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倫覺得自己頗有道義感,但他明白自己與佛陀的境界尚有很大差距,而且為了傳承陶氏血脈,繁衍後代,成為佛陀也並不吸引他。
剛施展完「如來神掌」,那股深藏佛教禪韻的力量讓他驚嘆不已。技能滿級後,陶倫對這門武學有了透徹理解,一出手便有佛法流露,即便是對佛教略有了解之人,也能感受到其中包含的悲憫。
佛珠經過千年梵文薰陶,眼光之敏銳自不必說。陶倫掌握如此高深的佛法技藝,並伴有通曉佛理的妙女菩薩陪伴,若不是佛陀,還能是誰?
儘管這菩薩形象美好、聲音悅耳,拜佛時當然首選佛祖,菩薩終歸要遜色一分。
看見陶倫的真身,佛珠越發確定其身份:除了佛陀,誰還能長得如此偉岸?這與眾不同的世界,應當是傳言中的掌中佛土無疑!
見旁邊的狐仙少女,佛珠滿是好奇:「你也同樣是佛陀座下的弟子?我自稱為玉佛珠,取了個暱稱智玄,那你呢?」
狐仙少女望了眼佛珠滿是鮮血的臉,不禁驚恐痛哭,躲到糖果堆後顫抖。
佛珠撓撓光頭,不明所以。
陶倫實在沒心情浪費時間,索性收了佛珠進儲存空間,擱置在糖果之間。
看著陶倫的實體,佛珠堅信不疑,唯有佛陀才會如此巨大!這個世界與外界全然不同,這想必便是傳說中的掌上佛國。
望向身旁狐仙,佛珠詢問:「也是佛陀的門徒嗎?我是玉佛珠,名曰智淵。你叫什麼?」
狐仙看玉佛珠一身鮮血的模樣,驚懼哭泣,躲在糖果後面哆嗦。
陶倫真想扇這個小僧一頓,好容易安撫下來的。
他兇巴巴下令:「為鎮中亡魂誦讀十萬遍《往生經》,事畢帶你贖罪!」
聽陶倫吩咐,佛珠毫不猶豫地雙膝盤坐,開始誦讀《往生經》。不得不說這小和尚頗具慧根,誦經聲高低起伏,聽來令人心境恬靜。淡雅佛光照亮他身體,傷勢隨之好轉。
「念經還有治療效用?」陶倫驚訝,若是如此,收下這小僧便是划算,他正急需此類療傷技能。
將佛珠納入旗下,陶倫不願耽擱,拉著趙凌兒重返隱蔽石穴,安排李逍遙與趙凌兒相見。
二人長久別離後的情愫不言而喻,林月如識相地悄然離開,留給他們獨處的空間。酸楚之餘,林月如來到廳中,卻見兩隻妖獸正跪在戴著面具的人前。
這蛇精和狐妖本事非凡,假若方才真動手,即便聯手她與李逍遙也可能不敵。如今卻乖乖跪於面具人之前,難道此人才是真正的妖王?
林月如有意避開,靜靜窺探。
耳邊傳來面具人呵斥妖獸的聲音:「也算一方大佬,竟連個診治法術都不會?有何作用?」
「神祗莫怒,我們依靠吸納天地精華而變,又以自我悟道成形,僅形態一半,確實未學到像樣的法術。神祗要的治療法術,的確不會。」蛇精委屈地訴說道。
妖精靠廝殺成長,就算自學,也是挑選殺傷力大的法術修煉。至於療傷問題,它們生命力旺盛,不死便能自我調養康復,無需特別法術。
看來想從這對妖怪身上學治療術是徹底沒希望了。
陶倫揮手:「罷了,不行就不行。趕快打點,將那些人類女子的住處記錄,回頭送回去。每位賠償上百兩銀,明白嗎?」
「謹遵神祗指令。」
妖獸長舒口氣,送回人類女子只是小事,賠償金錢無甚影響,畢竟那些財富原本就是掠來的。女兒安然無恙,保住性命,其他一切都可商量。
吩咐妖獸去贖罪,陶倫讓玉佛珠跟著,一家一家磕頭賠銀。捉女孩當免費勞動力,男子去做和尚,一句道歉顯然不妥。
死罪可免,活罪難免,但這贖罪之舉不能僅為自己賣苦力。
處置好二妖,陶倫對角落裡的林月如說:「林姑娘,偷窺並非淑女所為。」
林月如略帶尷尬地走出,不曾想屏息間也瞞不過這奇怪之人。
短暫窘迫之後,她從容面對陶倫:「好奇而已,妖洞究竟由誰主導。你方才霸氣側漏,怕不就是洞中之王吧?」
「妖王?非也,我亦凡夫俗子。」陶倫解釋。
「凡人?可是你無呼吸心跳,又如何為人為?」林月如反駁道。
她出身武林世家,武功超群,已至與妖對抗程度。站在陶倫身旁,卻絲毫察覺不到他的氣息,即使是她父親南武林盟主亦無法。
「當我是妖便是,其實沒什麼區別。」陶倫淡淡道。
「那我問你,此妖與凌兒妹子是什麼關係?先前他們是在演戲吧,我看見蛇妖手心寫的筆記,你是幕後操縱者沒錯吧?」林月如問。
這樣聰明的女子,實在頭痛。
陶倫迴避她的問題,反問道:「我為何向你坦白?若你不信李逍遙與趙凌兒婚約,可直接問當事人。」
「哼,妖孽倒是挺會狡辯。不過,只要你告知真相,我就教你凝神歸元與元靈歸心術。你想學療傷法術,這兩門武技修到高深處不會輸給法術。」林月如提議。
陶倫稍加沉思,未立即回應,接著問:「如事實非你所料怎麼辦?」
「也是我自願,與他人無妨,更不會反悔。」林月如斬釘截鐵地保證。
「成交,你不可反悔。先教授我一招,然後我告訴你一切,再學第二招。」陶倫乾脆應承。
**註:此章節編號為重新整理的結果,可能與原書籍順序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