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易千山也定當全力以赴,保護你的安全。」
謝惜音感激地看了易千山一眼,「有你在我身邊,我放心多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孫文匆匆走了進來,「聽說你受傷了,我立刻就趕來了。」
謝惜音微微一笑,「麻煩你了。」
孫文走到謝惜音身邊,仔細檢查了她的傷勢,眉頭緊鎖,「這毒傷不輕,需要立刻處理。」
他從藥箱中取出一些草藥和藥粉,開始為她敷藥。
「我這毒傷有多嚴重?」謝惜音問道。
「這毒藥毒性極強,若非你內力深厚,恐怕早已毒發身亡,不過,只要按時服藥,再配合針灸治療,應該可以慢慢恢復。」孫文回答道。
謝惜音點了點頭,她知道這次受傷非同小可,但她更清楚,自己不能在此時倒下。
她必須儘快恢復,才能繼續追查幕後黑手。
「我需要儘快恢復,你有什麼辦法嗎?」謝惜音詢問道。
孫文沉吟片刻,說道:「我這裡有一種秘制的丹藥,可以加速你的恢復,但服用後會有一定的副作用。」
「副作用?」
「是的,這種丹藥會讓人暫時失去內力,而且在恢復期間會感到極度虛弱。」孫文解釋道。
謝惜音思索片刻,最終下定了決心,「好,我願意嘗試,只要能儘快恢復,這點代價不算什麼。」
孫文點了點頭,從藥箱中取出一顆黑色的丹藥,遞給謝惜音,「服下這顆丹藥後,你需要靜養三日,期間不可有任何劇烈活動。」
謝惜音接過丹藥,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易千山在一旁看著,心中充滿了擔憂。
「易將軍,接下來的事情就拜託你了,我先回侯府了。」謝惜音對易千山說道。
易千山點了點頭,「放心吧。」
剛回到侯府,謝惜音就接到了皇上的聖旨讓她進宮。
孟松玉一臉擔憂,「惜音,皇上的心情似乎不好,你還是小心些,可能和禁軍部署有關。」
「好,多謝二姨娘提醒。」
禁軍部署事關重大,皇上心情不佳,恐怕與之脫不了干係。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便邁步向宮中走去。
宮門處,侍衛們肅立兩旁,目光如炬。
謝惜音步入宮門,沿著青石板路緩緩前行,心中卻在思索著皇上的召見究竟有何深意。
穿過重重宮牆,終於來到了御書房外。
謝惜音輕輕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推門而入。
皇上正坐在龍椅上,面色凝重。
見謝惜音進來,他微微頷首,但並未示意她坐下。
「謝惜音,朕今日召你前來,是有關禁軍部署之事。」
「陛下請講。」
「朕近日得到密報,說禁軍險些被調動,這是為何?」
謝惜音臉色平靜,「回皇上,這只是為了麻痹背後操控的人,實際上並沒有泄露消息,再說禁軍布防也沒有變化。」
皇帝眼中隱忍怒火,「難道禁軍布防也可以讓你拿來做局是嗎?」
謝惜音微微一愣,隨即立刻跪地,「陛下,臣女此舉實屬無奈,禁軍布防事關國家安全,臣女豈敢輕舉妄動,只是若不設下此局,恐怕難以引蛇出洞,揪出那些暗中作亂之人。」
她心中清楚皇帝並不是為了此事而發怒的,只是覺得自己僭越了而已。
謝惜音心底腹誹,面上不顯罷了。
皇上沉默片刻,目光銳利地盯著謝惜音:「謝惜音,朕知道你忠心耿耿,但朕更希望你能謹慎行事,禁軍乃國之重器,不可輕言動用。」
「陛下教訓得是,臣女今後定當更加小心。」謝惜音恭敬地回答。
皇上點了點頭,語氣稍緩:「朕知道你有你的難處,但此事不可不罰,近日南邦使臣要來中原,你就和禮部一起籌備接待吧。」
恰在此時,太子前來,聽到了此事。
他行了個禮,「兒臣見過父皇。」
「起身吧,太子你前來所為何事?」
「兒臣方才聽聞父皇要謝小姐籌備接待使臣一事,兒臣也想幫忙,為父皇分憂,就讓兒臣和謝小姐一同接見南邦使者吧。」
太子的請求讓皇上微微一怔,隨即他沉吟片刻,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最終,皇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既然太子有此心,那便依你所言,不過,此事關係重大,你們二人必須通力合作,確保接待萬無一失。」
太子和謝惜音同時行禮,「遵旨。」
皇上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太子和謝惜音走出御書房,「謝小姐,本宮送送你吧。」
「多謝太子。」
走出宮門,太子忽然說道:「關於皇祖母忌辰一事父皇很是認可你,今日發火實則因為禁軍布防一事,還有人因此喪命,謝小姐還請不要掛在心上。」
「喪命?」謝惜音暗自握緊拳頭。
皇帝竟然對裴家軍出手!
她強忍傷痛,等待太子開口。
「本宮聽說這事是四弟和父皇提起的。」
楚釗?
謝惜音自然清楚太子並非是真的想幫自己,但還是開口說道:「多謝太子告知,臣女就先告退了。」
她離開後,立刻趕去了禁軍大營找禁軍首領孟勇。
她剛走到院子,就看到那三個將士竟然還活著,只不過被押解著要前往大牢。
「慢著!」
謝惜音一聲斷喝,讓押解的士兵停下了腳步。
她快步走到那三名將士面前,目光嚴肅。
「他們三人犯了什麼錯要被押往大牢?」謝惜音問道。
孟勇疑惑道:「你不是剛從宮中出來嗎?應該知道才對。」
說著,他也不理會謝惜音,看向手下,「把人押下去。」
「孟勇,我確實剛從宮中出來,但皇上並未提及此事,你且說說,他們究竟犯了何罪?」謝惜音堅持詢問。
孟勇嘆了口氣,解釋道:「他們三人被懷疑泄露了禁軍布防的秘密,導致一名重要線人被敵方殺害,雖然皇上沒有明說,但軍中已有風聲,他們難逃一死。」
「孟勇,我以裴家軍的名義擔保,他們三人是清白的,我有證據證明他們並未泄露任何機密。」謝惜音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