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惜音點了點頭。
林墨翰攙扶著謝惜音,兩人小心翼翼地走向房門。
他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確保沒有埋伏。
就在他們即將踏出房門的那一刻,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逃走嗎?」
一個男人帶著一群手持武器的家丁出現在走廊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林墨翰將謝惜音護在身後,目光冷冽:「你這是自尋死路。」
男子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你敢在這裡放肆?」
林墨翰沒有回答,給了她一個眼神。
二人配合默契,成功逃離了宅院。
「多謝你來救我。」謝惜音說道。
「你先回將軍府吧,等一切安頓好再說。」
「好。」
謝惜音回了將軍府,見裴寒川已經被放了出來。
連他也不知皇上用意,她琢磨了一下,但還是開了口,「我懷疑那個假的羅浮月,還有一開始的羅浮月都是蠻國的探子。」
裴寒川的眉頭緊蹙,他深知蠻國探子的危險性,這消息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整個局勢。
「你有證據嗎?」裴寒川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謝惜音點了點頭,她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件,遞給了裴寒川。
「這是我偶然間發現的,信中提到了一些關於蠻國的計劃。」
裴寒川接過信件,仔細閱讀後,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
「這確實是個問題,我會立刻派人調查此事。」
他將信件小心收好,然後轉身面對謝惜音,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
「惜音,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這些?」
「我擔心你會因此陷入危險,而且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裴寒川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一下:「你我夫妻一體,無論何事,我們都應共同面對。」
「嗯,一起面對。」
翌日晨醒,謝惜音喚來冬兒,「你吩咐下去,本夫人丟了個玉鐲,各房各院都要搜查。」
「是。」
謝憐今日去了侯府探望秦氏,並不在府上。
而裴鈺也在御史台。
如此一來她也可以好好搜查一番。
裴鈺與三皇子勾結,謝憐又不知從哪裡探知的那捲軸,這二人院中必定有貓膩。
這府上的人都感嘆謝惜音不過是個在鄉下養大的千金,誰料想一朝竟然要嫁給裴寒川做將軍夫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無人敢招惹。
謝惜音在冬兒的協助下,開始有條不紊地進行搜查。
她必須在裴寒川回來之前,找到確鑿的證據。
搜查隊伍從主院開始,逐步向其他院落擴散。
在搜查過程中,謝惜音特別留意了裴鈺的院子。
她知道,那裡是關鍵所在。
裴鈺雖然不在,但他的僕人卻在緊張地注視著搜查隊伍的一舉一動。
終於,在裴鈺的書房中,謝惜音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痕跡。
書架上的一本書籍擺放得有些歪斜,與周圍的整齊格格不入。
謝惜音走上前去,輕輕抽出那本書,書架後竟露出一個小小的暗格。
暗格中,藏著幾封信件和一張地圖。
謝惜音迅速地瀏覽了信件內容,發現它們正是裴鈺與三皇子之間勾結的鐵證。
她的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她將信件和地圖小心地收好。
謝惜音知道,有了這些證據,她就能徹底洗清自己的嫌疑。
她轉頭去了謝憐的院子,卻被她的丫鬟攔住。
「夫人,謝憐姑娘囑咐過任何人不得進她的屋子。」
「怎麼?難不成你要阻撓我?」謝惜音目光冷冽。
丫鬟被謝惜音的氣勢所震懾,一時語塞。
「讓開。」謝惜音命令道,她知道時間緊迫,不能在這裡浪費。
丫鬟見無法阻止,只好退到一旁。
謝惜音走進謝憐的院子,直奔她的書房。她相信,既然裴鈺與三皇子的勾結證據藏在裴鈺的書房,那麼謝憐這裡也一定有線索。
書房內,謝惜音仔細搜尋,忽然注意到了一旁的佛像。
佛像的底座似乎有些異常,與常見的佛像不同,它顯得過於沉重且底部有細微的縫隙。
謝惜音走上前去,輕輕推動佛像,發現它竟然可以移動。
她心中一動,知道這可能隱藏著什麼秘密。
她小心翼翼地將佛像挪開。
果然,推動佛像,一條密道出現在眼底。
密道的入口雖然狹窄,但足以讓人通過。謝惜音點燃了隨身攜帶的火摺子,小心翼翼地沿著石階向下走去。
石階盡頭是一間密室,室內昏暗,只有火摺子的微弱光芒在閃爍。
謝惜音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她發現密室中擺放著一些奇怪的物品,包括一些藥瓶和一些她不認識的草藥。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密室中央的一張桌子上,那裡擺放著一張捲軸。
謝惜音走上前去,展開捲軸,只見上面畫著一些複雜的圖案和符號。
她的心跳加速,意識到這可能與裴鈺和三皇子的陰謀有關。
謝惜音迅速將捲軸捲起,準備帶回去給裴寒川看。
就在這時,密室的另一端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謝惜音心中一驚,迅速吹滅了火摺子,藏身於暗處。
腳步聲越來越近,謝惜音屏住呼吸,緊握著手中的火摺子,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誰在那裡?」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謝憐。
謝惜音沒有回答,她知道現在不是暴露自己的時候。
謝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點燃了手中的燈籠,向謝惜音藏身的方向走來。
就在這時,裴鈺出現喊了一聲她,人才離開。
等二人走後,謝惜音出來,環顧四周,突然發現桌子上多了一張紙條。
她打開一看,竟然是裴鈺勾結外敵的證據,而且裡面還提及了他將那個假的羅浮月送走的事情。
她攥緊了紙條,迅速離開密室。
現在必須想辦法把這紙條交給裴寒川。
她剛回到院子不久,謝憐就氣勢洶洶地來了。
「誰允許你搜查我的院子的,你別忘了……」
謝惜音冷冷看她,「別忘了什麼?別忘了現如今我已經不是你的長姐而是你的叔母嗎?」
謝憐的臉色變得鐵青,她緊握著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叔母?哼,不過是個僥倖得寵的賤人!」謝憐的聲音尖銳而充滿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