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川將最後兩個活口也給成功束縛。
很快,霍風帶著孫文及時出現。
此時的裴寒川滿身是血,嚇得他們兩個人趕緊跑過來。
「將軍,你這是……」
這時,他們看到一旁的屍體,才明白過來。
「霍風,你把這兩個活口帶回去,分開關押問出背後主使。」
「是。」
孫文看到地上的謝惜音頓時臉色凝重,「不好,她中毒了!」
隨後,他立刻準備查看裴寒川的傷口,卻被他推脫掉,「先給她看。」
孫文迅速檢查了謝惜音的傷勢,發現她肩膀上的傷口已經滲出黑色的血液,顯然是中了劇毒。他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丹藥餵給謝惜音。
「這毒藥十分兇險,必須儘快找到解藥。」孫文面色凝重地說道。
裴寒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立刻對霍風說道:「你帶人去追查那些黑衣人的下落,我去找解藥。」
霍風點了點頭,迅速帶著人馬離去。
裴寒川則準備抱起昏迷不醒的謝惜音,可他人已經到了極限,還沒有抱起謝惜音,人就暈了過去。
「將軍!」
就在此時,顧珏突然出現,抱起樹下的謝惜音。
「我把她帶回侯府了,你們自便。」
不等幾人反應過看來,顧珏就離開了。
孫文等人也沒有辦法,只好先帶裴寒川回將軍府。
謝惜音醒來時,人已經被顧珏帶回了侯府。
她有些疲憊,「少君主……」
顧珏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謝惜音輕輕搖了搖頭,試圖坐起身來,但一陣眩暈讓她重新躺了回去。
「別動,你中了劇毒,需要靜養。」
謝惜音微微一笑,「多謝少君主關心,我沒事。」
「你這叫沒事?」顧珏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你知不知道這毒藥有多兇險?」
謝惜音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我知道,但我不能讓裴寒川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顧珏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你這性子,真是讓人頭疼。」
「少君主,我……」謝惜音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顧珏打斷。
「別說了,你現在需要休息。」顧珏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夜色。
「少君主,裴寒川他……」謝惜音有些擔憂地問道。
顧珏轉過身來,目光深邃,「放心吧,他沒事,霍風已經帶人去追查黑衣人的下落了。」
謝惜音聞言,心中稍安。
「謝謝你,少君主。」謝惜音輕聲說道。
顧珏微微一笑,「不用謝我,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謝惜音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漸漸進入了夢鄉。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冬兒一臉焦急。
謝惜音瞬間醒了過來,「怎麼了,冬兒?是不是裴寒川出什麼事了?」
「不是,是邊疆那邊出事了。」
「什麼事?」
「宋擴將軍沒能守住關隘,山禹關被南邦攻占了。」
謝惜音聞言,臉色驟變,她知道山禹關的重要性,一旦失守,整個邊疆防線都將面臨巨大的威脅。
「那現在情況如何?」謝惜音急切地問道。
冬兒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憂慮,「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但聽說宋擴將軍已經戰死,邊疆的將士們正在奮力抵抗。」
謝惜音緊握拳頭,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我必須去邊疆。」謝惜音堅定地說道。
冬兒連忙勸阻,「小姐,你身體還未痊癒,不能長途跋涉。」
「我知道,但邊疆的將士們需要我。」謝惜音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眼下裴將軍也還沒有醒,你要不要去看看他?聽說將軍府也有變動。」
將軍府?
難道是裴鈺和謝憐?
謝惜音心中一緊,她知道裴鈺還有謝憐必定會鑽這個空子。
如果將軍府真的發生了什麼變故,裴寒川醒來後必定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冬兒,你立刻去打聽一下將軍府的情況,我要儘快知道發生了什麼。」謝惜音吩咐道。
冬兒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去。
謝惜音則掙扎著起身,儘管身體虛弱,但她知道邊疆的局勢刻不容緩。
眼下她走不開,只能找來戰風,交代了一些事宜讓他趕緊前去。
在冬兒離開後不久,顧珏走了進來,看到謝惜音已經起身,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這是要做什麼?你還沒恢復,不能亂動。」顧珏語氣中帶著責備。
謝惜音微微一笑,「顧珏,邊疆出了大事,我不能坐視不管。」
顧珏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你這性子,真是讓人頭疼,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邊疆查看情況了,你先安心養傷。」
「我知道了。」
等顧珏走後沒多久,冬兒就回來了。
「小姐,裴鈺他把將軍院子裡的人都給換成了他的人,然後眼下在議事廳召集了所有人說要成為裴家家主。」
「替我梳妝,我要去將軍府。」
冬兒雖然擔憂,但還是迅速為她梳妝打扮,準備前往將軍府。
當謝惜音踏入將軍府議事廳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裴鈺正站在眾人面前,意氣風發地發表著自己的主張。
見到謝惜音的到來,裴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
「嬸娘,你來得正好。」裴鈺冷冷地說道,「我正要宣布成為裴家家主,你作為小叔未來的妻子,也應當在場見證。」
「裴鈺,你這是在趁裴寒川昏迷不醒之際篡奪家主之位嗎?」
裴鈺冷笑一聲,「篡奪?我這是順應天意,萬一小叔這一次一病不起怎麼辦?」
「裴家的家主之位,應當由裴寒川來繼承。」謝惜音毫不退讓地說道,「你若真有心為裴家著想,就應當等待裴寒川醒來,由他來決定。」
裴鈺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小叔昏迷不醒,整個裴家現在我說了算。」
「誰說是你說了算,眼下裴家的鑰匙在我手上,你敢如此大言不慚?」
裴鈺聞言,臉色一變。
「你……你從哪裡弄來的?」裴鈺咬牙切齒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