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打到狼崽心生恐懼

  巴蜀省的民間有一句話,叫做「打個滿堂紅」。【,無錯章節閱讀】

  那意思就是:家裡面但凡能喘氣兒的東西,要打,那就得全都打一個遍、打個通透才行!

  這倒不是一句純粹的玩笑話,還真有人創造過這種傳奇經歷。

  正興大隊6生產隊的那個酒蒙子周大爺,他就曾經幹過這種事情:

  那一年,天上下著梅雨,周大爺當時一如既往地又喝醉了酒。

  只不過那一次,他醉的有點厲害。

  那天周大爺他打完自家婆娘、就開始打三個娃,打完人再打家裡的豬、雞鴨鵝。

  然後是他家裡兔子,實在是不堪忍受這個酒蒙子的暴行,被周大爺打的當場逃跑了3隻。

  最後實在是找不到活物打了,周大爺還用竹竿,去捅了捅老鼠洞。

  至於他到底打沒打到耗子,這個並不重要,意思得表示一下。

  「滿堂紅」嘛,帶喘氣的不打到,就不配叫做「打了一個滿堂紅」。

  羅旋今天也是要打「滿堂紅」,只不過僅限於那3隻狼崽。

  至於那隻山羊和那群小兔兔,它們都挺乖巧的,沒必要去打人家。

  狼崽不把它們打怕,這些狼心狗肺的傢伙,遲早得對自己齜牙。

  羅旋從豬圈後面的角落裡,拽出吾二狼。

  然後從山羊啃過的枯草堆中,找到了瑟瑟發抖的狼小三兒。

  羅旋將它們仨齊齊捉到一起,排成一排。

  用竹棍敲敲吾大狼的頭,嚇得吾大狼趕緊撒開前爪,把腦袋死死貼在地上,不敢亂動分毫。

  吾二狼只是挨了一腳,其實它還不怎麼懼怕眼前這個兩條腿的怪物。

  所以吾二狼,它就成了羅旋這回重點照顧的對象:一竹棍敲下去,然後羅旋把自己的手掌伸到它的嘴巴面前,嘗試著讓吾二狼張嘴咬自己。

  一開始幾次,吾二狼也是餓了,所以它真還敢張嘴

  接下來,自然就是換來一陣陣的毒打!

  「呃兒啷啷…呃兒啷啷啷,呃兒」

  被打怕了的吾二狼,結局和吾大狼一樣:聞著羅旋身上的肉香,它最後終究還是不敢再張嘴了,只顧著用鼻孔哀嚎

  狼小三兒的性子,似乎更陰險一些。

  這傢伙一直渾身抖若篩糠,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只是它時不時用眼角餘光,瞟看兩個狼兄挨打的模樣,徹底的出賣了它。

  多打幾次之後,3隻狼崽終於不敢對著羅旋張嘴了。

  為了試探這些傢伙是不是真的畏懼自己,羅旋咬破手指頭,用血腥味去引誘它們。

  「咕嚕嚕——」

  狼崽仔們肚皮里,發出一陣陣的腸胃滑動聲。

  「嗚嗚」

  3隻狼崽飢腸轆轆,肚子裡發出一陣陣飢餓的聲響。

  由於母狼前幾天,可能一直都是在逃亡路上。

  再加上母狼本身它自己的身體狀況,也很堪憂。

  所以,它在餵養那4隻狼崽的時候,恐怕沒多少乃水給它們吃。

  早已經處於半飢餓狀態的3隻狼崽,此時餓的有點厲害。

  飢餓,再加上它們骨子裡的那種嗜血基因,迫使這3個傢伙的喉嚨中,也跟著發出陣陣低沉的咆孝!

  這是它們的天性、與它們對羅旋的恐懼之間,正在進行著激烈的博弈!

  最終,

  還是挨打挨的最少的狼小三個,實在是沒忍住饑渴,朝著羅旋伸到它嘴巴前面的、流著血的手指頭,咧嘴露出了白森森的獠牙!

  「彭——」

  羅旋一拳頭揮出,電光火石之間就狠狠地打在狼小三兒的腦袋上!

  狼腰最為脆弱,但狼頭堅硬羅旋這一拳也是敲的狠了!

  直打的狼小三兒腦袋勐晃、在地上連續翻滾了好幾圈,這才暈暈乎乎、搖搖晃晃的掙扎著爬起來,乖乖的又挪回原位趴坐好

  沒辦法,

  如今3隻狼崽已經被羅旋收拾出經驗來了:自己再怎麼挨打,最終也得學著當一隻聽話的小狗狗那樣,蹲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要不然的話,

  鐵定會被眼前那個可怕的怪物,給抓回來再打一頓

  羅旋這一套方法,其實有點類似於熬鷹:先去除它們身上的野性,讓它們知道畏懼自己的主人。

  等到3隻狼崽仔學會了這兩點之後,羅旋才會重新開始訓練它們的捕獵能力。

  一隻不聽話的狼,養來連狗都不如。

  收拾完3隻狼崽,羅旋給空間裡的動物們餵了一些飼料。

  再把狼崽拉到玉米苗、旱稻秧跟前,自己伸腳去踩了一株秧苗,然後拿起竹棍,狠狠地抽了自己幾下!

  嚇得那3個難兄難弟,渾身直哆嗦!

  警告完它們,羅旋也不給它們餵粥,反而把那口鐵鍋放到豬圈柱子上。

  讓它們聞得到氣味兒,卻眼睜睜的吃不著。

  忙完這一切,羅旋便閃身出了空間,躺下繼續熬天亮。

  翌日。

  羅旋問明了邱桂英她寄住的房屋方向,堅決拒絕了杜娟要求跟著自己出去熘達的要求。

  然後一個人獨自去找宅基地、順便打算去看看邱桂英的近況。

  自己打算搬到山裡來,其目的是為了躲那三年。

  而在正興大隊那邊,羅旋也會設法保留住自己的房子。

  因為羅旋知道:真正到那三年困難時期的時候,一路上都會有民兵執勤。

  一般人要想來去自由,將會變得極為艱難。

  但如果自己在正興大隊那邊有房子,就算是有了根哪怕上面不讓大家隨意走動,但自己回家,他們總不能說什麼吧?

  到時候,

  自己想要幫助那些值得自己幫助的人之時,活動起來才會更加的方便

  這就是自己為什麼要到處弄個窩,其根本的原因所在。

  杜娟她們這個生產隊,與山外那些生產隊不同,大家居住的極為分散不說。

  而且小老君生產隊的社員們,他們也並不一起出工。

  這也是因為小老君、這種真正的山區裡面的環境所限制了的。

  他們沒法像外面的農業合作社那樣,大家集體勞動。

  因為小老君生產隊的社員們,他們的家距離一塊兒大一些的土地,有些人可能只有一兩里路遠近。

  而有些人家,距離那塊土地的直線距離,可能並不是很遠。

  但山路十八彎,社員們爬坡下坎的走過去,則路程遠到了足足有七八里之遙了。

  要是大家集體勞動的話,等到那些距離遠的人剛剛走到地頭上,恐怕就差不多該收工吃中午飯了

  那還幹個鳥活?!

  所以,

  情況特殊的小老君生產隊,並不像外面的那些農業合作社那樣,大家集體出工。

  而是由生產隊長卜耀明,提前給大家安頓好:隨後的幾天裡,哪幾戶人家,你們該到哪一塊地里,去幹些什麼活。

  至於這些社員們,到底誰出工沒有出工,自然有記分員去盯著。

  但他們幹活積極不積極,有沒有磨洋工、早退?

  那就只有天才知道了

  這也是羅旋喜歡呆在小老君生產隊的原因之一:自在!

  辭別了杜仲、杜娟一家人,羅旋也不去問卜耀明,關於自己遷移戶口的進展情況了。

  這個時期,農轉非難於上青天。

  山里想往外遷移,難度不小。

  但要是山外的農村戶口要想往山區遷移,就很容易做到。

  因為上級本來就一直在號召大家,要大力支持山區的工農業建設。

  再加上自己身上,有那麼多層光環護體。

  現在的羅旋,不要說往山區裡面遷移戶口,就是想往城裡鑽,那是能夠做到的。

  清晨的小老君生產隊,四周山嶽都隱藏的薄薄的晨霧之中,隱隱約約、時隱時現。

  一派祥和。

  那薄霧似綢、似紗,好似城裡那些時髦女人披著的那層輕紗飄落,悠悠蕩蕩、鳥鳥婷婷。

  羅旋挽起褲腿,慢慢悠悠往後山里走。

  上一次,

  自己和杜娟去大山深處捕獵的時候,羅旋曾經記得和杜娟,當時路過過一處小潭。

  而且自己還停下來,嘗過一口那汪潭水,味道不錯,清澈甘冽。

  有點甜。

  這種泉水擱在山外,恐怕會引得不少人提著桶、端著壺去打水。

  但在小老君這漫漫大山之中,真還沒啥值得稀奇的。

  要是讓社員們爬山涉水,跑那麼遠去打那個小潭裡的泉水,恐怕還會惹得大傢伙兒笑話:不就是隨處可見的泉水麼,至於嘛?

  窮講究!

  自己空間裡有神奇的泉水,羅旋倒不是稀罕那汪清泉。

  而真正讓自己動心的,是那裡地處偏僻、平日裡基本上不會有人去。

  再加上杜仲他們說的,那個邱桂英以後準備安家的那戶人家,也正好在去往小潭的這條路上。

  所以,

  羅旋打算去那汪小潭那邊看看,順道也去看看邱桂英,現在究竟是一個什麼情況?

  等到走出可能有3,4里路,羅旋便看見前方的一個小山坡上,隱隱約約的有幾道人影晃動。

  似乎是有人在地里幹活。

  山里雜草多、各種各樣的雜樹也多。

  由於隔的比較遠,

  以羅旋如今那麼好的視力,也只能大致看出來:在樹林、雜草掩映之中,地里正在忙著幹活那個人,應該是一個很消瘦的女子。

  在那個女子身邊,還有一道身影坐在石頭上一動不動。

  遠遠望去,如同鑲嵌在大石頭底座上的一座凋像。

  而稍微近一點的地方,則似乎還有一個男子,體型也似乎並不魁梧。

  只見他一會兒往前走幾步、一會又退回來,也不知道他在那裡忙什麼。

  由於通往邱桂英,她以後將要嫁給的那個「守村人」的這條路上,羅旋曾經聽杜娟說過,好像那邊只住著他們一家子人,還有另外一個老頭。

  至於那位老頭是個什麼樣的人,杜娟則沒有提及。

  但羅旋隱隱約約感覺的出來:杜娟似乎很不願意提到那個傢伙。

  由於杜娟一向不善於隱藏她的情緒。

  所以她當時,在提到這那個老頭的時候,杜娟只說了一句:在那邊,住著邱桂英那一戶人家;還有一個老東西。

  就這「老東西」三個字,讓羅旋一下子就警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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