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譚松就開車接上江遠三人去了金輝俱樂部。Google搜索
四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到了金輝俱樂部的時候才不過八點。
相比之下,艾龐和高守就要憔悴多了。
這兩人一夜沒睡,整個人失魂落魄地坐在茶室里。
看他們布滿血絲的眼睛就知道:江遠的話說准了。
昨天兩人帶著韓梅去醫院檢查,結果沒想到韓梅真的有愛滋。
艾龐當時就癱坐在地,好在他有做安全防護,經過檢測,他並沒有被傳染。
韓梅隱瞞了自己的病情,自然是被艾龐當場打了個半死不活。
然後在艾龐的逼問下,韓梅才說出真相:原來她以前還真是『職業伴侶』。
高守也做了個全身檢測,結果讓他喜憂參半。
喜的是他沒染病,憂的是,他肺部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可醫院的大夫就是查不出來原因,開的藥也根本不管用。
艾龐的身體狀況也嚴重了,頭疼得不行,呼吸也使不上勁兒。
兩人慌忙連夜去了城南找老道士李廣年。
李廣年卻回鄉下老家了,兩人只能是給他家人留了五百塊錢,請他今天上午來一趟金輝俱樂部。
兩人回來之後就一直在金輝俱樂部等,等到現在都還不見人來。
一個穿旗袍的姑娘敲門走了進來,「艾先生、高先生,苗小姐和她的朋友們到了。」
艾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讓他們過來,對了,準備三份早餐。」
等這姑娘把門關上,高守壓低了聲音道:
「你說,那個江遠昨天一直攔著苗婉兒,他該不會知道我們的目的吧?」
艾龐揉了揉太陽穴,搖搖頭,「他看出咱們的病是他的本事,你要是他能看穿咱們的心思,那就不可能了。」
「他又不知道我們和苗婉兒她爸之間的事情。」
高守點點頭,「那個江遠還是有點本事,他不是說能治我們的病嘛,和他談談價,要價不高的話就讓他治吧。」
艾龐卻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幾分鐘後,江遠推門進來,掃了艾龐和高守一眼,就自顧自地坐在了一邊。
朱大山和譚松也坐在江遠旁邊,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艾龐兩人。
一時間,艾龐和高守竟然被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苗婉兒這時候微笑著走到兩人面前,「艾叔叔、高叔叔,你們去醫院檢查過了嗎?身體應該還好吧?」
艾龐嘆了口氣,「不瞞你說,我和你高叔身體都出問題了,和你爸當年的病一模一樣。」
「我們約了個大夫,馬上就要到了,婉兒啊,你先坐會兒,等大夫給我們瞧完病,我就帶你回家去見見你嬸子。」
苗婉兒卻是滿臉疑惑,「兩位叔叔這次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啊?」
艾龐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按照他們的計劃,等苗婉兒來了以後,他們就旁敲側擊,打聽看苗婉兒知不知道她爸留下的古玩還剩下多少,要是苗婉兒不說,他們還打算用強。
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江遠和苗婉兒居然認識,還橫插一腳壞了他們的計劃。
尤其是今天,居然還跟著苗婉兒一起來了。
「也沒啥事,就是覺得這麼久沒聯繫你,心裡頭愧疚。」
高守也嘆了口氣,使勁兒捶了捶自己胸口,卻是又引得一陣咳嗽。
「婉兒啊,你爸去世了,我們兩個當叔叔本該把你當親女兒一樣照顧,可我們也有苦衷,當初我和你艾叔得罪了不少人,要是把你接到身邊,肯定會連累你。」
「我們甚至都不敢聯繫你,不過現在好了,我和你艾叔在江都也算混出了些名堂。」
「婉兒,你不會怪我們吧?」
苗婉兒搖搖頭,「怎麼會怪兩位叔叔呢。」
艾龐臉上勉強浮現一抹笑容,剛要繼續編一些話,卻見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穿著藍色長衫的乾瘦老頭兒走了進來。
這老頭頭頂只有三五幾根頭髮,臉上卻沒多少皺紋,看起來紅光滿面的,下巴上還有一嘬山羊鬍,臉上還帶著笑。
「艾老闆,高老闆,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兒事情耽擱了。」
艾龐和高守連忙起身,慌張道:
「李道長,你可算來了,你快幫我們看看病吧,我都快急死了!」
李廣年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捋了捋山羊鬍道:
「艾老闆莫慌,先讓我看看情況再說。」
這時候李廣年也看到坐在一邊的江遠三人,他滿臉疑惑地指了指江遠三人,「這三位是?」
「不用管他們,」艾龐焦急地拉著李廣年在茶几邊坐下,直接擼起袖子把手腕遞給了李廣年。
李廣年卻是笑了,「不用把脈,待我『開天眼』看看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說完,李廣年從懷裡掏出一個明黃色的小布包打開。
小布包里放著一炷香蠟,幾張黃紙符,還有一把小巧的銅錢劍,還有兩片柚子葉。
李廣年倒了杯開水,點燃了香蠟,然後直接用柚子葉在杯里涮了兩下,閉上眼睛嘟囔了好一會兒,然後把柚子葉往眼睛上擦了擦。
「@@##@#%¥656*()」
李廣年又嘰里呱啦地念叨了一會兒,看得高守和艾龐都著急了。
苗婉兒就坐在旁邊看著,臉上帶著些好奇。
另一邊,江遠卻是忍不住笑了,這小老頭唬人還真有一套。
譚松更是笑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江遠,你看他們兩個,還真信這些把戲。」
聽到譚松的笑聲,李廣年瞬間睜開了眼睛,滿是怒氣地瞪了譚松一眼。
「哪裡來的小子,敢這時候打擾我,要是道祖生氣了,你們可要倒大霉的。」
艾龐也怒目相視,「譚松,我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沒攆你走,你要是壞了我事情,我可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譚松滿臉無辜,「行吧,那就讓這個什麼道長繼續忙活吧。」
十幾分鐘後,李廣年已經口乾舌燥,滿頭大汗。
他說了聲『好了』,然後就盯著艾龐和高守看了起來。
「咦?艾老闆,你和高老闆體內果然有問題。」
「這是詛咒啊,」李廣年嘆了口氣,「兩位老闆回憶一下,是不是和不少人有矛盾?」
高守和艾龐連忙點頭,「沒錯,我們和不少人都有矛盾。」
江遠:「···」
譚松:「···」
朱大山:「··」
誰還沒同別人鬧過矛盾啊?
「這就難辦了啊,」李廣年高深莫測地掐了掐手指,「化解矛盾為上上策,如果對方真誠和解就能夠解決您二位體內的詛咒。」
「可要是對方並不誠心和解的話,那我也就沒辦法了。」
「我回去要開壇溝通道祖,請道祖削弱那些人心裡的怨氣,您二位和他們化解矛盾的機會就更大了。」
「當然,最後能不能解決問題,還得要看您二位的努力。」
言下之意:我說了,你照做,有沒有用我不管,有用是我的功勞,沒用是你們不夠努力。
「無恥啊,」譚松忍不住搖了搖頭,「這李廣年還真TND是個人才。」
片刻之後,李廣年拿著三千酬金走了。
江遠只覺得像是看了場鬧劇。
「走吧,」艾龐和高守對視一眼,「你先回去帶弟妹來我家,大家一起聚聚,也好把婉兒介紹給大家認識。」
苗婉兒卻是搖了搖頭,「艾叔叔,要不這次就算了吧,我見到你們就很開心了。」
「我已經耽誤一天時間了,再不回去干農活的話,大伯母又要生氣了。」
艾龐眉頭一皺,「你干農活?」
「你很缺錢嗎?」
苗婉兒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大伯把我帶大,我幫著幹活也是應該的。」
艾龐頓時一拍桌子,「你大伯真是個沒良心的,我聽說他把你爸留下的古玩都賣了,按理說日子該過得很好才對。」
「卻沒想到,他居然還讓你下地幹活,真是沒良心!」
高守也沒好氣道:
「婉兒,你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吧?」
「要我說,你把你爸留下來的古玩都拿來我們給你保管,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們就高價收了,你拿著錢過好日子,再也不回去了。」
聽到這裡,苗婉兒面色一黯,心裡對艾龐兩人的情分徹底消散。
江遠笑著起身,「怎麼樣,信我的話了吧?」
苗婉兒沒有說話,徑直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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