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像是只鴕鳥一般,整張臉往顧懷宴的胸口狠狠一鑽,自閉了。
顧懷宴托著她的屁股把她放在兩腿之間,香軟滿懷,實在讓人忍不住心猿意馬。
他嘴角勾著三分笑意,嘴角抿著,默不作聲。
「我看她力氣不夠大啊?」姜景言掃了一眼姜綰的後背,
「太瘦了沒勁兒。」
姜綰聽著三哥對她身材的品評,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顧懷宴的眉角躍上了三分壞,大手從她的屁股,滑到她的大腿上,細膩弾滑的修長大腿被他不輕不重地一捏,
「緊張什麼?都是自家人。」
姜綰小臉通紅,去你媽的自家人,那是我親哥!
顧懷宴抬頭對姜景言說,「纖穠合度,甚合我意。」
姜綰現在老老實實的躲在顧懷宴的懷裡,但是這個男人今天好像格外壞,本來寡言少語的一個人,還真的跟爸爸和哥哥聊上了。
姜綰生怕漏了餡,細細的手指掐了掐他腹部的肌肉,示意快點閃人。
顧懷宴的眸底閃過三分玩味,忽略她的要求,繼續與姜總談笑風生!
姜綰越待下去心裡越焦灼。
要真的被爸爸和哥哥發現撲進顧懷宴懷裡的「特殊服務工作者」是姜綰,姜綰這輩子就沒臉回家了!
她知道顧懷宴故意逗她。
姜綰咬碎了一口銀牙——
細細的手指解開了他的襯衫。
飽滿濕潤的唇瓣輕輕貼了上去,緩慢又繾綣地在他的腹肌上輕輕蹭了蹭。
顧懷宴的聲音驟然喑啞。
磨人吶!
本來還端坐在對面的姜總和姜景言是徹底待不下去了。
姜景言捅了捅老父親,
【爸,快走吧,馬上就要上演付費節目了。】
姜總微微點頭,立刻拱手站了起來,
「哈哈,顧總啊,良宵苦短,我們這就告辭啦!」
說完,兩個人就走了,不僅走了,還好心地幫顧懷宴清了場。
姜綰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短短不到一小時,被顧知遇追出來一身的汗,又被顧懷宴調戲出來一身汗。
姜綰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準備也趕緊回家,洗澡好好休息一下。
剛要開包廂的門。
卻聽到,包廂外——
三哥:「呸!道貌岸然,沒想到顧懷宴也是個偽君子!」
爸爸:「哎,我只是想叫個按摩小姑娘給他放鬆筋骨,怪不得他不要呢,原來他喜歡這種特殊服務。」
三哥:「呵,還一身正氣地訓斥咱們呢!骨子裡也是個尋花問柳的渾蛋東西!」
爸爸:「正所謂斯文敗類啊!」
三哥:「顧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爸爸:「我以前還覺得他高尚正直,是個潔身自好的,還想著看能不能撮合他和綰綰在一起,哎,看走了眼啊!」
三哥和爸爸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說得熱鬧。
顧懷宴那張臉啊!
陰沉,不不,是鐵青!
面無表情,凝重,而又凌厲……
高挺的鼻樑骨都快要被氣歪了!
姜綰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衣角,試探著說,
「顧總,我爸爸有眼無珠,我哥哥有口無心,您別當回事,咱們快點走吧……」
「姜綰,」顧懷宴給未來的老丈人小舅子留下這麼個色魔印象,以後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我可都是為了你。」
姜綰悻悻點頭,「嘖,可說呢,又摸我屁股,又摸我大腿的,總不是為了我吧……」
「姜綰,你有點兒良心?」顧懷宴的目光瞬間變得極度危險。
他也不急著走了,掐著姜綰細細的腰,把她抵在了牆上,
「陰人的時候拿我當障眼法,逃命的時候拿我當避風港,現在沒事了,你倒是學會卸磨殺驢了?」
姜綰聽得出他的語氣,是真的惱火了,畢竟是姜綰壞了他的名聲,姜綰也不敢挑釁他了,
「小叔叔,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
「有事小叔叔,沒事顧懷宴?人前三爺,人後顧總,需要權利了就叫會長,姜綰,你倒是把稱呼玩明白了是麼?」
顧懷宴傾身過來,向她緩緩壓下,兩人之間再也沒有所謂的距離,她的衣衫緊緊貼著他的真絲襯衫。
「我……」姜綰身前是他,身後的門,整個人像是只鵪鶉,呼吸急促,心跳都不受控制。
顧懷宴的三分怒火,和壓抑已久的慾火交織在一起,恨不得把他的理智都徹底吞滅!
就在他難以自控的時候……
姜綰卻突然踮起腳尖,細細的手腕挽住了他的脖頸。
她身上柔軟的女人香撲面而來,晶瑩飽滿的唇瓣緩緩靠近,濕漉漉的大眼睛中,沾染著無辜和忐忑。
好美……
她小聲又急促的呼吸打在他高挺的鼻骨上。
顧懷宴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
四下寂靜,只有心跳囂張,曖昧成倍增長,她微微發燙的手指撫摸過他涼薄的唇瓣——
眼一閉,吻了上去!
柔軟的唇瓣異常甜美,帶著獨屬於她的女人香。
笨拙的親吻毫無章法,澄澈,無邪,卻引人深入,想霸占,想侵犯……
姜綰咬著唇鬆開了他。
小臉紅得像是滴血。
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轉身就跑了。
顧懷宴帶著被她勾起來的熊熊慾火,被她晾在了原地!
他咬著後槽牙。
再等最多半個月,他非得把姜綰生吞活剝了不可!
他一身陰寒駭人的氣息環繞,長腿闊步地往外走。
還沒有出門,竟然瞧見那個沒良心的姜綰竟然又瘋了似的跑了回來。
顧懷宴本想發作她兩次,換個更深沉炙熱的吻,但是隔著好遠,就發現她神色不對。
慌亂,焦急,大眼睛裡含著淚水。
「怎麼了?」
「顧懷宴,我媽出事了!」
姜媽媽今天過生日,全程笑得跟朵牡丹花似的,怎麼就會突然出事?
大晚上了打不到車,顧懷宴親自送她回去。
本以為不是什麼大事。
可等當顧懷宴隔著病房窗戶看到姜媽媽躺在病床上的模樣時,連他都被驚嚇到了。
氣息奄奄,面如死灰,身邊圍著全北城最厲害的心血管醫師主任,所有醫生全都眉頭緊鎖。
姜綰腳下一軟,整個人跌在了顧懷宴的身上。
姜爸爸險些直接暈過去,姜景言更是急得滿醫院亂轉。
生日宴結束,姜媽媽回了姜家,爸爸和三哥出來應酬,那麼留在家裡的人,就只有——
姜景辰和姜白雪。
難道說是這對狼狽為奸的狗男女,對媽媽下毒手?
不對,不是這個時候啊!
姜綰看著不省人事的媽媽,大眼睛裡滿是淚水,難道她剛剛回來,就要失去媽媽?
可媽媽前世都沒有這麼短命啊!
主治醫生走了出來,心急火燎地對姜綰說,
「病人突發嚴重心臟病,目前十分危險,你們簽字我們儘快手術,但救回來的機率不大,請提前做好準備。」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拳狠狠砸在了姜綰的心口。
「不可能,我媽從來沒有心臟病,她怎麼可能心臟病突發!這不可能!」
姜綰喃喃自語,淚眼模糊,全身上下顫抖到幾乎連一張紙都拿不住。
突然,靈光乍現!
這病,她前世見過!
「我不簽手術同意書,誰也不准簽!」
姜綰臉上滿是生理性淚花,可言語卻異常堅定,
「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