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沒有,我是冤枉的。」
謝隋急著解釋,可是張文峰還是一臉懷疑,一副你是渣男的表情。
「這尼瑪還說不清了,王鐵柱,我可警告你,咱們開玩笑還行,可是不許跟菀菀亂說,否則咱們的兄弟可沒得做了。」
謝隋正色說道,他問心無愧,就怕王鐵柱這個軸性的跟林菀菀亂說什麼,徒生事端。
「我知道的,但是你要對不起菀菀姐,我是不會幫你的。」
「 那不可能,我已經想明白了,老婆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只想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話題就此打住,到了縣城,先去中藥站賣了蠍子和知了殼,謝隋這次沒急著走,拿了兩隻野雞,找到了站長辦公室。
「胡站長,還沒下班呢?為國家服務,您真是鞠躬盡瘁,辛苦了。」
「小謝啊,坐吧,這是應該的,有事兒嗎?」
胡站長到底是跟中醫打交道的,很是和藹,少了些官僚氣息。
「沒啥事兒,家裡老爹抓了兩隻野雞,非讓我送給您補補身體,因為您幫忙,我們才有了賺錢的門路,您可千萬要收下,不然回家我可是要挨揍的。」
胡站長笑了:「你呀,下次不許這樣了,我們有工資,國家養著,不能占你們便宜。」
「不是便宜,是一點兒心意。
還有就是,我想著蠍子是不是能炮製一下?活的在家裡怕有危險,要是蜇一下很麻煩的。」
謝隋擔心孩子們,倆小子調皮的很,萬一手欠去玩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這個確實是隱患,可以簡單炮製一下,最簡單的就是火熾發,洗乾淨了放在鍋里烤成半干,價格也更高的。」
「那,能有多少錢呢
?」
「一斤能收十塊錢,因為分量輕了,所以價格也高一些。」
謝隋滿意道:「那好,主要是安全,一事不煩二主了,您能給點兒解毒的藥嗎?萬一蜇一下,方便自己治療。」
「小伙子年紀不大,心倒是挺細的,我給你開個條子,去西藥房買藥膏,那個效果更快。
一般咱們這裡不會有太劇毒的蠍子,只要不是被蠍子圍了,毒素太多,不會丟了命的。」
頂多是疼一點兒,鄉下人都是抹點兒大蒜,蠍子草熬一熬就好了。
「謝謝您了。」
這時候買藥可沒有後世的遍地都是藥方,沒有處方想買藥都買不到,管制很嚴格的。
謝隋又問了一些中藥站需要的藥材,山上也有很多中草藥, 挖回來都是錢。
最普遍的就是蒲公英了,金銀花,枸杞子也有,不過不多,沒有人想到去賣錢。
其實山上都是寶,缺少發現它們的人。
胡站長對好學的後輩很欣賞,還送了他一本藥草百科,謝隋道了謝,揣著書告辭。
出來的時候,差不多到了中午了,謝隋習慣性抬起手腕,想看看時間,結果看了個寂寞,沒有前世的各種名表,只有白生生的手腕子。
「該買個腕錶了。」
謝隋嘆氣一聲:「錢還是不夠花啊!」
「謝哥,賣出去了嗎?」
因為徐師傅的反悔,張文峰擔心這裡也出岔子。
尤其
是謝隋嘆氣的樣子,更讓他緊張了。
「當然賣掉了,還得了個炮製蠍子的辦法, 以後不用提心弔膽的抓蠍子了。」
「那你嘆什麼氣呀?」
嚇死個人了,張文峰都想翻白眼了。
「我嘆氣是賺錢不過花呀!」
王鐵柱:「……」
張文峰:「……」
不想跟他說話,你賺的還不多?
一天得有二三十塊進帳,還想賺多少?他們這種一天賺幾塊的是不是沒法活了?
他們懷疑謝隋是在裝逼,只是沒有證據。
「趕緊的,棉紡廠門口,姐姐們下班兒了,咱的東西可就要砸手裡了。」
前幾天忽悠了孩子們,今兒要對姐姐們下手了。
謝隋美滋滋想著,女人孩子抓到手,天下我有!
前世馬爸爸,不就是從女人身上賺了個全國首富的嗎?
到了棉紡廠門口,已經遲了一會兒,不過顧主任她們的宣傳,好多想買罐頭的姐姐們都等著呢,沒有急著回家。
一塊五的罐頭都想買,便宜一塊錢呢,又省出來一斤豬肉錢了。
可惜保質期太短了,她們都想多買幾罐。
「來了,來了。」
「小伙子,今兒怎麼來的這麼晚?」
「遇到點兒事兒,原本人家定好的野味反悔了,我在路邊哭了一會兒,我的本錢都搭進去了,賠慘了。」
謝隋裝著擦擦眼角,張文峰仰頭望天,謝隋一張嘴啊,真是張嘴就來。
可是姐姐們就吃這一套,馬
上同情心爆棚,「多大點兒事兒?不就是一些野味嗎?正好家裡改善改善,姐姐,嬸子們給你包圓兒了。」
「太謝謝姐姐們了,改天我請客。」
野雞野兔賣的也不貴,和給國營飯店的一樣價格,都是活的,原本是想幫忙的女工們,都覺的占了便宜呢。
這小伙子實在,能處!
連王鐵柱的魚都搶購一空,還有很多想買的,可惜已經沒有了。
「明天還有嗎?我還想買點兒魚呢,這個魚新鮮。」
王鐵柱吭哧吭哧道:「來,我一早去抓。」
憨厚的孩子逗的眾人哈哈大笑,女人多了,男孩子就是被調侃的對象,王鐵柱一張臉差點兒著火了,小時候發燒都沒有這個溫度。
「都散了,別欺負人家老實孩子,一個個的都像什麼話!」
顧主任把人攆走,解救了謝隋他們幾個。
人散的差不多了,謝隋喊住顧主任:「顧姐,你幫我們這麼多,我想請你吃頓飯,表達謝意,請你務必賞臉啊。」
「這個……」
「不方便嗎?那我改天帶點兒土特產,送到您家去,別的沒有,新鮮的玉米面,面管夠啊。」
「太客氣了,姐幫你不為了你回報。」
「姐姐善良,我也不能小氣啊,國營飯店可以嗎?」
謝隋拉著顧主任,去了國營飯店。
「顧主任,今兒怎麼有空來吃飯了?」
服務員和她打著招呼,別小瞧一個婦女主任,在棉紡廠這樣的大廠里,很有話語權的,上面有大人物來,也有資格陪著招待,所以和國營飯店的人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