進入院裡,頓時看到了裡面的熱鬧場景。
飲酒作詩的,聽曲兒的,吹牛的,嬉笑的,講甜言蜜語的,各種聲音充斥整個院子。
江遠兩人並肩往前走,登上正對大門的木樓梯,上了二樓。
這裡有一排臥房,還有一個很大的廳堂。
此時有美人彈奏噼啪,舞者扭動曼妙身姿,正在翩翩起舞。
「兩位客官好,」一名中年婦人搖著扇子款款走來,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滿身胭脂味直往江遠和陳平鼻子裡鑽。
「兩位客官面生的很,第一次來吧?」
陳平整個人僵在了原地,話都說不出來,緊張地看向江遠。
江遠輕笑一聲,點點頭道:「給我們安排個安靜點兒的房間,然後好酒好菜儘管上來。」
「好嘞,」婦人對著一名搖曳路過的姑娘道:
「畫眉,帶兩位客官去雲雨間。」
江遠笑著拿出一枚靈石遞給了這婦人,「沒有允許的話,不要讓其他人進來。」
婦人看到江遠遞過來的靈石,眼睛都移不開了。
要知道,她們這些普通人,平時用的都是一種特殊金屬鑄造出來的錢幣,這樣一枚靈石,抵得上一百錢幣,算的上很大的手筆了。
那名叫畫眉的姑娘也笑得更燦爛了,甜甜道:「兩位公子,請隨我來。」
她帶著江遠兩人進入一個房間,介紹道:
「這叫雲雨間,安靜得很。」
說完,畫眉就離開了房間,去準備酒菜去了。
江遠看了眼不斷深呼吸的陳平,鄙夷道:
「好歹你也是天鳴宗的頂尖天才,真沒出息,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陳平尷尬一笑,「看樣子你經常出入這樣的風月場所啊?」
江遠白了陳平一眼,「第一次,如果不是陪你,我是斷然不會來的。」
陳平也給了江遠一個鄙夷的眼神,然後便沉默了下來。
等到酒菜上來,畫眉還想留下來陪酒。
江遠遞給她一枚靈石,擺擺手道:
「謝謝了,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叫你。」
畫眉連忙接過靈石,感謝了好幾次才關上房門離開了。
江遠和陳平喝酒吃菜,半飽之後才開始討論起來。
「如果我是影殺殿的殺手,絕對不會留在這城裡坐以待斃,」陳平面色嚴肅地分析起來,「你說的對,我們不能認定他還在碧波城裡。」
「碧波城這麼大,譚飛長老也有看不過來的時候,說不定那人早就離開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只能無功而返了。」
「所以我們只能假設對方還在碧波城,」江遠喝了杯酒,沉聲道:
「如果還在碧波城,那麼對方一定不定隨意出來活動,畢竟那樣很容易暴露。」
「所以煙花巷這種地方,他大概率是不會來的。」
陳平老臉一紅,「我就是想來看看,以前好多師弟說要請我來這樣的地方喝酒,我以專心練劍為由拒絕了,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好奇的。」
江遠沒理會陳平,繼續思考了起來。
「我白天已經留意過。」
「碧波城雖然大,可也只分了東南西北四個部分,東城區也就是我們所在這個區域,多是商鋪和市場。」
「南城最安靜,是城內的大戶人家最喜歡居住的區域。」
「西城區多是酒樓和客棧,往來修士最多。」
「北城區不久前發生大規模火災,現在還在重建。」
「如果是我的話,就會選擇西城區,因為那裡修士最多,不會顯得那麼突出。」
陳平點點頭,算是認同江遠的推測。
「那我們明天就去西城區看看。」
江遠白了陳平一眼,「意思你今晚還想在這裡住?」
陳平笑了笑,「說著玩的,走吧,吃飽喝足了。」
江遠點點頭,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可下一瞬,江遠又扯著陳平退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陳平滿臉疑惑,「怎麼了?」
江遠用眼神示意陳平別說話,等門外的腳步聲走遠之後,才打開門示意陳平趕緊離開。
走出大門之後,江遠才道:
「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誰啊?」陳平很是好奇,還特意退後兩步,側身朝翠柳閣裡面看去。
「是那個童瀾!」
陳平愣了愣,「她一個小丫頭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江遠搖搖頭,「我哪兒知道。」
「走吧,我們先找個客棧住一晚,明早去西城區。」
陳平卻是壞笑起來,「要不咱倆去看看童瀾在幹嘛?」
江遠眉頭一挑,「童瀾的父親可是童川,那可是和我們宗主一個級別的強者,你確定要這樣做?」
陳平頓時有些慫了,甩開江遠離開了。
江遠笑著跟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兩人便來到了西城區。
找了家酒樓,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又商議起來。
陳平說,西城區這麼大,要找到隱殺殿的殺手也很難。
江遠卻說那人很快就會出現。
陳平不信,還和江遠打了個賭。
賭注就是陳平珍藏的最後一壇美酒。
兩人喝了不少酒,都有了三分醉意。
在酒樓里待了一個上午,殺手也沒有出現。
陳平還以為自己贏定了。
下午,兩人又換了家酒樓,繼續喝酒。
這一回,陳平徹底喝醉了。
江遠扶著他進了一家客棧,把陳平扔在房間裡,江遠進了旁邊的房間,也呼呼睡去。
凌晨時分,一道影子在月光下靠近了酒樓。
月光從敞開的窗戶照進陳平的房間,一道黑影出現在牆角。
在天鳴宗弟子排位賽上高調出場過的隱殺殿殺手滿臉微笑地看著床上呼呼大睡的陳平。
一把紅色的妖異匕首出現在他手裡。
「還真來了啊。」
本來應該在睡夢中的陳平忽然坐起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
這人卻沒有任何驚訝,仿佛早就知道陳平是裝醉。
他不僅沒有驚慌,還笑著道:
「我很榮幸啊,居然能夠讓你們兩位一起行動。」
陳平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明知道是個圈套還上鉤,你果然和江無忌說的一樣,狂妄自信到了極點。」
江遠這時候輕輕推開了房門,面無表情道:「換個地方吧。」
說完江遠轉身就走。
這人笑著點點頭,跟著離開了。
陳平揉了揉還有些昏沉沉的腦袋,心說真的是喝多了些。
片刻之後,三人出了城,一路狂奔來到了三十里外的一處河邊。
江遠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人,「我對你們影殺殿很感興趣,說說看,我該怎麼稱呼你。」
這人笑道:「叫我血刃就好,這是我的代號。」
「什麼勞什子名字,難聽死了,」陳平不屑道:「既然你敢露面,那就說明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正好,陪我打一場!」
血刃沒理會陳平,而是看向江遠道:「你說對我們影殺殿感興趣,那你可以加入我們啊,怎麼樣,考慮一下嗎?」
江遠詢問道:「加入你們影殺殿有什麼好處?」
聽到江遠的話,陳平愣了愣。
「江無忌,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天鳴宗的弟子!」
江遠白了陳平一眼,「我就隨口問問。」
陳平哼了一聲,「這話要是讓其他人聽了去,說不定傳成什麼樣子,你自己注意點。」
江遠『嗯』了一聲,對著血刃道:
「怎麼樣,是你們倆先比比,還是我們倆對付你一個?」
血刃笑了笑,「要我說你們這些自詡名門正派真虛偽,那天在你們天鳴宗,要抓我還不是輕而易舉,結果非要自持身份放我離去,現在又要抓我。」
「不過註定不能如你們所願了,今天你們倆,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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