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有人反覆追問,陸瑾始終守口如瓶。傷口為何快速痊癒?不清楚,找醫生吧。健身成果為何顯著?不知情,問教練去。酒量怎麼會這麼棒?一頭霧水,問我老爸好了。
雖然這樣的答覆讓眾人略感不滿,但鑑於這實在難以合理解釋,大家也只能將這一切歸咎於陸瑾的體質特異。看到大家不再深究此事,他舒了口氣。幸運的是,現在的他已有能力抵禦大部分危險。若是早些時候,落入敵人之手,恐怕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但這事提醒了陸瑾,隨著實力的增長和跨世界旅行增多,暴露身份的風險也加大。僅憑謹慎無法解決,除非他隱居山林,與世隔絕。親人若身體不適或遭遇困難,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利用異能就必然增加曝光的可能性。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這種特異功能接近無敵,他卻總是提心弔膽如受虐狂,那還不如放棄這些能力。也到了思考如何應對此問題的時刻了。
此事使陸瑾心中略有煩憂,甚至未能好好欣賞頭等艙的奢華,便發覺已到達澳門。一下飛機,豪華轎車已在等待,行李都有專人照料搬運。
旅途毫不勞頓,於是四人直接奔向景區。一下午逛了拱北和博物館,剩餘時間則是陪伴兩位女生逛街購置紀念品。明明還有三天行程,她們此刻為何購物,只有天知道。陸瑾與任杉提著重重的袋子跟在後面,除了苦笑別無他語。
看上去東西多,實際上價值有限。護士趙琳堅持用自己的錢買單,還主動為任杉分擔。看來趙琳只接受任杉負責往返機票和住宿,其他的費用由她承擔。這讓他漸漸堅信,這或許才是真愛。願意為伴侶分擔的女孩,要比只把男方當ATM的女孩更真誠。
至於薇拉,身為富家女,即便陸瑾邀請她來,也不肯使用陸瑾的錢。她的支付寶技巧高超,一路上揮灑自如,滿面春風。
「我擦,這錢包有何用?」任杉小聲抱怨道。
「老任,別這麼刻意炫耀!」陸瑾吐槽。
「沒轍,就這長相,除了花錢還能怎樣?」任杉無奈地說。
以前他嫌棄那些貪愛他金錢的女子,現在遇到真心的趙琳卻開始自卑。
「老任,你這不是偉大的表現,這叫自虐!她既然愛你而非你錢,你減肥也沒成功,都願當你的女朋友,顯而易見她愛你現狀,做好你自己就行。」陸瑾安慰他。
話雖如此,任杉表示做不到,仍然憂慮重重。這就像明知道考試前焦慮無用,大多數人在考試來臨時還是會緊張。
午後陪伴女生們逛完街,晚飯後,任杉為兩人為做了一番精緻的SPA護理,之後遵守約定帶陸瑾來到賭場。
賭場位於酒店下層,實際上是高級會員的服務之一。
陸瑾換了三千籌碼,計劃體驗一圈,輸光就收手。回去後可以謊稱贏了十幾萬,以此為理由購置一輛新車。
看著人潮擁擠的賭場,陸瑾意外發現自己並未感到悶燥,這裡通風設施極好。
拿著一萬籌碼,任杉問陸瑾:「想玩什麼?」
「沒玩過,你說哪樣?」陸瑾反問。
「要不先去看看擲骰子?」任杉提議。
陸瑾無所謂,看到有空位便靠近桌前。很多客人已下了注,只見賭盤上大小兩側堆放了許多籌碼,而大面一方明顯多了一倍。
陸瑾隨手投了兩百到"小",任杉隨即跟注了二百。
骰盅還沒揭蓋,旁邊的人就說:「哎呀,你們真夠傻的,一看就是新手。剛才已經連出三次大。」
陸瑾回過頭,看到一個穿著考究西裝的中年人,普通話帶有方言口音,應該是本地人。
陸瑾沒理會此人,倒是任杉好奇發問:「連續開三個大,還要再押大?按概率該開小才是。」
「所以說,你倆肯定沒來過,你們見過連續開出十八個大嗎?」中年人話音未落,只見骰盅打開,結果是123的小點。
陸瑾與任杉笑著取回籌碼,任杉逗趣道:「前輩,下一局押什麼?」
中年人被打臉卻不覺尷尬,厚顏無恥地說:「問我就對了,誰不知道我的本事。剛才開出個小,實際上『大』的好運沒中斷,下一把肯定是『大』。」
陸瑾和任杉對視一眼,默契地下注"小"各兩百。
「嘿,怎麼不聽老人言呢,像你們這樣賭,輸個精光也難怪!」對方不悅地說道。
又等片刻,再次揭蓋,結果更狠,112點,還是"小"。
「哈哈,前輩高招!簡直是賭場燈塔啊!」任杉大笑道。
任杉怎麼可能看不出此人動機,每間賭場都有這樣的人,指導別人下注。猜錯就當作沒回事,但如果猜中,你會被他死纏爛打索要"指路費"。
這種賭徒多為本地老油條,自己輸慘了,就以此手段欺詐外地人。不懂內情的人很可能被坑幾百塊,事實上只需叫來賭場保安,便能輕易趕走他們。
陸瑾與任杉懶得理睬保安,畢竟不是來贏錢,反其道而行之,看你還有什麼花招。
此人氣餒之下仍不放棄,仿佛認定陸瑾和任杉這兩個年輕人是他的「獵物」,不斷指導二人下注。無論"大"或"小"全被他念過,奇怪的是他喊"大"時偏偏出了"小",喊"小"卻又出了"大"。
二人照他相反的押注,非但沒輸,反而贏了兩千多元。
有人看見陸瑾他們頻繁贏錢,不信邪跟著押,結果虧光,怒指向那中年男人罵道:「MD,爛賭鬼劉,烏鴉嘴!」
不用保安驅趕,挨熟人臭罵之後,那人灰溜溜逃走了。
失去了「燈塔」,陸瑾和任杉無動於衷,繼續在桌上玩。又打了幾局,二人發現了一件奇事:
只要兩人都押同一面,似乎必定贏。自從開場以來,每次同押贏的概率極高。十幾次遊戲中,有一半以上他們一同押"大"或"小",全部勝利。
「咱倆押同面好像特別幸運?」任杉意外地說,把一萬元籌碼下到"大"。
陸瑾將自己的兩千多籌碼也都壓在"大"面,他的觀察更為細緻。這並非他倆一起押才有好運,而是他自己異常走運。連押十幾把,竟未輸一場。兩人分開押注時,總是任杉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