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安全的地方,讓裴寒川養傷。」李暮月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在山洞內迴蕩,顯得格外清晰。
謝惜音點頭,目光堅定:「對,我們不能在這裡久留,楚恆不會放過我們的。」
阿霓裳和葉娜也紛紛表示贊同。
於是,在天色還未完全放亮之時,一行人便再次踏上了征程。
終於,在日出時分,他們趕到了京城城門下。
只是,幾個人剛要進去就被士兵攔住了。
「來人,把這群叛賊拿下!」
謝惜音等人立刻被抓了起來,關進了大牢,聽候發落。
京城的大牢內,陰暗潮濕,空氣中瀰漫著霉味和鐵鏽的氣息。
謝惜音等人被分別關押在不同的牢房中,四周只有冰冷的石壁和沉重的鐵門相伴。
謝惜音坐在角落,雙手緊握成拳。
難道,這一切都是楚恆的陰謀嗎?
就在這時,牢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謝惜音抬頭望去,只見一名獄卒手持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著幾份簡單的飯菜。
「吃飯了。」獄卒冷冷地說道,將飯菜放在謝惜音面前的鐵欄上。
謝惜音沒有理會他,只是默默地盯著飯菜發呆。
她知道,這些食物很可能是有毒的,或者是用來試探他們的陷阱。
然而,就在這時,她注意到獄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
她心中一動,立刻明白了什麼。
她迅速拿起飯菜,假裝吃起來,同時用餘光觀察著獄卒的反應。
果然,獄卒在看到謝惜音吃下飯菜後,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他轉身欲走,卻被謝惜音突然叫住。
「等一下。」謝惜音說道,「我有話要問你。」
獄卒停下腳步,回頭冷冷地看著謝惜音。
「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們?我們可是無辜的。」謝惜音故意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問道。
獄卒冷笑一聲,「無辜?你們可是裴寒川的同黨,還敢說自己無辜?」
獄卒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
但謝惜音已經從他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裴寒川也一定被關在了這裡。
沒多久,聖旨便傳達了下來。
皇上把裴寒川的將軍之位給削了,裴家滿門舉家流放至三白山。
而謝惜音、李暮月作為與裴寒川關係密切之人,同樣未能倖免,被判為同謀,一同流放。
流放之日終於來臨,他們被押上囚車。
阿霓裳還有和葉娜二人不是中原人,被立刻驅逐出去,眼下不知所蹤。
囚車上,謝惜音看著還在昏迷當中的裴寒川,心中酸澀。
曾經的他馳騁沙場,為中原打下一片江山,眼下卻被皇帝還有三皇子聯合起來陷害至此,真是世事無常,讓人唏噓不已。
謝惜音的眼眶泛紅,但她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隨著囚車的緩緩前行,謝惜音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
她開始在心中默默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只要他們團結一心,就一定能夠找到逃脫的機會,為裴寒川洗清冤屈,重振裴家。
李暮月坐在謝惜音身旁,她雖然同樣憂心忡忡,但看到謝惜音堅定的眼神後,也不由得振作起來。
她低聲對謝惜音說道:「惜音,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們要想辦法。」
半個月後,幾個人總算是到了三白山。
此處是惡寒之地,人煙稀少。
裴寒川將謝惜音手中的行囊拿了過來,說道:「我們先去找個住的地方。」
三白山,白雪皚皚,寒風凜冽。
他們的到來,似乎打破了這片荒涼之地的寧靜。
經過一番搜尋,他們終於發現了一處廢棄的木屋。
木屋雖破,卻足以抵擋風雪,為他們提供一個溫暖的避風之所。
眾人合力將木屋修繕了一番,勉強能夠居住。
謝惜音和李暮月忙著生火取暖,而裴寒川則坐在一旁,閉目養神,恢復體力。
夜幕降臨,木屋內燈火通明,火光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龐。
謝惜音看著裴寒川蒼白的面容,心中既心疼又堅定。
「待風雪停了,我出去看看這村子裡有沒有其他人。」裴寒川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謝惜音開口。
李暮月說道:「你們去吧,我留下來照看行李。」
風雪終於停歇,銀裝素裹的三白山顯得格外寧靜而神秘。
裴寒川與謝惜音披上厚重的斗篷,踏著沒過腳踝的積雪,一步步向村子的深處走去。
他們穿過一片又一片被雪覆蓋的田地,偶爾能見到幾隻覓食的野兔匆匆掠過。
村中的房屋大多破敗不堪,顯然已久無人煙。
但在這寂靜之中,謝惜音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似乎有微弱的炊煙從某處升起。
「你看那邊!」謝惜音指著不遠處的一間小屋,眼中閃爍著光芒。
裴寒川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一縷青煙裊裊升起,在寒風中搖曳生姿。
兩人加快腳步,向著那間小屋靠近。
小屋前,一位年邁的老者正蹲在火爐旁,用乾枯的手指撥弄著火苗。
他見到裴寒川與謝惜音,老者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
「你們這打扮,是從京城來的吧?」老者的聲音沙啞而溫暖,仿佛能驅散周身的寒意。
謝惜音點點頭,將他們的遭遇簡要地告訴了老者。
老者聽後,輕輕嘆了口氣,道:「這世道,真是越來越不太平了,你們放心,這裡雖然偏遠,但還算安全,你們可以在這裡住下,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們。」
老者的話語如同冬日裡的一縷陽光,溫暖了謝惜音與裴寒川的心房。
就在這時,屋子裡突然衝出來一個男子,他滿手是血。
「爹,阿玉要生了,怎麼辦?」
男子神色焦急,額間細汗密布,顯然是遇到了極大的難題。
老者聞言,臉色驟變,立刻站起身來,「這可怎麼辦?」
謝惜音心中一緊,「我有醫術在身,我會接生。」
謝惜音沒有猶豫,立刻跟隨老者與那名焦急的男子進入屋內。
屋內簡陋卻整潔,一股淡淡的草藥味瀰漫在空氣中。
一名年輕女子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顯然正在經歷著生產的痛苦。
她的雙手緊緊抓著床單,口中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謝惜音迅速走到床邊,開始檢查女子的狀況。
她發現女子的胎位有些不正,情況確實危急。
但她沒有慌亂,而是冷靜地吩咐老者準備熱水和乾淨的布條,同時讓男子在門外等候,以免打擾到接生的過程。
在謝惜音的指揮下,老者迅速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