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江遠躲在樓梯口,估摸著自己和郝敬川之間的距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十多米的距離,江遠衝過去,大概需要一到兩秒的時間。
從這神秘男人出手的速度來看,這一到兩秒,足夠他用手裡的鐵錘結束郝敬川的性命。
因此,哪怕是看著郝敬川被打斷一條胳膊,江遠也沒有貿然出手。
樓下,郝婕拼命捂住自己的嘴,淚水早就鋪滿了臉頰,她生怕自己會哭喊出聲。
神秘男人一隻手提著鐵錘,另一隻手掏出香菸點上,然後又重複了兩次。
只見他把三根香菸放在地上,對著南邊擺放,口裡還念念有詞。
「爸,哥,你們睜大眼睛看看,郝敬川我抓來了,我今天就為你們報仇!」
說著,他再次走到了郝敬川面前,目光狠辣,「不僅僅是你,當年和你一起的所有人,我都會一一幹掉!」
「郝敬川,你只是個開始!」
郝敬川強忍著痛苦,冷笑道:
「就憑你?你真以為自己能把我帶到這裡是你的本事?」
「當年和我一起去福廣鎮的人,沒有一個是你能夠招惹的!」
「你父親和哥哥只是個貪圖錢財的盜墓賊,死有餘辜!」
藏在樓梯口的江遠眉頭緊鎖,不明白郝敬川這時候為什麼還要激怒這男人。
果不其然,聽到『死有餘辜』這幾個字,神秘男頓時歇斯底里了起來。
他掄起拳頭,不斷砸在郝敬川腳尖前面不足一厘米的地方。
地面的混泥土被砸得火花四濺,鋒利的水泥渣子飛起來,劃破了他臉上的皮膚。
看他那瘋狂的樣子,真不知道下一錘會不會落在郝敬川腦袋上。
「砰!」
「砰!」
樓板都被砸得『砰砰』作響。
郝敬川卻全然不懼,他冷哼一聲道:
「你只知道我當年是帶著業餘考古隊下的墓,卻不知道他們都有著恐怖的背景。」
「我倒是好奇,你哪裡來的自信能夠報仇?」
「再說了,你真以為你父親和弟弟是因為我們而死嗎?」
神秘男咆哮一聲,直接把鐵錘架在了郝敬川肩膀上。
「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郝敬川冷笑,「你別忘了,當初和你父親、哥哥一起下墓的,還有你們同村的另一對父子!」
「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他們?」
郝敬川繼續道:
「我帶去的人,連裡面那些價值不菲的古董都沒有要,難道會是害人性命的匪徒?」
「就你這樣子,還想報仇,呵呵,做夢吧你!」
神秘男忍不住了,又是一錘子砸下,這一下,直接砸在了郝敬川肩膀上。
郝敬川畢竟上了年紀,儘管身體狀態比起一般的青壯也差不了多少,可終歸扛不住這一下,痛得暈死過去。
那男人拿起旁邊早就準備好的水桶,一桶水潑在了郝敬川臉上。
郝敬川痛苦地睜開眼睛,目光里卻毫無畏懼。
「殺了我,你父親和哥哥就永遠不能瞑目!」
神秘男總算冷靜了一些,他面色陰狠,「當初和我爸他們一起下墓的,還有同村的趙軍父子!」
「可趙軍和我父親是過命的交情!」
「在墓里,他為了救我父親和哥哥,還被刺了好幾刀,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是嗎?」郝敬川面無表情地看著這男子,「我怎麼記得,在墓里的時候,你父親他們一看到我們就轉身逃走了,等再碰面的時候,你父親和你哥哥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你說那個趙軍和你父親是過命的交情,那又如何?」
「可以共苦,不能同甘的事情我見多了!」
男子頓時失神。
繼而,他的面色越發瘋狂,「我不管,殺了你,我再回去殺了趙軍父子!」
「有嫌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郝敬川面色平靜,似乎真的已經看淡了死亡。
他放緩了語氣,輕輕道:
「只要你給我孫女解毒,我就是死了也無妨。」
「就算你殺了趙軍父子又如何?你自己也成了殺人犯,就算當個臭老鼠躲起來,這一輩子也完了。」
「我可以把所有的財產都給你,只要你給我孫女解毒!」
「到時候你可以過人上人的生活,也有更多的方式報復趙軍父子。」
聽到郝敬川的話,神秘男動容了。
他的目光里閃過片刻失神,下一秒又猛地搖了搖腦袋,「老子不要你的臭錢!」
「我要打斷你全身的骨頭,不會輕易讓你死掉的!」
說著,鐵錘就落在了郝敬川另外一邊手臂上。
郝敬川也再次痛暈過去。
男人把鐵錘扔在一邊,點燃一支香菸叼在嘴上,然後坐在了這一層的邊緣位置,看著遠處漸漸落下的夕陽發呆。
半個小時後,夜幕降臨。
一雙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緩緩靠近了這男人。
就在江遠距離他還有三米距離的時候,男人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猛地按下了手裡的電筒。
頓時,一張冷漠無比的面容出現在他眼前。
男人反應奇快,抓起手邊的鐵錘便砸向江遠。
江遠卻是已經朝著旁邊閃開,同時一腳踹向他。
這人剛爬起來,就被江遠一腳踹得向後倒去。
眼看他就要掉下去,江遠目光一凜,拽住了鐵錘末端。
男人也抓緊了鐵錘的把手,被江遠一把拉了回來。
「你是誰?怎麼找到這裡的!」
江遠面無表情,並沒有同他說話的打算,而是再次欺身而上,打算速戰速決。
以江遠現在的身體素質,要對付這男人,簡直不要太輕鬆。
這男人怒吼一聲,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被找到了!
他之前就已經計劃過路線,這個爛尾樓在半年內更是沒有一個人來過,又遠離居民區,根本不可能被發現。
可現在,居然真的被人找到了!
男人滿臉陰霾,早知道這樣,他就該直接解決掉郝敬川,免得夜長夢多。
可惜啊,江遠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了。
江遠用餘光瞟了眼郝敬川,他現在很虛弱,要是再不治療的話,後遺症必定會很嚴重。
男人被江遠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不斷躲閃。
知道自己不是江遠的對手,男人終於發狠了,不要命似的沖向江遠。
他要用以命換命的打法!他賭江遠不會和自己拼命。
江遠一腳踹在他胸口,這人卻在自己被踹飛的瞬間,伸手抱住了江遠的小腿。
他吐出一口鮮血,抱緊了江遠的大腿,使盡了全身力氣想要把江遠推倒在地。
只要江遠一倒地,他保證,自己一定會咬牙扛住江遠所有的進攻,然後用牙齒咬斷江遠的脖子!
可惜,想法雖好,事實卻不一樣。
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江遠,哪怕他以命相搏,也無法給江遠造成危險,更到不了江遠要拼命的地步。
江遠的左腳仿佛扎進了地面,任憑他用多大的勁兒推,江遠始終都沒有後退半步,更沒有半分要倒地的跡象。
江遠冷笑一聲,右腿猛地往回一拉,這人就被帶到了面前。
江遠直接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使勁兒,便聽到這人的脖子『咔咔』作響。
這人也是個狠人,依舊抱住江遠的大腿沒鬆手。
江遠目光一冷,伸手另外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咔咔!」
當男人的兩條手腕都被江遠折斷,他終於慘叫了起來,然後瘋狂地扭動脖子,想要咬江遠手腕上的大動脈。
江遠手臂一掄,把這人甩飛出去,撞在柱子上,又彈回來摔在地面上。
這一摔,仿佛摔碎了他全身的骨頭。
他趴在地上,不斷抽搐著,嘴裡不斷湧出鮮血。
江遠卻知道,他死不了,也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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