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崎沉默了片刻,然後冷冷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南邦自有我們的辦法來解決此事,不過,我必須提醒你們,我們南邦的軍隊也不是吃素的。」
謝惜音沒有想到烏戎竟如此恬不知恥。
她眼眸一狠,「你口氣還真是大,就算如此,我們盛朝的士兵也不會退縮!」
「烏崎,你若真有膽量,就讓你們南邦的軍隊來試試。」
這時,裴寒川看向戰風,吩咐道:「去把烏崎帶來!」
「是,將軍。」
戰風領命而去,不多時便將烏崎帶到了御書房。
他的臉色蒼白,顯然已經遭受了嚴刑拷打。
他抬頭望向裴寒川,眼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
「裴將軍,你這是何意?」烏崎咬牙切齒地問道。
裴寒川冷冷一笑,回答道:「烏崎,你若想以武力威脅朝廷,那就先看看你自己的處境吧。你以為南邦的軍隊可以橫行無忌嗎?」
烏崎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裴將軍,你這是在逼迫我們南邦嗎?」
「不是逼迫,而是警告。」裴寒川毫不退讓地說道,「南邦若敢輕舉妄動,朝廷絕不會坐視不理。」
太子看著烏崎,語氣堅定地說道:「烏崎,你若真有膽量,就讓你們南邦的軍隊來試試,朝廷的士兵絕不會退縮。」
烏崎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他顯然沒有料到朝廷會如此強硬。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裴將軍,太子殿下,此事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我們南邦並非真的想要與朝廷為敵。」
裴寒川目光一凜,問道:「那你說說昨夜發生了何事?」
「我……對謝小姐有好感,但我絕對不會強求她,昨夜不過是看她中了毒想要幫她而已,而且……」
他還想繼續說下去,烏戎卻突然打斷,「裴將軍,我們王子為何會被傷成這樣?」
裴寒川眯眸,「烏崎王子將謝小姐從刺客手中救下,才受了重傷,所以我才把他帶回府中,既然昨晚是誤會,況且王子還救了謝小姐,那我自然會將王子治好,這件事情我們也會對外
宣布是誤會一場。」
烏崎聞言,他看了看裴寒川,又看了看太子,最終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願意相信裴將軍和太子殿下的誠意,南邦與皇朝之間,本就不應有無謂的爭端。」
太子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寬慰:「烏崎王子,你能夠理解我們的立場,實在是再好不過,南邦與皇朝本是友好鄰邦,我們都不希望因為一些誤會而影響兩國的關係。」
裴寒川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太子的話。
他轉向謝惜音,目光中帶著一絲關切:「謝小姐,你可還有其他顧慮?」
謝惜音微微一笑,回答道:「多謝將軍和太子殿下關心,我並無大礙,烏崎王子既然已經澄清誤會,我也願意接受這個結果。」
烏戎沒有想到裴寒川一句話誰都沒有反駁。
烏崎恨恨地看著裴寒川,沒有想到他在人前竟然換了一套說辭,可是眼下情形他也只能將計就計。
謝惜音雖然跟著附和,但是心裡沒有想到裴寒川竟然會如此解決。
太子走進寢殿內,向皇上請示。
「父皇,那就按照裴將軍的建議行事嗎?」
皇上微微頷首,「既然誤會已經澄清,我們自然應該以和為貴。」
太子恭敬地行了一禮:「父皇英明,兒臣明白了。」
「還有謝惜音你這段時日有功,朕封你為鏢旗將軍。」
「謝主隆恩。」
裴寒川看向戰風,說道:「你去準備一些藥拿給烏崎王子。」
「是,將軍。」
隨後,他便帶著謝惜音離開了。
馬車上,謝惜音開口問道:「你為何要這樣做?」
「我沒有直接懲治烏崎,但是你放心會用其他的方式為你討回公道,必定不會讓你白白受下這委屈。」
謝惜音點了點頭,「那個烏戎怕是不簡單,看得出來他武功高強,怕是後患。」
「你無需擔心烏戎,我會親自處理此事,確保他不再成為你的威脅。」
就在二人要離開皇宮時,太子忽然追了上來。
「裴將軍,本宮有事找你,不知可否讓謝小姐先行回去。」
裴寒川猶豫了一下才答應。
回去路上,謝惜音走著走著便瞧見了楚嬌嬌。
謝惜音注意到楚嬌嬌的神情,心中暗自警惕,決定先避開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她微微側身,加快步伐,儘量不引起楚嬌嬌的注意。
然而,楚嬌嬌還是發現了她,立刻收斂起臉上的怒氣,換上一副笑盈盈的模樣,迎了上來,「哎呀,這不是我們的謝將軍嗎?聽說你如今可是風光無限,這重任落在了你的肩上,真是可喜可賀啊。」
謝惜音淡然一笑,不卑不亢地回道:「過獎了,我只是盡我所能,幫皇上分憂,我自當全力以赴,不敢有絲毫懈怠。」
楚嬌嬌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但很快被她掩飾過去,她輕笑道:「那可真是辛苦你了,我自然希望你能勝任這個位置,為皇上立下汗馬功勞。」
謝惜音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只說:「多謝公主的關心,我會盡心盡力的。」
楚嬌嬌冷笑一聲,「不過裴將軍讓你一人回府,看來他也不怎麼重視你嘛。」
謝惜音眼神一冷,但很快恢復了平靜,「還請公主不要妄自揣測。」
「你以為自己有了將軍的身份就有資格同我這樣說話了?謝惜音,你別忘了,我可是公主!」
謝惜音微微抬起下巴,滿臉冷色。
「和我有關係嗎?」
楚嬌嬌被謝惜音的反問噎了一下,臉色更加難看,但她很快恢復了傲慢的神情,「好,我今天就先放過你,不過我警告你,別以為有了身份就能在後宮橫行無忌,我楚嬌嬌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說完,她轉身離去,裙擺飛揚,帶著一股子傲嬌的氣勢。
謝惜音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冷笑。
深宮內夜色深沉,謝惜音走了沒幾步就察覺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