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返回真實世界,只見顏山依舊沉睡如雷,推之不動,短時間內無法甦醒。於是他將一枚青龍吊墜輕輕貼於顏山胸膛,瞬時,三百餘斤之軀便消失於無形,收進了乾坤囊中。
進入內藏玄機的空間,凌風看見三名醫道大師圍在顏山頭側低語討論,乃神醫獨步、風鈴羽及星羅閣主,三人聯手探究治病妙策。凌風靜靜坐於一旁傾聽,渴望成為醫治萬物,延長生命之道的至聖,醫學奧秘多知無害。
獨步取出數十瓷瓶研製藥劑;風鈴羽則執筆,以顏山額頭為空間畫起秘紋;星羅閣主以其神秘之果的力量構築出保護球體,將顏山頭部悉數包覆。
藥液煉成,獨步精準地將藥劑注進顏山身體,鼾聲戛然而止。一小瓶便是麻醉之液,以防治療過程中醒來受苦。隨後,星羅閣主拔出腰間長劍,循著風鈴羽所刻的線路一刀划過。劍鋒雖薄過髮絲,卻輕易切割開了顏山頭顱。
神奇的是,創口平整無縫,血液竟分毫不溢。這便是果實體魄的能力,被斬之物體如同被凍結,既不流血也不感疼痛。
因無法定位病灶,星羅閣主打開的顱骨不得不化整為零。凌風望此,胃裡一陣抽搐。他曾手刃敵寇,但對於高維世界生命,那不過如同彈壓螻蟻,此時卻有種同類的憐憫與不適。但他仍強撐下去,直至星羅閣主將一個細小血塊自顏山大腦之中挖出,這才功成圓滿。
儘管腫瘤有顏山手指大小,顱骨碎片卻並無凹陷痕跡。這神奇的果實體驗,的確非同凡響。而後,星羅閣主輕輕一掃,血肉復原如同翻書,無傷無痕。唯獨那風鈴羽在顏山額上留下的黑線未能消去。
「完成了嗎?」凌風詢問。
「不錯,腫物輕鬆取出,未觸及腦內重要構造。體內多餘的濁酒也已排清,他不久當會清醒,一切都將回復如初。」星羅閣主語氣堅定。
凌風不疑星羅閣主技藝,但這關生死的術法,他選擇讓星羅暫留空間中。
領顏山返回人間,凌風全程陪伴。手術過後的十多分鐘,顏山重新發出輕微的鼾聲,顯然麻醉漸退。待半小時後,顏山模糊中醒來。
胖子艱難撐起身,環顧四周,詢問凌風:「我昏迷了多久?」
凌風瞥一眼手機答:「快一個小時了,你覺得有什麼不適?」
顏山揉眉心回應:「反正已到盡頭,舒服與否又有何妨。」
凌風內心嘆服。儘管頭部碎裂如麵包片,此刻顏山卻已復元,這果體質驗可謂神異無匹。只是,如何告知他腦中腫瘤已然祛除呢?
凌風試著說:「喪言莫說,或許你的腫瘤是個誤會,確定已經診斷準確了?」
「我也願有誤,三座知名大院,頂尖專家親診,不會有錯的。」顏山苦笑道。
「手術何時?」凌風詢問。
「後日啟程,明日即住院手術。」顏山說完欲往洗浴室走去,體內積壓的酒液讓他亟需釋放。
眼看顏山步入內室,凌風神情略顯嚴峻。時間緊迫,再找理由做次檢查恐難尋藉口。
人間醫師並未星羅閣主這般回天手段,無法復原顱骨而完好無損。他們必須以侵入性手法開顱探查,找出腫瘤所在再行切除,即使找不到,手術前期也足以讓顏山面臨生死邊緣。
凌風牙一咬,唯有冒險行事,否則一旦顏山開顱,後果不堪設想。
思緒一動,一股沙流在凌風駕馭之下悄然潛入衛生間,化作鏡面文字:「你想領悟生命的意義嗎?你真的希冀存活於世嗎?」
隨即,衛生間裡響起顏山驚懼的尖叫。
未曾想像,男子的尖叫竟能如此尖厲刺耳,超凡脫俗的高頻。
反應過度,讓凌風懷疑是他的能力用錯了,讓沙粒幻化為貞子模樣。與他初遇系統時的淡定時刻對比,他不禁疑惑,究竟是自己的心態失衡,還是顏山過分懼怕。
尖嘯持續數秒後,忽然靜了下來。
"不至於吧..."凌風尷尬開啟洗手間門,果然,顏山已倒地昏厥。
凌風捂住臉,胖如顏山,膽子竟然這樣小?事已至此,他也只有堅持到底。
"系統,開闢『天命龍淵』世界通道,聯結現在!"凌風斷然下令。
"呼應您的呼喚,獲得願力一百點,開啟通道中..."
"通道已開,初次交互開始。"
"老夫逍遙子,為逍遙派掌門,誠請神祇巨靈……"
中文!凌風初嘗無需耗費兌換的話語。可那巨靈神是什麼意思?自己是夸父,而非被猴子打斷腿的那個神!
凌風不再深究逍遙子接下來的話,天命龍淵的故事,他了如指掌。逍遙子遭受徒弟丁春秋的毒手,危在旦夕,便令另位弟子智辯論布設圍棋迷局,尋求繼位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