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雄就這麼死了,死於跳樓,面目全非,幾個姨太太都認不出來那種。
劉旋哭暈了好幾次,他以為事情已經圓滿結束了, 結果老豆給他來了一個大的,竟然自殺了。
這讓他情何以堪?
這麼大的動靜,警察自然是要調查的,最後的結論是喝多了酒,失足掉下去的。
這個結果還可以,總比自殺好聽,現在外界都在傳,劉家資金鍊斷裂,要破產了,股票一天跌了十多個點兒,劉旋都顧不上悲傷,忙著去挽救股價。
謝隋家裡,大家也在說劉子雄的事情,他死的太突然了。
只有謝隋一直沉默,最後道:「你們說,劉子雄真的死了嗎?」
「不然呢?屍體都縫起來了,放在太平間呢,靈堂已經搭建好了,咱們到時候要不要去追悼會啊?」
謝隋:「要去的,必須得去,面子上的功夫可不能少。」
何孟超悶悶道:「臉都看不出來,誰能確定是真的死了?那個老狐狸可不像是個會自殺的。」
「不是說喝醉酒失足了嗎?」
杜飛揚最張揚,腦子也最單純,何孟超不大愛說話,做事兒仔細,也很認真, 這事兒他懷疑,是不是劉子雄用替身了呢?
謝隋笑了,「阿超說的對啊,不瞞你們說,我是跟劉子雄說了一些話,我明白告訴他,他不死,我們不會和劉家和解,然後他就跳樓了,看著合情合理啊。」
「對啊,難道不是嗎?「
「是不是的今晚上做個驗證,你們敢不敢跟我去玩兒一把刺激的?」
何孟超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杜飛揚樂的跟要去打獵的狗子一樣,「敢啊,誰不敢誰是孫子?」
林菀菀在照顧兒子,不知道幾個男人一合計,竟然去做了一件瘋狂的事情。
「姐夫,你們都在啊,聊什麼呢?累死了,可憐我這麼大年紀,還得讀書。」
林國慶回來,謝隋把他扔總裁班去了,好好讀幾個月,然後去深市管理化妝品廠子。
盛如意到底是個女人,男人的劣根性,總覺得吧,女孩子喜歡自己也沒什麼錯,誰讓自己太優秀了呢?
謝隋卻不是一般男人,同情這種女人才是腦子有病呢, 遲早被她坑死了,多少優秀的企業家,毀在了男女的混亂關係上。
給了她五十萬,買下她口紅的技術,還有剩下的股份,以後不要出現在自家人面前,否則後果自負。
五十萬?打發叫花子呢?
盛如
意當然不滿意,謝隋也不慣著她,你不滿意?那好,廠子虧損成這個樣子,誰的責任?
大不了他不要了,把剩下的股份撤出來,盛如意自己守著一倉庫的口紅玩兒去吧。
盛如意沒想到他這麼絕情,最後不得不簽字,交出口紅秘方走了,謝隋讓人盯著她的動向,要是還不肯老實,這個女人不能留了。
五十萬對普通人也是一筆巨款,盛如意索性出國了,之後再沒有她的消息。
謝隋漸漸忘了這個人,女人,呵呵,一旦戀愛,都會降智,不和戀愛腦的女人打交道,太累。
林國慶回來,林菀菀很高興,讓人給做好吃的,把他當兒子一樣照顧呢。
謝隋不高興,他媳婦兒關心別的男人,就很不爽,拉著林國慶道:「:晚上有活動,要不要參加?算你一個。」
「那當然好啊,必須算我一個。」
林國慶要是有後悔藥,肯定這時候吃下去,姐夫不當人,哪兒有這麼坑小舅子的?
當天夜裡,一輛低調的保姆車拉著一車人,到了醫院後門,這裡是太平間的位置呢。
「咱們來這兒做什麼?怪滲人的。」
謝隋道:「這樣才刺激啊,你們不是懷疑劉子雄不是真的嗎?咱們來檢查屍體啊。」
林國慶差點兒傲的一聲吼出來,大半夜的來看屍體?
「姐夫,這就是你說的活動?」
「是啊,這才刺激呢。」
何孟超沉默不語,慢慢戴上頭套,分給他們,先一步下車,推開後門走了進去。
他們趕緊跟上,謝隋重新認識何孟超,超子可以啊,人狠話不多,直接就是干。
一行人大半夜的鬼鬼祟祟,戴著頭套,跟劫匪一樣,這種經歷,一輩子都難忘。
何孟超已經打聽好了路線,還帶著工具,這是個醫院還沒有攝像頭呢,也沒人發現什麼。
看守的老頭早早睡了,誰能偷屍體不成?
這麼多年相安無事,老頭就是個擺設。
謝隋他們顫巍巍到了太平間,一排排的冷櫃擺在四周,中間一個不鏽鋼的台子,正好一個人大小。
「去哪兒找啊?」
何孟超打著手電,在冷櫃前面挨個兒看,上面寫著號
碼,都沒個名字,難不成一個個拉開看的嗎?
林國慶放鬆一些,只要不看到死人,他就不怕,坐在不鏽鐵鋼的台子上,稀罕地打量四周,這就是太平間啊,沒什麼害怕的啊。
謝隋一言難盡看著他,問道:「你知道這個是做什麼的嗎?」
「做什麼的?滑溜溜的挺好玩兒,像是澡堂里搓澡的。」 .🅆.
林國慶還摸一下,這個倒霉孩子,謝隋關愛道:「這是放屍體的,有的還會在這兒穿衣服整理遺容,和你說的搓澡用的也不差不多,不過一個放死人,一個搓活人。」
「嗷嗚!」
林國慶趕緊跳下來,躲在杜飛揚身後,「姐夫,你別嚇我啊。」
「嚇你做什麼?手別那麼欠,什麼東西都想蹭一蹭,你這個性格,要是去盜墓,大粽子都能被你弄的站起來,妥妥的拖後腿兒的。」
「什麼盜墓啊?」
謝隋來了精神,後世風靡一時的鬼吹燈了,盜墓筆記了,他也著實入迷一陣子,還研究過呢,玩兒過一陣子古董。
「這個盜墓啊,講究可多了,那些古代的皇帝陵墓,隨便摸一件出來都是價值連城呢。
不過人家防著盜墓賊,各種機關,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呢,還有那種千年不腐的殭屍,沒看過電影嗎?
就這麼一蹦一蹦的,墓地里都有,生人的氣息一撲,蹭一下就豎起來了,老嚇人了。」
「姐夫,你是我親哥,別說了哈。」
「小膽子鬼,怕什麼?殭屍怕黑驢蹄子,黑狗血,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總有法子對付他。
現在給我一個殭屍,我能收拾的他服服帖帖。」
「姐夫,你後面有什麼?」
林國慶指著他身後,臉色發白道。
謝隋:「你想嚇唬我,我才不上當呢,後面肯定什麼都沒有。」
謝隋下意識摸了一下身後,真的摸到東西了,硬邦邦冷冰冰的,像是石頭又不像,臉色也白了,難道真的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別愣著了,把他抬上去,檢查一下他身上,我調查過了,劉子雄腳上缺了一根小拇指,年輕的時候幹活兒傷著了。」
原來是何孟超把人找到了,給拉出來,正好放在謝隋身後,林國慶故意嚇他呢。
這麼多人,只要何孟超一個人是來幹活兒的,他是真的恨死劉子雄了。
這個特徵還是關芝芝告訴他,何孟超不看到真正的屍體,這輩子都咽不下這口氣。
謝隋氣的想揍林國慶,被杜飛揚擋住了。
「不是,這個屍體肯定不是劉子雄,真是老狐狸啊,好一招兒金蟬脫殼。」
謝隋看著扒光的屍體,摸著下巴道:「這傢伙挺有本錢的, 這肌肉挺結實的,這腹肌……」
林國慶一陣惡寒,姐夫怎麼對一個男屍體這麼感興趣?
杜飛揚和何孟超眼神也古怪了,謝哥不會有什麼特別嗜好吧。
「根據我觀察,這人是練家子的,應該是個保鏢,去查一查,劉子雄身邊的保鏢少了誰。」
三個人鬆口氣,原來如此啊,他們想錯了。
「謝哥說的對啊,我馬上去。」
這麼一鬧,大家也不害怕了,林國慶道:「你說這死了,這玩意兒能豎起來嗎?」
眾人:「……」
「有病吧?趕緊走了,一個光屁股男屍體有什麼好看的。」
謝隋凍的哆嗦,有這個空不如回家看老婆孩子。
林國慶嘿嘿一笑:「讓咱們大半夜的來看屍體,也得給劉家添點兒樂子。」
他竟然把屍體的那話兒掰下來,豎著放起來,澆點兒水,變成朝上不倒的樣子了。
杜飛揚他們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傢伙有前途啊。
謝隋沒有回家,跟著他們去喝酒了,驅散身上的陰氣,去那種地方畢竟不吉利,還是被沾著孩子了。
第二天又曬了一天太陽,感覺渾身溫暖了,才回去看孩子。
他也迷信這個,前世供養著一個道人,每次聽他講講經,心都能平靜下來。
這輩子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他,跟老道學了不少基礎理論,有些事情不信卻是要敬畏的。
劉家終於穩住了輿論,股票沒有往下掉,就要開始準備劉子雄的喪禮了。
說來也是好笑,杜老爺子的喪禮不是他的屍體,現在劉子雄也是個假的,這些大佬死都不安生,耍著人玩兒呢。
謝隋他們也出席了喪禮,關芝芝沒有來,被記者看到了也是尷尬。
想想挺讓人唏噓的,劉家父子都和關芝芝有過一段,現在卻都死了,漂亮女人都有毒,命不夠硬沾不得。
林國慶跟著杜飛揚,很想看到大家驚訝的表情,劉子雄要是看到了,會不會氣的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