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Google搜索」
老闆笑了笑,「我是想問問,你這塊小料子要不要出手,我可以出十萬塊錢買。」
聽到這老闆要出十萬買,周圍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仿佛即將要收錢的人是自己一樣。
江遠卻是笑著搖了搖頭,「不好意思了,這塊小料子我不打算賣。」
「我身邊這位美麗的小姐就是做珠寶生意的,這塊小料子我們要拿來製作珠寶。」
一聽這話,這老闆就知道生意談不成了。
他嘆了口氣,很快就平復了心情。
「冒昧地問一句,小兄弟在賭石一道,是有高人指點嗎?」
「我可不相信你全是憑的運氣。」
江遠眉頭一挑,「是跟人學過,怎麼了?」
這時候忽然有人認出了江遠,激動地喊道:
「我想起來了,他就是在寸福翡翠店裡切出了極品翡翠的人!」
聽到這話,老闆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滿臉嚴肅地看著江遠,「小兄弟,我想聘請你當我的顧問,只要你願意,價格任你開!」
周圍人滿臉羨慕的看著江遠,恨不得立刻替他答應下來。
可江遠卻是緩緩搖頭,「不好意思,我沒時間。」
什麼,他居然拒絕了!
「十萬,我給你十萬一年的辛苦費,並且只需要你在緬國公盤的時候幫我挑選原石,其他時候你都可以不出現。」
這條件,簡直誇張得不像話了啊!
「你還猶豫什麼,快答應啊!」
旁人比江遠還著急!
江遠依舊笑著搖頭,「真的不好意思,我並不是很精通翡翠,只是瞎玩罷了。」
「小兄弟,你太謙虛了。」
不少人看江遠的目光已經變得滿是怨氣。
這話怎麼聽怎麼氣人。
尤其在場有玩了十幾年翡翠的人,更是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
看看人家,瞎玩都能夠開出帝王綠,自己呢?玩了十年,終於一步一個腳印地欠下了一筆筆債務。
就連葉知秋都勸說道:
「江遠,一年就幫一次忙,你真的不打算試試嗎?」
江遠搖搖頭,「賭石也是賭,風險大著呢。」
"最主要的是我真沒時間。"
這老闆還不想放棄,一咬牙,「三十萬!」
「一個月後的緬國翡翠原石公盤,只需要小兄弟你幫我一次!」
三十萬!現在可是92年,放在後世,那就相當於五六百萬啊!並且還只需要去一次,幾天時間賺這麼多錢,誰能拒絕?
所有人都看向了江遠,如果江遠再次拒絕,他們絕對給江遠豎大拇指,硬氣!
江遠:「合作愉快。」
周圍人愣了愣,隨即就怒了。
不是說好了視金錢如糞土嗎?不是沒時間嗎?那你答應個錘子!還以為你多硬氣呢。
江遠笑了。
有錢不賺是傻子。
時間就是金錢,十萬塊沒時間,三十萬不就有了嘛~
陳啟萍無語地白了江遠一眼。
葉知秋則是捂嘴輕笑了起來。
「好!」
吳康達面色大喜,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在緬國公盤上大殺四方的場面了。
「兄弟,我這段時間都會在國內,等我要回緬國參加公盤的時候再來找你。」
江遠點點頭,「我那時候應該不在騰衝了。」
「還是約個時間吧。」
這老闆想了想,點頭道:
「那就這個月的二十五號,咱們就在寸福的翡翠鋪會面。」
江遠點點頭,「可以。」
說完,江遠就打算帶著葉知秋和陳啟萍離開。
一個年輕人從人群中擠出來,滿臉激動地衝上前,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江遠面前。
江遠一驚,連忙拉著陳啟萍和葉知秋站到一邊。
可這青年挪了挪膝蓋,對著江遠喊道:
「師傅!教我賭石吧!」
「白家勛,你搞什麼!」
江遠沒好氣地呵斥一句,「別跪我,我可承受不起。」
白家勛卻是倔強地搖搖頭,目光里滿是火熱。
「大哥,你就收我為徒吧!我是真的喜歡賭石!」
「你不是賭石,你是賭博!」
江遠搖搖頭,不再理會白家勛,轉頭就要走。
白家勛忽然從懷裡掏出來一個錫盒,追上來直接塞到了江遠懷裡。
「這是我的學費!」
江遠一看,這正是裝那串沉香十八子手串的盒子。
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是手串。
江遠搖搖頭,直接把盒子塞回了白家勛懷裡。
「無功不受祿。」
「你收我為徒不就有功了?」
陳啟萍和葉知秋都無語了。
「你這人臉皮真厚。」
「對,我就是臉皮厚,臉皮不厚學不到本事,」白家勛滿臉嚴肅真誠,「師父,我··」
「別瞎叫!」
江遠眉頭一皺,「你打消這個念頭吧。」
白家勛搖搖頭,剛要說什麼,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嘶吼。
「白家勛,你個小王八蛋,給老子站住!」
白家勛身子一顫,連忙躲在了江遠身後。
「師父,保護我!」
江遠氣得都要揍人了。
來的是名老者,穿灰色大褂,手裡還舉著一根擀麵杖,雖說鬚髮白了大半,可走起路來還是很矯健。
這便是白家勛的老爹白守禮,今年已經五十多了。
白家勛直接把裝手串的錫盒從江遠腋下往前一塞。
眼看這盒子要落地,江遠眼疾手快,連忙一把抓住。
「爸,手串我已經賣了!交易完成,沒辦法反悔了!」
白守禮身子一顫,只覺得腦袋裡轟隆一聲,氣得差點兒暈過去。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白家勛,「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兒!」
說完,白守禮走到江遠面前,嘆了口氣道:
「小哥,你多少錢買的,我願意加價百分之五收回來。」
江遠直接把錫盒往白守禮懷裡一塞,然後指著白家勛道:
「我沒買這手串,你兒子撒謊呢。」
「揍他一頓吧,不然他不長記性。」
白家勛臉一白,「師父!你不能這樣!」
「師父?」
白守禮愣了愣,「白家勛,你給我說清楚怎麼回事!」
吳康達這時候走過來,笑著道:
「老先生,你兒子是要拜我這位兄弟為師,要學賭石呢。」
白守禮氣得直咬牙,「白家勛,就你還賭石?」
「你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夠,還賭石,你腦袋咋想的!」
白家勛倔強地點頭,「爸,我對文玩啊,香啊啥的真不感興趣,我就喜歡翡翠。」
江遠忽然笑了。
「那正好,我就是古玩圈子的,咱倆無緣,拜拜,」江遠說完轉身就要走。
可白家勛卻是直接蹲下來抱住了江遠大腿。
「師父,我撒謊呢。」
「我其實又喜歡古玩又喜歡翡翠,只是我爸本事不行,教不了我。」
江遠小心翼翼地看了白守禮一眼,見他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白老先生,我看你還是揍他一頓吧,免得氣壞了身子。」
白守禮衝上來,舉起擀麵杖就要往白家勛身上打。
白家勛也不躲了,就抬頭看著自己老爸,臉上滿是倔強。
擀麵杖終究沒有落在他身上。
「二十幾歲的人了,我打你不合適。」
白守禮嘆了口氣,「算了,你要真想入翡翠圈,回頭我給你找個老師傅。」
白家勛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抬頭看著江遠,「我就認準他了。」
江遠:「···」
吳康達笑了笑,「老先生,你別看我兄弟年輕,可在翡翠上的造詣,比你認識的老師傅要強得多。」
周圍人也開口了,「是啊,人家剛才還連續開漲了兩塊呢,還有一小塊帝王綠。」
「他在寸福翡翠鋪還開出了極品翡翠呢。」
白守禮滿臉詫異地看著江遠,「你就是江遠?」
「我剛聽寸福說起過你,真是年輕有為啊。」
江遠滿臉疑惑,「寸老闆現在還是公盤現場看標呢。」
一聽這話,白家勛猛地跳了起來,「好啊,爸你居然偷偷跑去公盤現場了。」
「你是不是背著我去看標了!」
白守禮老臉一紅,「我就是閒得無聊去看看熱鬧!沒打算要投標。」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