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進去又覺得實在有些羞恥……
姜綰關了燈,墊著腳尖去拉窗簾,
「啊——」她一聲驚呼,又趕緊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❻❾ˢ𝓗Ⓤx.Ćᵒ𝓂 👺👤
「咣當!」一聲,小玩具掉在了地上,粗黃瓜一樣的形狀,在地毯上「滾滾滾」,最後滾落在了顧懷宴的腳邊。
姜綰無了,屍體都涼了。
她蹭著步子走到顧懷宴身邊,蹲下,把小玩具撿了起來,一件睡衣,連個口袋都沒有,只能用手握著……
就更古怪了。
姜綰恨不得挖條地縫直接鑽進去。
她呲著牙,不尷不尬地對他咧嘴笑,
「hi,巧啊,好久不見。」
不算久,也就幾天。
顧懷宴平日出個差都要一周以上,只不過兩人之間沒有債務關係,忽然便覺得距離遠了好多。
時間的概念,也被無限地拉長了。
顧懷宴點頭,輕「嗯」一聲,「好久不見。」
兩人之間泛濫著沉默和尷尬,姜綰覺得大約是自己的錯覺,幾天不見,意氣風發的顧氏集團執行總裁,憔悴了一些。
仿佛他的心裡,也被什麼東西牽扯著,不暢快,不快樂。
「你不是受邀去春晚了麼?」顧懷宴打破沉默,仿佛只是好友之間的關心。
姜綰咧開嘴,呲著大牙,面向顧懷宴,綻開微笑,
「韓北山說我笑得勉強,配不上春晚歡騰的氣氛,把我趕出來了,」
「三哥更過分,他說我笑得比哭還難看,能原地把他送走,」
「連早早都不喜歡我了,她說我笑起來嚇人,」
姜綰皺著鼻子尖問他,「真的不好看麼?我覺得還行啊!」
姜綰蓬鬆的頭髮上忽然一沉,一隻大手揉了揉她的頭頂,低醇繾綣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好看。」
姜綰的呼吸忽然被這兩個字徹底打亂。
已經被壓抑收藏很好的情緒,仿佛忽然之間就要再度洶湧。
姜綰咬了咬下唇,不想被這種微妙的氣氛控制,扯了扯嘴角,
「你怎麼會突然出現?」
這次輪到顧懷宴語結了。
他步步為營,攻心為上,本應該沉住氣,再等等。
可是……
好久不見了。
想她。
每分每秒。
本以為在電視上可以一解相思之苦,可他坐在沙發上將近七個小時,上萬張面孔在他眼前划過。
卻將對她的思念,醞釀得越發濃沉了。
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情緒歸於無形,現在是他和姜綰內心的角力,蓄謀已久,就要有勇有謀,他不能讓她看出半點破綻。
顧懷宴笑了,偽裝出來的浪蕩和邪性掩蓋住深情,深邃的眸子笑著笑意,落在她的手上,
「冥冥之中,仿佛聽到你說想我了。」
姜綰把手中的小玩具藏到後背。
也不算想他吧……
她失眠是老問題了,對大多數安眠藥早已經有了抗藥性,林深給的藥她也不敢吃,以前靠顧懷宴夜夜倒是睡得挺好,可這幾天……
姜綰的黑眼圈都快要耷拉到嘴角上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實在難受,她才想著用小玩具試試。
不就是男女那點事麼?小玩具有電動馬達,科技與狠貨齊聚,大約不會比顧懷宴的差……
顧懷宴走進房間,一步步逼近姜綰,鼻尖縈繞著她身上柔軟的清香,
「是不是有點小了?」
「長度也不夠吧?」
「能滿足你麼?」
姜綰小臉通紅,從牙縫中吐出四個字,「關你屁事。」
下一秒,顧懷宴的大手已經一把掐住她柔軟纖細的腰,將她抵在了牆上,
「姜綰,有需要可以來找我,咱們畢竟關係不一般。」
姜綰咬牙,「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顧知遇失笑,「你單身,我單身,在一張床上躺了那麼久,我房間裡哪個角落沒有你的痕跡?你說沒有關係?」
他惡狠狠地掐住她的下頜線,
「我白色沙發上的水漬你還沒有給我擦了呢。」
姜綰死死抿著唇,用全身力氣推拒他,「顧總破產了?我轉給你兩萬你去換個沙發。」
他涼薄冷硬的唇瓣覆蓋著她柔軟的唇,可姜綰卻執拗地不張嘴。
他當債主的時候,姜綰張嘴給他親,那算姜綰的債,是他膩了,是他說債務關係解除了,憑什麼還給他親?
「顧總,注意點身份和分寸,債務清零,我沒義務。」
顧懷宴哂笑一聲,「好,你不給接吻就算了。」
他果然放棄了朝思暮想的飽滿唇瓣,轉而順著她的左耳,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吻了下去。
涼薄的唇瓣逐漸炙熱,在她的鎖骨上繾綣流連。
黑色的真絲吊帶松垮垮地掛在肩上,他高挺的鼻尖輕輕一碰,便滑落在了手臂上。
又嫩又細的鎖骨白得讓人幾乎失明,而在他繾綣浪漫的吻中,泛起了三分桃花粉。
姜綰的呼吸亂了。
做過太多次,她在他手上沒有秘密,他比她還要了解這幅身體。
姜綰控制不住的腿心一軟,靠在他身上的時候,也感受到了他的火熱。
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硬,都要大。
姜綰頭皮發麻,她不知道他會做什麼。
只覺得心口砰砰狂跳,
「顧總,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姜綰咬著後槽牙,壓抑著心中的難耐,
「大不了我給你出嫖資。」
顧懷宴被她氣得想笑,人都軟爛在他懷裡了,嘴巴卻還是那麼硬!
「你身價千億的大總裁不至於非要強迫我吧?我告訴你,我姜綰沒那麼賤,你要是敢——」
姜綰的話哽在了喉嚨之中。
夜色下,他抱著她柔軟的身子,骨節分明的長指,撫上了她的唇。
月光隱入烏雲之中。
四夜寂靜,黑夜濃沉,她甚至看不見他星辰一般的眸子。
觸覺也無限膨脹,兩隻長著薄繭的手指,惡意地玩弄著她的下唇。
心弦崩成一條將要斷裂的直線,他雜亂騷動的呼吸聲落在她的耳畔。
男人毫不憐惜的揉搓著她的下唇,甚至用力捏住了她的唇珠兒。
一股猛烈又讓人羞澀的電流猛地躥至腦海深處,姜綰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卻感覺被冒犯,極度的危險。
她往後躲了躲,換來的,卻是他近乎野蠻地深入了她的唇瓣之內。
修長的兩根手指輕易掀開她的唇瓣,撬開貝齒,闖入她豐盈濕潤的口腔深處,異常靈活地與她的舌糾纏在一起。
異樣的綺麗和屈辱感暴漲,姜綰眼底通紅,全身上下都被他控制了似的。
可顧懷宴如果鐵了心要捉弄她,她的確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姜綰的眸色一暗,對他積壓已久的各種情緒破柵而出——
竟然狠狠咬住了他的指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