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裴寒川就準備離開,誰知道剛起身他就暈倒了。
謝惜音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他,避免了他摔倒在地。
她趕緊將張禮喊來,兩個人將裴寒川抬到了床榻上。
「你去把明姝叫來。」
「是。」
沒多久,明姝就來了,「惜音,怎麼了?」
「他暈倒了,你幫忙看看什麼情況。」
「好。」
明姝立刻開始給裴寒川把脈。
片刻之後,明姝眉頭緊鎖,面色凝重地說道:「孫文一直都在給他治病,我也只當將軍身子不好,沒有想到他的身子這麼差,若不是他內力極高,怕是早就死了。」
「他到底怎麼了?」謝惜音焦急地問道。
明姝嘆了口氣,「將軍的內傷一直未愈,加上近日來操勞過度,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他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有任何勞心勞力的事情。」
謝惜音心中一沉,她知道裴寒川為了救出那三名裴家軍,必定是費盡心力。
她雖然對裴寒川心存芥蒂,但此刻也不禁為他的身體狀況擔憂。
「那他需要多久才能恢復?」她追問。
「眼下我用什麼法子都沒有大用,主要還是靠他自己。」
謝惜音心中一沉,「你想辦法從孫文口中探查一下裴寒川到底怎麼了。」
「好。」
明姝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謝惜音坐在床邊,望著裴寒川蒼白的面容,心中五味雜陳。
她就這樣在床邊守了一夜。
天快亮時,謝惜音才離開吩咐廚房給裴寒川做些吃食。
等她端著吃食回來時,裴寒川恰好醒來。
他看到謝惜音在旁忙碌的樣子,便以為她心軟了。
「你……你還是關心我的。」裴寒川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弱,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欣喜。
謝惜音聞言,微微一愣,隨即轉過身來,目光複雜地望著他。
「我只是不想讓你在我這裡出事,畢竟你救了裴家軍。」
裴寒川輕輕一笑,試圖掩飾自己的虛弱,「你還是那麼嘴硬,不過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身體的無力讓他無法如願。
謝惜音見狀,說道:「誰嘴硬了,你還是好好待著,要是死在我府上我還得去請法師做法,不過人家都說禍害遺千年,你應該死不了。」
「你!」裴寒川要被謝惜音這張嘴給氣死。
恰好在這時,顧宸星突然從外跑進來,衝著二人說道:「姑姑,姑父,你們在做什麼啊?」
謝惜音臉一紅,「宸星,別亂說話,他可不是你姑父。」
顧宸星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天真地問道:「那他是誰呀?」
謝惜音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裴寒川卻微微一笑,摸著顧宸星的腦袋說道:「你姑姑害羞了,等過幾日我和你姑姑成親了你再喊我姑父也不遲。」
「誰要嫁給你啊。」謝惜音冷哼一聲。
顧宸星聽罷,一臉興奮地拍手叫好,「那太好了!姑姑,你終於有人要了!」
謝惜音聞言,臉色更加紅潤,她瞪了裴寒川一眼,示意他不要胡說八道。
裴寒川卻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對顧宸星的反應頗為滿意。
他轉頭看向謝惜音,眼中滿是溫柔,「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謝惜音心中一動,卻還是保持著冷淡的態度,「你先養好身體再說吧,別到時候連床都下不來。」
裴寒川也只是看著她笑,並沒有說話。
顧宸星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姑姑,姑父,我聽說成親的時候需要小孩子壓床,讓我來吧。」
謝惜音一愣,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宸星,你又在胡思亂想了。」
裴寒川卻笑著對顧宸星說:「當然可以。」
顧宸星高興地跳了起來,而謝惜音則瞪了裴寒川一眼,顯然對他的承諾並不買帳。
「你別聽他胡說,我們還沒到那一步呢。」謝惜音對顧宸星解釋道。
裴寒川卻似乎並不在意謝惜音的冷淡,他繼續說道:「等我身體好些,我們找個時間好好談談。」
謝惜音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將吃食放在床邊,「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顧宸星笑笑,「姑父,你快吃吧,不然待會兒涼了。」
「還是你的小嘴甜。」裴寒川捏了捏顧宸星的小臉蛋,「你去玩吧。」
「好,我就都不打擾你們了。」
等裴寒川用完早膳,謝惜音說道:「這份人情我會記下還給你的,但是此事我必定不可能就此罷休,遲早都會找回來。」
裴寒川也沒再說什麼,收拾了一下就去上早朝了。
謝惜音沒有想到他一下早朝就又來了侯府。
她有些煩躁,「你又來做什麼?」
「趙凡還有他外室藏身的地方找到了。」
謝惜音蹙眉,「帶上孟姨娘吧,以防萬一。」
「好。」
於是,兩個人找到孟氏一同前往。
趙凡的藏身之處位於京城郊外的一處廢棄院子,四周荒涼,雜草叢生。
三人小心翼翼地接近院子,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這裡看起來已經廢棄很久了,趙凡怎麼會選擇這樣一個地方?」孟氏低聲問道。
「或許正因為這裡人跡罕至,才更方便他藏匿。」裴寒川回答道,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三人悄悄地進入院子,沿著破舊的走廊前行。
突然,一陣輕微的響動從前方傳來。
謝惜音立刻示意大家停下,她側耳傾聽,然後輕聲對裴寒川和孟氏說:「前面有人。」
他們三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只見一個身影在一間破舊的屋子裡忙碌著,正是趙凡的外室盧氏。
謝惜音正要上前,卻被裴寒川攔住。
「先別急,看看她到底在做什麼。」裴寒川低聲說道。
他們三人躲在暗處觀察,發現盧氏正忙著收拾一些藥材,而且她似乎已經有了身孕。
這時候,屋裡的趙凡突然發出慘叫。
謝惜音心中一驚,她知道趙凡的傷勢並不輕,但沒想到會突然發作。
她看向裴寒川,只見他眉頭緊鎖,顯然也在擔心趙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