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謝惜音挑眉,「你何時拜了師?據我所知,你並無醫術傳承,這藥方就是你從我這裡偷來的!」
謝明珠更是氣憤不已,上前一步,指著謝憐的鼻子怒斥:「好你個謝憐,平日裡裝得一副柔弱無辜的模樣,背地裡竟干出這等偷雞摸狗之事!我長姐的藥方,你也敢偷?!」
謝憐身形一晃,仿佛被重擊一般,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強顏歡笑道:「明珠妹妹,你誤會了,我怎會做出如此不堪之事?這藥方確是我自己所創,若有雷同,純屬巧合。」
「巧合?哼,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謝惜音冷笑,她深知謝憐的為人,也清楚這背後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裴侄,此事關乎無數百姓的性命,我建議,立即停止使用這藥方,尋找真正有效的治療方法。」
裴鈺面色凝重。
「謝憐,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裴鈺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謝憐咬緊牙關,試圖做最後的掙扎:「裴郎,我真的沒有說謊,這藥方真的是我……」
「夠了!」裴鈺打斷她的話,眼中閃過一抹決絕,「無論這藥方是真是假,我們都不能拿百姓的性命做賭注,來人,將謝憐帶下去,暫時收押,待查明真相後再做處置。」
隨著裴鈺的一聲令下,幾名士兵迅速上前,將謝憐押解下去。
謝憐掙扎著,回頭望向謝惜音,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怨恨。
謝惜音冷冷地看著她,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謝憐被帶走的那一刻,現場的氣氛凝重而複雜。
百姓們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謝小姐,多虧你及時發現這藥方的問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一位老者上前,向謝惜音深深一揖,眼中滿是感激。
謝惜音連忙回禮,溫聲道:「老人家言重了,醫者仁心,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儘快找到真正能夠救治百姓的良藥。」
謝明珠緊握雙拳,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長姐,我們立刻召集城中所有醫師,共同研究藥方,一定要在疫情擴散前找到解藥。」
「明珠,你說得對。」
醫師們紛紛領命,匆匆離去。
此時,一名疾馳而來的信使打斷了人們的議論,他氣喘吁吁地來到裴鈺面前,手中緊握一封書信。
「公子,邊關急報!」信使的聲音顫抖,顯然情況緊急。
一聽到是邊關來的,謝惜音立刻看了過來。
這段時日裴寒川一直沒消息 她擔心得很。
裴鈺接過書信,快速瀏覽了一遍,臉色瞬間變得極其嚴峻。
「怎麼了?」謝惜音問。
他將書信遞給謝惜音,沉聲道:「邊關疫情失控,已有大量軍民染病,敵軍趁機侵襲,形勢危急!」
謝惜音接過書信,看完後臉色蒼白,但她迅速恢復冷靜,對裴鈺建議道:「我們必須儘快調配藥材,同時加強邊關防禦,不能讓疫情和戰亂波及更多無辜之人。」
裴鈺一聽,立刻慌了。
若是涉及京城,他還能渾水摸魚。
可是如今出問題的可是邊關,那可是皇上最為重視的防線,一旦有失,整個國家都將陷入動盪之中。
他必須想辦法把這個爛攤子交出去。
「你不是會醫術嗎?你來!」
謝惜音此時不想與他計較,等控制住再和他還有謝憐算帳。
「藥方我會研究,只是茲事體大,我要親自面聖!請裴侄帶我入宮,向陛下稟明一切,並請求調撥資源以解邊關之困。」
裴鈺既不願讓謝惜音獨攬此功,又深知自己若此刻退縮,必會落人口實。
他只好答應下來。
「好,我這就安排馬車,我們即刻進宮。」裴鈺雖心有不甘,卻也明白此刻非計較之時,邊關之事刻不容緩。
兩人迅速準備妥當,乘坐馬車直奔皇宮而去一路上,車內氣氛凝重,裴鈺不時皺眉沉思,而謝惜音則閉目養神,心中默默盤算著應對之策。
到達皇宮後,裴鈺憑藉自己的身份迅速引見了謝惜音。
「臣女見過皇上。」
謝惜音跪拜行禮,聲音堅定而清晰。
皇上龍目微抬,目光中閃過一絲審視,隨即溫和地示意她起身:「朕聞你醫術高超,今日邊關疫情告急,你可有良策?」
謝惜音起身,不卑不亢地答道:「臣女雖不才,但願為陛下分憂,邊關疫情肆虐,當務之急是調配藥材,穩定民心,同時加強防禦,抵禦外敵,臣女已有所準備,願將所研藥方呈上監督實施,確保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你能有此胸襟與膽識,實乃我朝之幸。朕即刻下旨,命你全權負責邊關疫情事宜,並賜你金牌,各部門需全力配合,不得有誤。」
謝惜音再次跪謝皇恩。
裴鈺在旁,眼中閃過嫉妒。
想不到這一次竟然讓謝惜音出盡風頭,真是心有不甘!
此時,監牢之中,謝憐迷迷糊糊睡著了。
突然,不知道是誰狠狠踢了她一腳,
謝憐猛地驚醒,疼痛讓她皺緊了眉頭。
牢房內昏暗潮濕,她強忍著不適,掙扎著坐起身來,瞪大眼睛環顧四周,試圖看清是誰在挑釁。
「是誰?」她咬牙切齒地問道,聲音在空蕩蕩的牢房裡迴蕩。
角落裡,一個黑影緩緩走出,月光透過牢房的縫隙灑在他身上,映出他陰冷的面容。是那個之前對她出言不遜的獄卒。
「你最好乖乖的,別以為有人來救你,你就能夠逃脫這裡。」獄卒冷笑道,手中的鎖鏈在他手中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謝憐嚇得直打哆嗦,「誰……誰派你來的?我告訴你,我現在可是在為公主制香,若是耽誤了此事你擔待得起嗎?」
獄卒冷笑更甚,「公主?哼,她現在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個被利用的棋子。」他上前一步,鎖鏈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光。
謝憐的心一沉。
「我告訴你,我謝憐從不懼怕任何威脅!」
獄卒冷哼一聲,鎖鏈在他手中揮舞得更加肆無忌憚,「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罷,他用力一甩,鎖鏈如同毒蛇般向謝憐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