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不敢了,姐姐你別走,我知道錯了。」
謝隋才停下腳步,繼續道:「還有呢?」
林詩詩都要瘋了,她就在謝家住了一天一夜,能犯多少錯誤?
「搶我兒子排骨,沒禮貌,不給孩子紅包,不洗襪子, 自私任性……」
謝隋把她說的差點兒撞牆,就連去廁所不沖水他都記著,他是個男人嗎?
林菀菀都臉紅:「差不多得了。」
謝隋看她:「你教豆豆丁丁就很好,怎麼教妹妹就教不好呢?你呀,就是心軟,才讓她這麼肆無忌憚。 .🅆.
你把這些都寫下來,背下來,記在心裡。」
「我……」
謝隋一瞪眼,為了出來,林詩詩只好寫。
折騰一下午,公安都同情林詩詩了,小時候欺負姐姐的事情都沒放過,都給問出來,這份本事,不去審訊室審犯人都可惜了。
檢討都寫了幾千字,眼看天都黑了,謝隋站起來:「你慢慢想,明天繼續,檢討一萬字起步,好好想。」
林詩詩瘋了:「你玩兒我?」
謝隋嚇的跳到林菀菀身後:「你別說這麼恐怖的事情,就你這個鬼樣子,誰稀罕玩兒你?倒貼都不要。」
林詩詩:「……」
最後還是背下去,崩潰的撞牆,一直欺負她的牢頭都沒有惹她,這個女的明顯在崩潰邊緣,誰惹誰倒霉。
謝隋就是要讓讓她崩潰,不崩潰不知道自己的厲害。
又是晾了她三天,再次去看她,這時候林詩詩已經和行屍走肉一樣,檢討寫了一萬字,再沒有一點兒恨意和囂張,謝隋才辦手續,把她保釋出來。
林詩詩看到外面的太陽,眼淚終於流下來,她忘不了這幾個月如同地獄一樣的日子。
「回去休息兩天,你回家吧。」
林詩詩冷冷盯著謝隋,謝隋一瞪眼:「有意見?」
冷冷的聲音,讓她不自覺顫抖一下,低下眼帘:「沒有。」
「那就好,記住了,我能讓你出來,就能讓你進去,有恨給老子憋著,就你那點兒小手段,老子抬抬手就能摁死你,別把你當根蔥,誰也不稀罕拿你蘸醬!」
林菀菀冷淡看著她:「回去彆氣爸媽,找個班兒安安生生的,老實過日子吧。」
林詩詩一聲不吭,第二天就拿著謝隋買好的火車票,踏上回家的火車。
終於送走這個倒霉小姨子,謝隋都喝酒慶祝一下。
孩子們放暑假,謝隋也好久沒有回去了,帶著孩子們回村子看看老人。
剛到家,大伯娘就找來了,進門就質問他:「胡盼走的事兒,是不是
你攛掇的?」
謝隋擰眉,讓豆豆丁丁去找小夥伴兒們玩兒,對她道:「大伯娘,坐下說。」
「我沒那個心情,小隋,你安的什麼心,那可是你堂哥,你就一點兒不盼著他好的嗎?」
謝隋:「大伯娘,你要這麼跟我聊天的話,那咱們沒什麼好說的,胡盼的事情我已經跟堂哥說清楚了,我不想跟你解釋。
我累了,還要陪奶奶說話,大伯娘你自便。」
「你,你別想逃避責任,你把話說清楚了。」
林菀菀看不下去,道:「大伯娘,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怎麼成了我們的責任了?胡盼是個活生生的人,你要是哪裡不明白,你不會找她去啊?
之前那麼嫌棄人家,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惦記著呢?」
大伯娘:「我那是給未來兒媳婦立規矩呢,弄懂什麼?」
謝隋無語道:「你活在大清朝呢?都什麼時代,還立規矩,好大的臉!」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謝隋咣當一聲,踹翻了凳子,沒了耐心,「我說就說了,怎麼?跟我這兒撒潑呢,惹急了我不管你是不是長輩,我說的比這個更難聽。」
大伯娘才想起他混不吝的脾氣,謝奶奶走出來,拄著拐杖道:「你想幹嘛?老大呢?管不著自己婆娘,老娘幫他管!
你不是擺婆婆譜兒嗎?我可是你婆婆,先做個好媳婦兒的樣子給我看看?自己都不會做人家媳婦兒,還想立規矩,你哪兒來的臉?
小隋說你哪句說錯了?讓老大過來,老娘錘不死他!」
大伯娘終於知道怕了,漲紅著臉走了。
謝奶奶嘆息:「小陳那孩子,讓老大兩口子養歪了,他要是有小隋一半兒的聰明,也不會落的今天這個樣子。」
「堂哥怎麼了?」
「鎮長做不成了,重新安排到縣裡,做個科員,看著是升官了,其實沒有鎮長有權利,每天拉著一張臉,跟誰欠他多少錢似的。
就他這個態度,科員也做不久。」
沒有胡盼這個岳父家幫忙,誰還會給他面子?
能當個科員,沒有一擼到底,謝隋覺得已經很不錯了。
只是謝陳不這麼想,他一腔的理想抱負還沒有施展,為何把他調走?
此時還想讓胡盼幫他走通關係,可惜他連胡盼的人都找不到。
胡盼現在多忙啊,幾個縣城 來回的跑,還要開拓新的廠子,謝隋建立服裝銷售點,都要她幫著租門面辦手續,忙的跟陀螺似的。
謝隋都幾個月沒見到她了呢。
想見人只能等她自己主動出現,謝陳是誰啊?估計胡盼已經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