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菀在外面奔波救人,謝隋在裡面的日子也不好過的,這段日子過的太順遂了,突然給丟到這裡,很是不習慣的。
雖然是看守所,可是關著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加上人家誠心收拾他,同牢房的都是人高馬大,凶神惡煞,很不好惹的樣子。
謝隋長的偏清秀,就不是逞兇鬥狠的人,站在眾人面前,像是羊入狼群一樣。
一個房間八個人,都是面無表情盯著他,像是餓狼看到小白兔,隨時會吃下自己的晚餐。
牢房都有老大,也有上下床,馬桶就在房間裡,一個洗漱台,沒有一點兒隱私可言。
老大自然是睡在門口的上鋪位置,這裡空氣好,視野好,新人只能睡在靠近馬桶的下鋪了。
謝隋現在就是這個待遇,抱著被子放在了上面,一股子尿騷味兒,差點兒吐出來。
原本下鋪的是個瘦小猥瑣的小年輕,高顴骨,尖嘴猴腮,身無二兩肉的,一陣風都能吹倒了,怪不得被欺負。
小瘦子有個綽號,叫干猴兒,還挺形象呢。
干猴兒跟他打招呼:「新來的,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 .🅆.
謝隋咧嘴一笑:「殺人。」
「臥槽!」
所有人都吃驚看著他,長的斯斯文文的,像個白領,竟然敢殺人。
老大叫吳雄的,滿臉橫肉,花胳膊大肚子,一身的腱子肉,看著就不好惹。
「你還殺人?開什麼玩笑……」
「那你知道我怎麼進來的?」
謝隋目光灼灼盯著他,這些人裡面肯定有個殺手,趁機弄死自己,只要自己死了,他們就能霸占自己的產業了。
> 想到這裡,謝隋眼神閃過殺意,看誰都像是殺手,恨不得撲上去把所有人都弄死。
「我靠,你什麼眼神?想動手啊?」
吳雄感覺自己老大的威嚴受到了挑釁,下來就想動手,謝隋淡淡道:「你現在打我,我肯定打不過你,不過以後你要小心了,我會時時刻刻想辦法弄死你。
睡覺的時候,濕毛巾勒住脖子,不過三分鐘,你就是一具屍體了。
上廁所的時候,你說我一手能不能捏碎你的一對蛋蛋?」
謝隋看著自己的手,吳雄嚇的下身一緊,這他麼的是個神經病?
一個戴眼鏡的老師模樣的人趕緊勸:「別動手啊,能住在一個牢房也是緣分,都消消火,新來的小伙子,你也少說兩句,怪嚇人的。
咱這兒也不是死刑犯牢房,沒必要打生打死的,你們說對吧?」
謝隋只是冷冷盯著吳雄,現在不威懾他們,以後就是被欺負的命了。
吳雄也不甘示弱,雖然腿有點兒抖,不能墮了威風,最後謝隋一歪身子倒下睡著了。
第一天夜裡,應該不會動手,只是謝隋還是睡不著,太臭了,整個人感覺都要變鹹魚了。
夜裡還不斷有人起夜,撒尿沖水,真的沒法睡。
剛眯瞪一會兒,一陣哨聲響起來,該起床了,站在門口,等著獄警檢查,然後一起出來,排隊去吃早飯。
謝隋打著哈欠,盯著兩個黑眼圈,一臉的生無可
戀,真的要把他關在這兒十天半月的,不死也得瘋掉了,這就不是正常人能過的日子。
「說你呢,站好了,一身懶骨頭,像個什麼樣子。」
這是李君豪收買的獄警,逮著謝隋教訓,謝隋冷笑:「長官,你訓新兵呢?還管我什麼樣子,你家住海邊兒的, 管的真是寬!」
「你,敢頂撞長官,不想活了。」
「是啊,不想活了,你來打我啊,長官打人了啊,沒法活了,救命啊……」
謝隋開始嚎,周圍的牢房裡一陣起鬨聲,最喜歡這種刺兒頭,跟長官對著幹,好像英雄一樣。 .🅆.
「哼,你自找的。」
獄警叫張虎,沉著臉就要把他扯出來,電棍打開,只要懟在他身上就能把人電暈了。
電棍的滋味兒,誰挨誰知道,沒挨過的也不會想嘗試一次,謝隋可不想挨一下子,躲在吳雄身後,大喊道:「你這是亂用職權,動用私刑,我要舉報你。」
「你夠了,擾亂監獄秩序,這是我的權利。」
「你先罵我的,我也是正當防衛。」
吳雄,你倆打,能不能離我遠點兒?
「夠了,張虎,出來,像什麼樣子?」
監獄長站在二樓俯瞰他們,終於說話了,看著謝隋的眼神滿是興趣。
「這次放你一馬,我記住你了。」
「哈,我的榮幸啊,要不要約個會?」
「哦……」
又是一陣起鬨聲,吳雄同情看他一眼,這小子有點兒嘴賤呢。
終於
排好隊去吃早飯了,麵包夾著生菜,培根肉,一個雞蛋一盒牛奶,很西式的早餐,謝隋吃不慣,問道:「沒有粥嗎?」
打飯的廚師愣一下,「你當這是哪兒?還讓你點菜嗎?愛吃吃,不吃餓著。「
謝隋嘆息一聲:」同樣是炎黃子孫,你三十七度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來?
咱是炎黃子孫的胃,吃不慣這洋玩意兒,我說句公道話都不行嗎?
師傅,和上面反應一下唄,我吃這東西拉肚子。」
廚師氣的瞧盆子:「滾!」
「哎,太冷漠了,我滾就是了。」
吳雄都佩服他了,「你小子可以啊,一來就要挑戰獄警,廚師,是不想在這兒好好活著了嗎?「
「怎麼稱呼的?」
「吳雄。」
「嗯,吳哥,人吶都是人善被人欺,你弄這一身的打扮,不也是讓人害怕嗎?
你看著唄,我只會活的更好,到時候帶你吃香喝辣,稱霸監獄。」
「呵呵,吹吧,牛在天上飛,你在地下吹,第一次見到你這麼能吹的。」
吳雄不信,這人真的有病。
謝隋還是一口口吃完,收拾餐盤的時候,牛奶盒子悄悄塞進褲兜里了。
看守所沒什麼事兒,看電視看書,下午是放風時間,也是一天之中最熱鬧的時間,更是各種事故頻發的時間。
謝隋馬上警惕起來,要是想害了他,放風是最合適的時機。
靠在鐵絲網上,看著每一個經過自己的犯人,好像都是來害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