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去了東山。」
司徒指著東山的方向。
他的聲音痛苦又虛弱。
蓮花想去東山幫秋好,卻被司徒拉住。
「別去,主人說了讓我們留下保護家裡人,還給了我們法寶。」
他將秋好留給蓮花的法寶交給她。
「我想主人肯定是走之前,就算好了自己會出事,才不讓我們去的。」
「可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嗎?」
蓮花很著急。
「主人平時對我們那麼好,她現在出事了,我們要是不去救她,那我們還有什麼臉留在她身邊?」
司徒現在痛苦成這個樣子,他不能去東山,蓮花可以理解。
但是司徒攔住她,不讓她去,蓮花就不能接受了。
「我一定要去救主人,只要主人沒事,哪怕是讓我死在東山我也願意。」
「不是我想攔著你,而是主人不讓我們去。」
司徒忍著痛苦說道。
「主人走之前,讓我帶著你一定要保護好家裡人。
我想她肯定是算到了,她離開後會有人來找麻煩,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有能力在保護家裡人了。
蓮花你要是走了,陸家人怎麼辦?」
「我能感覺到主人雖然受了重傷,但她並沒有生命危險。
我相信主人肯定能活著回來,你在耐心等等。」
蓮花哪裡有心情等。
她都要急死了。
司徒知道她對秋好很忠心。
他也一樣擔心秋好。
「蓮花,如果你現在走了,等主人回來,陸家人如果真的出了事,你想主人會是什麼心情?」
蓮花瞬間不說話了。
她知道秋好有多重視陸家人。
每次秋好出去,都會暗中做很多事,保證陸家人的安全。
「好,我就聽你一次。」
蓮花把司徒扶起來,將他送回陰宅。
「兩天,我只等兩天。
如果兩天後,主人沒有回來,我必須去找她。」
說完,蓮花拿著自己的法器出了陰宅。
外面。
正拿著紙人出來的陸枝,見到蓮花回來了,立即朝她跑了過來。
「蓮花姐姐,你怎麼忽然回來了?
是回來找我嫂子的嗎?」
「嗯。」
蓮花點頭。
司徒說秋好不讓陸家人知道她會受傷的事情,所以蓮花沒敢和陸枝說這件事。
「我嫂子今天晚上不在家。」
陸枝站在院子裡,嘆了口氣。
「蓮花姐姐,我嫂子去抓鬼去了,可能要過兩天才能回來。」
「我已經聽司徒說了。
我這兩天在家裡等主人回來。」
蓮花對陸枝說道。
她問陸枝,「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陸枝回答:「我擔心嫂子,所以睡不著。」
嫂子從來沒有出去這麼長時間過,這次的鬼一定不好對付。
「主人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你趕緊休息吧。」
蓮花抓住陸枝操控的紙人,塞到她手裡。
「你要是不好好休息,等主人回來,我可是會和主人告狀的。」
陸枝:「……」
其實陸家不止陸枝在擔心秋好。
其餘的人也都在擔心秋好。因為蓮花感覺到陸家所有人都沒有睡。
要換做平時,這個點陸家人早就都睡了。
……
秋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等她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個冰洞裡。
「你醒了!」
低沉的聲音忽然從冰洞深處傳來。
秋好捂著劇痛的胸口,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朝冰洞深處看去。
「你是誰?
是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的?」
「你打擾了本座長眠,還問本座是誰?」
本座?
這是多少年都不用的鬼稱呼了。
秋好站在原地沒動,她用餘光打量了一下這個冰洞。
這個冰洞裡符紋密密麻麻。
不知道到底封印了一個什麼怪物。
「我無意打擾閣下休息。
我是為了追殺一群邪修,誤碰了這些符紋,才會吵醒了閣下。」
「這麼說來,你和外面那些咔嚓咔嚓啃符紋的狗東西,不是一夥的?」
男人低沉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但是卻帶著駭人的寒意。
秋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早知道她就不好奇這山里到底有什麼東西了。
現在好了,竟然把自己給搭進來了。
「當然不是,我可是正經玄師。
怎麼可能和邪修是一夥的呢。」
秋好回答。
「正經玄師?」
男人低沉的聲音竟然染了一絲笑意。
「那你過來讓我看看,你這小玄師有多正經?」
過去?
秋好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她才不想過去。
左右看了看,秋好試著運轉玄力離開這個地方。
這男人被封印在這裡,能夠施法的範圍有限,只要回到溶洞裡,她就安全了。
「怎麼還不過來?」
男人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看來要本座親自請你過來才行。」
男人的話落,秋好瞬間被一股力量包圍住,直接飛到了冰洞深處。
冰洞深處站著十幾個雪靈。
他們圍在一口冰棺周圍。
冰棺內,一個穿著古代服裝的墨發男人躺在裡面,皮膚白皙,臉色紅潤,就跟睡著了一樣。
之前秋好覺得,陸延川已經夠好看了。
沒想到這男人比陸延川還要好看。
「小玄師,看夠了嗎?」
男人開口。
他明明躺在棺材裡,嘴巴都沒有動一下。
但是聲音卻無比清楚。
「看夠了就幫本座把這冰棺打開。」
「不好吧!」
秋好退後兩步,警惕的看著這十幾個雪靈和冰棺內的男人。
「我就是個修為不高的玄師,閣下一看就是被人封印在這裡的,我要是幫你把棺材打開,對方知道了,來殺我怎麼辦?」
秋好問這句話的同時,發現自己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了。
只要玄力能正常的用出來。
現在憑她手裡的底牌,從這裡逃出去應該問題不大了。
聞言,男人竟然低低的笑了。
「呵呵……你這小玄師倒是挺有意思的。
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叫做,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嗎?
你幫我把冰棺打開,我娶你怎麼樣?」
不怎麼樣!
秋好無語的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雖然您長得很好看,但是我已經結婚了,以身相許這事還是算了。」
秋好說著,抬腳走向冰棺。
「不過幫您打開冰棺還是可以的。」
一邊說,秋好一邊觀察著周圍這十幾個雪靈,手慢慢的放在冰棺上。
刺骨的寒意讓秋好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用力掌心的符紙混著血水落在冰棺上,形成一道新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