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哥,這不賠錢了嗎?你還那麼高興啊!」
張文峰還是耷拉著臉,好像賠的是他的錢一樣,倒是有幾分可愛。
「怎麼會?不過少賺點兒,我有我的考慮,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謝隋這麼說,張文峰只好趕車回家。
今天回來的早,下午兩點多,村子裡的人大多在午休,街上沒什麼人。 .🅆.
謝隋一直忙著縣城,鎮子上,家裡來回的跑,都沒時間下河摸魚,上山抓鳥兒了,讓張文峰先回家,抓幾條魚回家燉湯喝。
說來這條河也不小,如果用來養魚,收入應該不錯,不過謝隋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養魚是辛苦活兒,日夜操心的,他受不住那份兒苦和寂寞。
再說養魚那點兒錢他也看不上。
挖好了河溝,躺在岸邊上昏昏欲睡,睡一覺正好抓了魚回家,再去買兩塊兒豆腐,燉魚湯喝鮮的很。
突然,臉上一陣清涼,把他的睡意都給驚沒了:「誰呀?敢潑老子?」
謝隋一個激靈爬起來,看到的是一張笑意盈盈的臉,驕縱道:「是我,你這罵人的毛病還不改?」
別誤會,不是林菀菀,她傲氣,堅韌,自強,生活的磨難讓她更沉穩,沒有這份活潑浪漫,任性天真。
「是你!」
謝隋心情有些複雜,這個女孩子他當然不會陌生了,甚至記憶深刻。
「你不想見我了嗎?
也是啊,你賺錢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哪兒還會記得我呀!正好我爹娘正給我說親呢,我也要嫁人了, 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了,你做你的好丈夫,好父親,我也是別人家的老婆了。」
女孩子叫趙雪菲,是趙鐵林的小女兒,別人吃不飽飯,為了公分累死累活的時候,她都能吃上雞蛋白面。
不過這兩年趙鐵林沒有大隊長的職務,又懶的種地,家境一落千丈,好在瘦死駱駝比馬大,趙家的日子還能維持。
不過沒有了對趙雪菲的各種優待,她習慣了享受,習慣了被人捧著哄著,像是村子裡的刁蠻公主一樣。
幸好長的漂亮,不少年輕人都喜歡她,追著她跑,送各種禮物給她。
其中就有謝隋。
不錯,謝隋就是其中一個冤種備胎,還是個舔狗。
重生回來,他只想著林菀菀和孩子們,都忘了趙雪菲這個人了。
今天這個好的機會,趙雪菲終於逮著人,如水的眸子滿是痴怨,謝隋是她的追求者之中最大方的,不給老婆孩子吃都會給她,竟然半個多月沒有來找她,給她送東西,讓趙雪菲很不滿。
原本還想抻著他,沒想到一等半個多月了,謝隋像是把她忘了似的,讓趙雪菲慌了神。
知道他喜歡來河邊摸魚,趙雪菲已經等了他好幾天,終於等到他了。
謝隋看著她演,抹了一把臉,道:「那正好,祝你幸福啊,我該回家了,告辭!」
趙雪菲瞪大眼睛,他竟然都不來哄自己?
謝隋爬起來就走,為自己前世的愚蠢懊惱,這麼低級的段位,
他竟然十多年才看透,真是愚蠢他媽給愚蠢開門——蠢到家了。
「你站住!」
趙雪菲不甘心他就這麼走了,攔著謝隋沉著臉,問道:「你把我當什麼了?就這麼一走了之了嗎?」
哀怨之中帶著不舍,不得不說,這女的段位挺高的,比前世那些綠茶白蓮可強多了,要是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海女了。
謝隋一挑眉:「你想做什麼?不是你說的橋歸橋路歸路的嗎?我只是按照你的要求來做呢。」
「你,人家說的是氣話,你都聽不出來嗎?謝隋,你變了。」
這就撒嬌了,還伸手想拉謝隋的袖子,被他給躲開:「別,男女授受不親,可不興這個,我真沒聽出來,有話直說,我這個人喜歡直的。」
趙雪菲才不會無緣無故的對自己撒嬌,肯定有所圖謀,謝隋坑蒙拐騙的錢和吃食,一小半兒到了她手裡。
謝隋突然給了自己兩巴掌,蠢死算了。
「謝隋,你怎麼打自己呢?疼不疼?」
趙雪菲又想碰他,謝隋又後退兩步:「沒事兒,蚊子,你要不說我走了。」
「別啊,謝隋,你真的不喜歡人家了嗎?」
痴怨深情,是個男人都得跪,可惜謝隋已經重回一世的人,這招兒對他沒用。
「我有老婆孩子,你是個清白姑娘家,好好嫁人過日子,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註定吃虧的是你自己。
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謝隋繼續走,不想跟她糾纏,這是個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的女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很可怕的。
「站住,你騙了我的感情,騙了我的心,就想這麼一走了之的嗎?」
趙雪菲終於繃不住了,謝隋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眼裡沒有了以前的痴迷和愛慕,只有冷淡和戒備,讓趙雪菲有種自己的東西被搶走的感覺。
「感情?別說笑話了,到底誰騙誰呢?」
謝隋轉身看著她,非要撕破臉他也不怕,省的以後麻煩。
「要不要我給你算算,這些年我給了你多少東西?多少錢呢?」
又打量她身上的喬其紗襯衣,笑容更冷:「這件襯衣好像還是我送你的吧?跟我說感情,不如說我是冤大頭,自己老婆孩子餓著,被你耍的團團轉,你好意思跟我說感情?」
趙雪菲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到底才十八九歲的姑娘,臉皮可沒有修煉到家。
前世不管謝隋如何奚落她,都能唾面自乾,只要謝隋給她投資,趙雪菲做什麼都行。
謝隋都有些佩服後來趙雪菲的無恥勁兒,她能做到整個省里的女首富,也是有點兒本事的。
不過那時候謝隋已經在京市,海市紮下腳跟,放眼世界,趙雪菲早已淡出他的生活。
「你和林菀菀只是誤會,她從未看不起你這個泥腿子,要不是為了孩子,她會嫁給你的嗎?」
「謝隋,你別傻了,林菀菀從沒有 喜歡過你的,人家是大城市裡的嬌小姐呢,誰能入了她的眼?這些年,她讓你碰過嗎?有盡到一個妻子的義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