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浴室,公狗腰, 太刺激了!

  那男人面容冷漠。

  左臉從額頭到下巴,一道深深的傷疤。

  三角眼泛濫著蝕骨的寒意,聲音不屑,

  「呵,米蘭閣——呃……」

  看起來就十分兇殘的男人痛呼一聲,倒在地上瘋狂抽搐。

  在他身後更為陰暗的角落裡。

  顧懷宴的高大的身影緩緩披上了月光,

  「什麼垃圾也敢在我面前玩螳螂捕蟬,我的綰綰想捂著小馬甲你也敢扒?」

  顧懷宴一聲冷哼,眉眼狠戾,背負雙手轉身離去。

  一邊走,還一邊哼著一首古老歡快的小曲子。

  沒多久,姜綰便接到了債主爸爸的催債信息:

  【霄雲九號。】

  姜綰:【債主,您胳膊上有槍傷——】

  顧懷宴:【嗯,所以忌口,只能吃薑綰。】

  姜綰苦笑,這男人要的也太多了,沒完沒了似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膩……

  心靈感應一般,他發過來兩個字:

  【上癮。】

  生理喜歡。

  連姜綰都無法否認,她的身子,同樣喜歡他那具成熟性感,荷爾蒙爆表的肉體……

  霄雲九號。

  姜綰進門,一片黑暗,會客廳無人。

  「顧懷宴?」

  「債主?」

  姜綰試探著往臥室走去。

  「嘩啦……」的水聲響起,姜綰的臉色猛地一變。

  她小跑兩步衝進浴室,抬手關掉淋浴,擰眉怒目,

  「不是跟你說了傷口不能沾水麼?感染,發炎,化膿,截肢!你昨天剛洗了澡,忍兩天都不行麼?實在忍不住,清水擦擦身上也臭不死,」

  小嘴巴跟機關槍似的,一邊檢查他手臂的傷口,一邊埋怨,

  「一點兒常識都沒有,你怎麼活這麼大的?」

  姜綰一句話說完,浴室里呈現了窒息一般的安靜。

  他居高臨下,漆黑的眸子看著她的眼睛。

  姜綰現在只想時光倒流,把剛才那幾句老媽子一般的嘮叨收回來。

  她尷尬地垂下了頭。

  一垂眸。

  才驚!

  他沒穿衣服。

  全身上下一片布都沒有。

  靠!

  雖然赤裸相見很多次,但是黑燈瞎火,又抱著還債的心情,姜綰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而現在,浴室里纏綿悱惻的昏黃燈光灑滿他的全身。

  肩寬腰細腿長,腰部窄而有力,肌肉線條交錯相匯,男人的身材猶如古羅馬的精緻雕塑,迸發出致命的吸引力!

  姜綰想讓自己的呼吸輕一點,心跳安靜一點。

  可惜做不到。

  「姜醫生,我真的會截肢麼?」顧懷宴身體的肌肉伴隨著動作換了另一種好看的角度。

  八塊巧克力腹肌陡然逼近,男人帶著渾身致命的荷爾蒙向她壓來。

  「可能……」姜綰的聲音如同蚊子哼哼。

  「哦,我的確不知道,」

  顧懷宴低啞的嗓音在氣壓極低,潮濕閉塞的浴室里,輕聲震動著,

  「那以後就麻煩姜醫生多費心了。」

  「費什麼心?」

  他傾身俯過來,涼薄的唇瓣在姜綰的耳畔一開一合,

  「幫我洗……」

  姜綰的腦子「轟」的一聲!

  心臟「突突突」狂跳!

  頭皮發麻,手足無措。

  顧懷宴輕聲咳了一聲,姜綰知道,那是他無聲的催促。

  硬著頭皮,細細的指尖落在了他的腹肌上。

  觸感濕潤,溫熱,硬質卻滿是彈性的腱子肉,如同獵豹一般的,侵略性和張力拉到滿格。

  這就是傳說中的……

  公狗腰吧!

  太刺激了!

  姜綰吐出一聲格外重,格外慌的呼吸聲。

  手腕都軟了!

  酸了!

  要命了!

  姜綰滿頭細汗,狐狸眼盛著水霧。

  「做不好?」顧懷宴的聲音依舊淡漠。

  「我……」姜綰咽下一口口水,「抱歉……」

  「嗯,沒事,」顧懷宴語氣寬容,嘴角的笑意帶著三分惡意,

  「慢慢學。」

  說完,他便握著她的手腕,將她細細的手掌貼到了自己的腹肌之上。

  之後,整具身體便壓了過來。

  炙熱的,滾燙的,燒灼著姜綰顫抖著的靈魂……

  浴室內,滿是旖旎……

  *

  隔日。

  姜綰躲在自己的私產聽雨樓里,看書。

  她要考公的。

  可眼前這本滿是數學題的大書,她卻有些看不下去。

  昨晚……

  咳咳咳……

  姜綰小臉燒了個火紅。

  把書丟在一邊,她拿起了身邊的繡棚,仔細走了幾針。

  繡棚上,是深藍色和竹葉綠的兩條絲巾。

  顧懷宴為人挑剔,穿搭審美更是一流。

  這兩條絲巾,是他隨手送給她搭配用的。

  姜綰閒來無事,便想著繡朵海棠花,當做回禮送給他。

  正繡著,黑曜帶著姐姐來了。

  姐姐抱著姜綰那本讓人頭疼的厚書一邊玩去了,姜綰白了一眼黑曜,小臉耷拉了下來,

  「米蘭閣那晚你明明打好了包票,說赤紅拿原子彈轟我都能護我周全,你幹嘛去了!扣錢啊!」

  黑曜還是一身黑衣,戴著口罩,

  「那位顧總離你近,比我快,我還出手做什麼?他那麼厲害,赤紅絕對傷不了他。」

  姜綰擰著眉剜了他一眼,「他是超人啊?那可是子彈,你都不知道他胳膊血里嘩啦的……」

  黑曜冷哼一聲,「我看他受傷都是故意的,就他那敏捷程度,怎麼可能輕易受傷?」

  姜綰指尖的針停了下來,

  「你是說他故意受傷?對他能有什麼好處?」

  「騙你的好感唄,」黑曜吊兒郎當地咬了一口香蕉,隔著十米遠,把果皮扔進垃圾桶里,故作神秘地問姜綰,

  「他沒有趁火打劫,做一些過分的事情?」

  姜綰咬著下唇,昨晚……

  的確有些過分。

  可他是債主,這方面要多少,怎麼要,都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姜綰自然盡力配合。

  何須受傷賣慘呢……

  黑曜輕嗤一聲,指著姜綰手中的絲巾,精緻的海棠花紋雋秀雅致,

  「他那種商人,自然有辦法對你趁火打劫,還是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悄無聲息的,玩弄你的心……」

  「嘶……」姜綰的手指頭被針尖扎出來一個小血滴。

  心情更煩躁了三分。

  她的手指細細地划過這條被她加工過的絲巾,思忖了片刻,還是派人給他送了過去。

  前世給顧知遇都繡過,無論如何,顧懷宴也值得她這個謝禮。

  姜綰收斂了心神,恢復了一貫的冷漠和強大,

  「二十四年前的事情,你查得怎麼樣了?」

  黑曜笑著遞給她一沓文件,

  「城西,青山醫院,老闆,」黑曜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

  「你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