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敢來鬧事兒?

  一大早,江遠就買了兩瓶好酒,開著拖拉機離開了市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店鋪接下來的精裝還需要幾天,江遠就想著先把村裡面的事情辦好。

  江家村村頭的大塊空地已經打好了地基,村民們動作很快,已經用山上的大石頭壘好了數十根石柱,每一根都足足有八米高。

  空地上堆了數十根大腿粗細的圓木,這將充當廠房的房梁。

  曾經燒過窯的老把式江樹根,還帶著村民壘了個臨時的磚窯,已經燒了兩窯磚,一窯瓦。

  一切都在江有權的安排下有序進行。

  村頭,一輛大貨車猛地停下,十幾個拿著鐵棍的大漢跳下來,直奔工地而去。

  正在工地上巡視的朱大山看見這一幕,連忙招呼一聲:

  「兄弟們,抄傢伙!」

  朱大山的幾個兄弟聽到喊聲,連忙找了鋤頭、扁擔等武器,飛快地跑了過來。

  江有權正端著茶盅喝水,一發現動靜,立刻就呵斥起來:

  「幹什麼的!!」

  可那十幾個大漢仿佛聽不見似的,衝到那堆剛出窯的瓦堆邊上,舉起鐵棍就開砸。

  等朱大山幾人跑到近前,幾千青瓦已經碎了大半。

  江樹根看到自己辛苦燒出來的瓦片毀於一旦,氣得怒吼一聲:

  「老少爺們兒們,有人砸場子來了!」

  這一嗓子把遠處正在幹活的村民都驚動了,砸場子?這不是斷了大家的財路嗎?

  所有人都抄起傢伙,瘋了似的衝過去。

  那十幾個大漢也不逗留,砸了東西轉身就跑。

  朱大山滿臉怒氣,「不能讓他們跑了!」

  他和手下幾個兄弟都是好手,速度比鬧事兒的十幾個人更快,眼看就要追上去,卻見那群人猛地轉身,手裡的鐵棍一甩,砸向朱大山幾人。

  一個兄弟不小心,被一棍子砸在了肩膀上,就聽到咔嚓一聲,這兄弟悶哼一聲,連忙後退。

  朱大山眼睛一紅,「給老子站住!」

  他手裡的扁擔一個橫劈,盪開鐵棍的同時狠狠撞在三個大漢的腰背上。

  這三人痛呼出聲,直接被砸倒在地。

  朱大山一揮手,幾個兄弟瞬間上前,把這三人圍了起來,三兩棍就讓他們失去了戰鬥力。

  剩下的大漢轉身繼續跑,絲毫沒有要救走那三人的意思。

  眼看他們翻身上了貨車,朱大山追了幾十米,只能是咒罵了一句,無奈地停了下來。

  貨車上的一名大漢獰笑出聲:

  「只要你們敢建廠,老子們就天天來,看你們能夠堅持幾天。」

  就在這群大漢得意之時,司機忽然看到遠處一輛拖拉機噴著黑煙靠近,他一側頭,對著拖拉機大喊道:

  「給老子讓路,不然撞翻你狗*的!」

  江遠聽到罵聲,不由得眉頭一皺,又瞥了一眼遠處工地上的慌亂場面,哪能不明白這貨車上的人是來鬧事的。

  江遠目光一冷,直接一打方向盤,把拖拉機橫在了路中間。

  貨車司機瞳孔一縮,猛地一腳剎車,推開車門就跳了下來,手裡還提著一個大號的扳手。

  江遠也不猶豫,提起發動拖拉機的搖把就沖了上去。

  就聽『當』的一聲,一陣火花閃爍,司機的扳手直接被江遠砸飛出去,江遠緊接著一腳蹬在司機胸口,踹得他連連後退。

  「艹!干他!」

  貨車上的大漢紛紛跳下來,沖向了江遠。

  江遠不是傻子,連忙跳進旁邊的田裡,往工地的方向衝去。

  遠處的朱大山也看到了這一幕,連忙招呼人跑過來支援江遠。

  村里人也不含糊,緊跟在朱大山幾人後頭趕來,臉上寫滿了憤怒。

  追趕江遠的大漢們瞬間頓住身形,有些驚慌地掉頭逃跑。

  那司機想要發動拖拉機,卻發現搖把被江遠拿走了,氣得他怒踹了拖拉機一腳,卻是不小心把腳腕給扭了。

  一大個漢連忙喊道:「別管車了,還不快跑!」

  司機反應過來,連忙拔腿跟著大漢們衝出去,可腳腕扭傷,他剛跑兩步就摔在了地上。

  恰好被掉頭追回來的江遠一腳踩住,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兩耳光打得眼冒金星。

  「叫你吃飽了沒事兒干來惹事,老子打死你個混蛋!」

  江遠一耳光接著一耳光不斷扇在這人臉上,直打得這人臉腫成豬頭,連連求饒不管用之後,索性暈了過去。

  朱大山帶著村民散開,朝著逃跑的大漢圍去。

  村民們更熟悉地勢,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包圍圈。

  十幾分鐘後,這群大漢被圍在了一塊菜地里,臉色煞白。

  他們本以為就是來鬧個事,這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卻沒想陰溝里翻了船,居然被包圍了。

  領頭的大漢舉起鐵棍,瞪大了眼睛吼道:

  「誰敢上來,老子一棍子敲死他!」

  「老子蹲過號子,誰不怕死可以來試試!」

  朱大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是一扁擔砸了過去,「還敢耍橫,老子混的時候,你還在撒尿和泥呢!」

  扁擔一下子就砸中了叫囂那大漢的手臂,就聽到『咔嚓』一聲,大漢慘叫一聲,怒視著朱大山:

  「老子叫金三兒,你混哪兒的,敢不敢報上名來!」

  「報你大爺!!」

  「打斷他們的狗腿!」

  村里人可不管這金三兒是什麼人,舉起扁擔和鋤頭就要砸,在村里人看來,這群人來搗亂,那就是要斷了村裡的財路。

  斷人財路無異於殺人父母,這誰能夠忍住?

  「大家住手!」

  江遠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大家聽我一句,就是現在打死這群混蛋也不頂事兒,到頭來還違法。」

  「村長已經去鎮上找警察了,咱們把人看住了就行。」

  一聽到『警察』兩個字,這群大漢瞬間慌了,他們都有案底,要是再被抓,那情節可就嚴重了,關個一年半載就算輕的。

  因為害怕村民受傷,江遠也不敢讓大家強行制服這群大漢,好在有村名拿來了漁網。

  眼看著一張大網把自己等人罩住,大漢們是有苦難言,事到臨頭,他們也只能是認了。

  ···

  工地的柱子上,十幾個大漢被捆得牢牢實實,旁邊就是臨時建的窯。

  柳樹根老爺子辛辛苦苦燒得一窯瓦被砸了稀碎,這會正氣鼓鼓地往窯里添柴。

  熱浪撲在大漢們臉上,烤得他們麵皮生疼,不住地求饒。

  江遠端著茶盅,冷笑道:

  「要是沒猜錯,孫大彪派你們來的吧?」

  大漢們不說話,江遠也沒興趣多問。

  「遠娃子,我已經去過派出所了,」村長江有權滿頭大汗地走過來,「不過派出所有事,要過來也是晚上了。」

  江遠點點頭,走到臨時搭建的工棚里,開始商議廠房的事情。

  按照江樹根的建議,這一溜廠房要分成五個區域,分別用作煉泥、制坯、上釉、燒制、和彩繪。

  因為資金有限,初步打算先建造五座窯爐。

  江遠眉頭一皺,古法燒制要耗費大量松柴,成本高,不過燒制出來的品相好,很多種類的瓷器也只能用柴燒。

  現代用煤、電、汽燒出來的瓷器,都配不上『藝術』這兩個字。

  是要用煤燒家用瓷器,還是用古法燒制工藝瓷器?

  江遠自然會選擇後者。

  這幾天江遠不是沒打聽過市裡的陶瓷廠,就拿孫大彪的金富陶瓷廠來說,燒的都是家用瓷器,濱海市場也基本被他壟斷。

  更何況,江遠還想走出口的路子,工藝品明顯更吃香。

  「就走精品路線!」

  江有權微微皺眉:

  「瓷器不像磚瓦,燒制技術要求高,咱們村沒人懂啊。」

  江遠擺擺手:「我儘快去一趟景德鎮,爭取請幾位專家過來,廠房建造的事情,就辛苦有權叔你們了。」

  江有權笑了笑,「遠娃子你放心,有大山他們幫忙照看著,累不著我這把老骨頭。」

  朱大山也滿臉嚴肅地點點頭,「放心吧,今天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明天我就去路上設卡,讓人專門守著。」

  江遠剛要點頭,就聽到工棚外有人大喊:

  「跑了,人跑了!」

  江遠趕緊跑出工棚,果然看見十幾個黑影正朝著遠處跑去。

  朱大山剛要帶人追,江遠就叫住了他:「不用追,咱們扣了他們的貨車,也不算虧。」

  「拖拉機我開回來了,到時候用來拉山上的高嶺土,貨車我開到市里用。」

  說完,江遠又示意朱大山和自己走一趟。

  黑暗中,朱大山疑惑道:

  「江遠,咱們去哪兒?」

  江遠指了指幾百米外一處亮著燈光的房子,聲音冰冷無情:

  「繩子捆得緊緊的,他們不可能掙脫,肯定是有人放走了他們。」

  朱大山看了眼那棟房子,「你說的是江大海?」

  江遠點點頭,「去問問就知道了。」

  片刻之後,江遠和朱大山走進江大海家的院子。

  江大海正哼著小曲,坐在堂屋裡喝酒,堂屋門口還擺著一雙雨靴,靴子上沾滿了泥漿。

  江遠目光一冷:「江大海,是你放跑了那群鬧事的人!」

  江大海被嚇了一大跳,回頭看是江遠,瞬間就笑了起來:

  「什麼鬧事的人啊,我不知道,我昨晚喝醉了,睡了一天剛起來。」

  「是麼?」江遠指著雨靴:「靴子上的泥明顯就是在工地上沾的,你敢說你剛才沒去過?」

  江大海脖子一梗,耍起了無賴:「老子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能拿我咋地?」

  江遠『呵呵』一聲,給了朱大山一個眼神,兩人緩緩走進了堂屋。

  朱大山直接關上了門,還用門栓拴住。

  江大海頓時慌了,「你··你們要幹什麼!老子可不是吃素的,你們動我試試!」

  「試試就試試!」江遠眼睛一瞪,揮著拳頭就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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