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老君山自然保護區」已經正式成立。【,無錯章節閱讀】
市裡面給了榮威縣,15個「護林員」和「安全巡邏員」的編制指標。
原本按照羅旋的打算。
自己是想請計劃委的鐘主任、和白宇幫忙,將這15個寶貴的「農轉非」名額,全部收入囊中。
這倒不是自己貪圖這點「農轉非」的名額:自己又不拿它去賣錢、更不拿它去做人情。
在別人眼中,珍貴無比的農轉非指標。
放在自己手中,只不過是一種為了達到別的目的、的工具罷了。
床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在小老君,大老君一帶的深山老林裡面,羅旋當然不願意,摻和進來任何一位外人。
只可惜,
白宇這傢伙非常的有原則。
並且像什麼「分而治之、互相掣肘」的御下之術,被他玩的賊熘。
白宇可不想讓誰一家獨大。
若是手底下的人,都鐵板一塊、團結一致的話。
那這領導當的,還有什麼滋味?
別看白宇年紀輕輕,但他已經具備了一隻老狐狸的潛質:這傢伙心中雖說很反對,不過這白宇嘴上卻說的很甜。
背後的行事手段,也很老練、毒辣。
表面上,對著羅旋說著棱模兩可的話。
說他回縣裡,儘量的爭取將這些指標,盡數劃撥到紅星公社。
由紅星公社的領導們,來決定具體的護林員、巡邏員人選。
誰知到了最後,縣裡面卻空降來一位「自然保護區副主任」。
表面上說是來協助,由紅星公社任命的「自然保護區主任」的工作。
而且縣裡還信誓旦旦的保證:這位林業系統出身的副主任,將全力配合,將來公社任命的保護區主任的一切工作。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這位掛了個「副」字的主任,明面上是來協助展開工作;同時也是一條紅星公社、和縣裡面隨時保持溝通的橋樑。
但實際上,
暗地裡,他是來履行監督職責的。
說白了,就是一個專門負責打小報告的傢伙
既然白宇要往這裡摻沙子、打下釘子。
那就給他拔掉好了。
只不過這種事情,需要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
剛剛回到小老君山的羅旋,在狩獵隊的簡易窩棚里,美美的睡了一覺。
翌日,
清晨,千山初醒,朝雲出岫。
乳白色的雲紗漂游山腰,像天上的仙子,在那裡御風翩翩起舞之時的水袖。
出塵且曼妙。
天未見亮的時候,羅旋就已經起床練了一陣吐納之術。
將真氣運行三個周天下來,羅旋只感覺到自己,渾身里里外外都是神清氣爽、通體舒泰無比。
看來,
流水不腐這句話,還是頗有道理的:
有些時候,體內的渾濁之液,還是需要適當的往外排一些,才能有效的清除管子裡的雜質。
就如同正興大隊,修建的那條水渠一樣,時間久了,渠溝里難免會堆積一些泥沙、雜質。
時不時的清理一下。
就那麼激流沖刷之間,就能使人的身心,都變得更加的愉悅、清爽起來。
這樣自己練起功來,才會事半功倍、進展神速。
練功完畢,收功起身。
向來起床非常早的杜娟,還有卜小雨兩位姑娘,已經快把早飯都給做好了。
只是向來像只喜鵲一般、喜歡嘰嘰喳喳說個不休的杜娟,此時卻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歡樂和靈動。
此時,
她正拿著火鉗,坐在簡易的灶台前發愣。
「哎呀,你就不能把火燒小一點?這餅子一貼上去就烙湖了。」
正在鍋里,忙著攤玉米餅的卜小雨。
滿是埋怨的對杜娟說道,「你怎麼一下子,塞了滿滿的一灶膛的硬柴硬呀?你也不怕把鐵鍋給燒紅了嗎?」
「哦~」
杜娟似乎從神遊之中,回過魂來。
趕緊用火鉗,將爐膛裡面的木材柴外面退掉一些。
這些木材已經被點著了火。
被杜娟勐然從灶膛裡面退出來,一股股熏人的濃煙,頓時瀰漫在整個茅棚之中
「咳咳咳」
卜小雨一邊抹淚,一邊跺腳:「杜娟姐呀,你這是在幹啥呢?怎麼一大早的,就跟丟了魂兒似的?」
說著,
卜小雨彎下腰,低聲問,「杜娟姐,你跟我實話實說。是不是三世和你鬧矛盾了?」
杜娟懶洋洋的、往那些正在冒著濃煙的木柴,上澆了一點點水,將上面的火焰撲滅。
隨後嘆口氣:「鬧什麼矛盾呢?他也是個性格隨和,三巴掌打不出一個屁的人。
我倒是巴不得和他吵吵。
可人家見了我都躲著走,根本就不接我的話呀」
「咦,還反了他了?!他三世什麼出身,咱又是什麼出身?也就是杜娟姐你心軟,還把他當個人。」
卜小雨挺胸道:「要是趕他到山外去,你看看別人,能不能欺負死他!」
杜娟搖搖頭:「人家三室,雖然成分不好。可他家裡面有祖傳醫術。要論起來呀,人家也是一個文化人。就和羅旋一樣,有點兒有點兒」
「有點什麼,有點看不起我們嗎?其實杜娟姐,我沒覺得羅旋有一絲絲的看不起我們。相反,他還很維護我們呢!」
卜小雨道:「你看看人家羅旋,每次從山外回來。都知道你愛吃街上的那個大白饅頭,愛吃油炸粑、豌豆餅。
人家哪次回來的時候,沒給你帶上一大堆,好讓你吃個夠?」
杜娟嘆口氣:「我不是說羅旋看不起我們。我是說像羅旋他們那樣的文化人,和咱們有點不般配。」
「般配?」
卜小雨嘴一撅:「現在是啥社會,有什麼般配不般配的?以前的千金大小姐,還不是照樣得嫁給生產隊裡一字不識的大老粗?咋啦,還委屈她了不成?
他三室有什麼本事?
要不是羅旋拉扯他一把,估計現在他的墳頭草,哪怕沒有三尺高,恐怕也得餓他個半死!
就他那出身,還敢挑三揀四不成?
杜娟姐,別怕!今天晚上,你就乾脆和他直接來個拉郎配,給他硬下!」
說著,
卜小雨把手中,烙好了的的玉米餅一舉,「就像玉米湖湖已經烙成了這種餅,誰還能把它變回去不成?
生米給他煮成熟飯,看他還敢說半個『悔』字不?看我不把他皮扒了,哼!」
杜娟又是一聲嘆息:「哎~」
「強扭的瓜不甜啊,這種事情,怎麼能勉強呢哎。」
杜娟今天早上,似乎鐵了心要把她多年的氣都給嘆完,
卜小雨卻對此不以為然:「什麼叫強扭的瓜不甜?你不留下來嘗嘗,怎麼知道甜不甜?
再說了,這世上就他一個三世,你要是不抓緊機會,這個瓜,可就被別人摘走了。
管他甜不甜,依我說啊,咱先撈到手再說!」
杜娟搖搖頭:「事情不關自己的事的時候,我也能像你這麼潑辣。或許比你還想的開呢!
哎~自從上次,三世看到那個姓拓的姑娘之後,他就變得對我不冷不熱的。
唉,這也不怪他呀!
人家那位姑娘,她也是學醫的。他們倆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題。
咱就連聽都聽不懂,哪能插得上嘴?」
卜小雨眼珠子一亮:「原來問題出在這裡呀。咯咯咯杜娟姐,你放心。那位姓拓的姑娘和三世之間,絕對不可能!」
杜娟聞言,驚喜的睜大了眼睛,「小雨,你怎麼知道?」
「我就知道!你要不說插嘴這句話,我還想不起來呢。哼不要臉!」
卜小雨臉一紅:「昨天晚上,我都看見了可我對誰都不會說,哼!氣死我啦,哼哼!
」
杜娟和卜小雨,正在灶房裡說著私密話。
恰在此時。
練完柔術,和近身小擒拿手的拓海麗。
一邊用毛巾擦著臉,一邊走進了做飯的這間毛孔之中,「今天早上吃什麼呀,有沒有昨天剩下的羊肉湯?
咦,兩位姐姐在說什麼呢,怎麼這麼開心?」
杜娟不冷不熱的回道:「羊肉湯還有,可得你自己去熱。你沒看我們正忙著了嗎?可顧不上伺候你這位,城裡來的大小姐。」
拓海麗一愣,滿臉的疑惑:這杜娟姐,今天早上是咋的了?
一大早的,吃黑火藥了?
眼見氣氛變得難堪。
卜小雨趕緊開口打圓場,「呀,原來是海麗妹妹啊。你咋起的這麼早?」
拓海麗微微一笑:「習慣了,我每天早上都起來練功。學了我們這門功夫,一天不練,渾身就僵直的不舒服。
要是三天不練的話,總感覺自己的手腳、腰背,都有點兒不協調一樣。」
卜小雨好奇的問她,「那海麗妹妹,練了你這門功夫,是不是那些,那些那些男的,就會更喜歡你?」
托海麗又是一愣,「我練這些功夫,是為了讓自己的身子,變得更為有彈性、更具柔韌性。同時還能強身健體,遠離疾病之苦」
卜小雨不依不饒,就要刨根問底:「那海麗妹妹,你告訴我,如果練了你這種功夫,是不是以後男人就會更喜歡我們?」
拓海麗微微一笑,「或許吧」
「那你能不能教教我呀?」
卜小雨趕緊遞過去一張剛剛烙好的、金黃金黃的玉米面餅子,滿是希冀的說道:「海麗妹妹你放心!
我很能吃苦的。
要是你肯教我功夫的話,我天天早上,很早就起來陪你練功!絕不偷一天的懶。」
拓海麗搖搖頭,「遲了。並不是我不願意教你。
小雨你的身上的骨頭、骨架已經定型了,現在要想再練我這種柔術,已經太遲了。」
卜小雨不服氣:「我,我又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人。我們山裡面的人吶,天天都在幹活。
爬坡上坎,攀樹躍溝的。我們的身子骨,照樣結實著呢!」
拓海麗搖搖頭:「勞動鍛鍊和體育鍛鍊,是兩碼事情。算了,我也和你說不清楚。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一會兒我讓你下個腰試試?保證讓你疼的哭爹喊娘的。」
說著,拓海麗轉身就往外走。
身後傳來卜小雨的詢問,「呀,海麗妹妹,你怎麼不吃一張玉米餅呢?」
「我嘴有點麻,吃不下去太硬的東西了。」
拓海麗回了一句,然後便走遠了。
灶房裡面的氣氛,可不是太和諧。今天的杜娟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拓海麗可不想留在灶房裡面,受那莫名其妙的窩囊氣
「玉米餅,太硬?怎麼可能呢,它能有多硬?」
卜小雨疑惑不解的、將手裡的玉米餅子捲成一卷。
然後張開櫻桃小嘴,便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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