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的人情在謝隋這兒已經用完了,以後日子過的怎麼樣,就看她家自己了。
謝隋最後會幫鐵柱一次,就是揭穿郝玉秀的真面目,臨行的時候,又去看了林師傅,說是辭行,其實是拿回錄音筆。
這時候的錄音筆容量有限,希望能錄到有用的東西。
運氣還不錯,郝玉秀不死心,又去找林師傅, 討好求情,最後威脅他,不幫她調到縣城,就把他們的事情公布出去,讓林師傅吃花生米,告他強迫婦女。
林師傅也不是吃素的,老狐狸狡猾的很,她現在和鐵柱勾勾搭搭,生活作風就有問題,誰會信?
以前的事兒早過去了,沒有證據,她就是污衊。
再說她和現在的丈夫還沒離婚呢,她的作風問題更嚴重,不想身敗名裂,大家一拍兩散,各自安好。
林師傅都快五十的人了,就算是丟了工作,還能去私人飯店幹活,不愁沒錢賺,只是待遇差一些。
郝玉秀氣的沒法子,哭著走了。
這段錄音,足夠讓鐵柱看清楚郝玉秀是什麼樣的人,她要是還執迷不悟,謝隋真的不管了。
果然,鐵柱聽完,眼神更陰鬱,渾身僵硬緊繃,硬邦邦道:「你這個是什麼東西?怎麼能有秀秀的聲音?謝哥,我知道你本事大,你沒必要為了拆散我們弄這個出來。」
「我靠!」
謝隋直接爆粗口:「老子第一次見你這樣的,撞了南牆不回頭,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會害你似的。
行吧,我他麼的就不該管你這檔子事兒,老子這是錄音筆,花了一千多塊錢呢,這是記錄他們的談話。
林師傅也不是好人,把你推出
去擋著郝玉秀,不會讓郝玉秀死咬著他不放。
也就你傻 ,甘心當這個冤大頭。
鐵柱,我謝隋不是犯賤,非要關你的事兒,就此別過,你家以前照顧菀菀和孩子的情分我還了,以後大家各不相欠。」
謝隋都想甩了錄音筆,想想這麼多錢,最終刪掉錄音,好好放起來,說不定以後還有用呢。
之後真不管鐵柱家的事情,自己的廠子還忙不過來呢。
半年之後,傳來兩人的喜事兒,謝隋沒有去,讓老爸隨了一份禮金,和村里人一樣的錢,不多一分,真的跟尋常鄰居一樣相處了。
國營飯店關門,王家老大的買賣也做不成了,想求謝隋給介紹縣城的生意,謝隋拒絕,這都是人情,沒有誰的人情是用不完的。
王老大也沒法子,一家人只能守著村裡的地過日子,原本有起色的日子漸漸的不行了,由奢入儉的落差,讓一家人整天的埋怨吵架。
郝玉秀看王家的日子沒有想像的那麼好,過了半年捲走家裡的錢跑了。
鐵柱氣的半死,終於後悔沒有聽謝隋的話,可是什麼都晚了,他也收拾東西,去找郝玉秀,他家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她害的。
至此之後,謝隋再沒有聽說鐵柱的消息,也是他的層次越來越高,這些小事兒已經沒有人在他面前說了。
……
這些都是後話,過了十五,胡盼再次回來,林菀菀驚訝看著她,都不敢認
了。
以前傻白甜的姑娘,現在燙著捲髮,一身工作裝,小黑皮鞋,還化著淡妝,幹練爽朗,換了個人似的。
社會最是鍛鍊人,胡盼準備去開發新的市場,來和謝隋制定新廠子的計劃。
「盼兒,真的是你啊,我都不敢認了,你家裡還好吧?」
胡盼感激道:「挺好的,謝哥讓我知道了,人生還有另外一種活法,我爸還讓我替他說一聲謝謝呢。
現在想想以前,感覺不是我似的,菀菀姐,你也跟著我去開發新廠子吧,真的比在家帶孩子有意思多了。
你不知道,那種從無到有,親眼看著一個廠子運轉,創造無數個就業崗位,那種人生價值,簡直讓人迷醉。」
謝隋聽著不對勁兒,趕緊阻攔:「打住啊,你真是極端,從戀愛極端到了事業極端,菀菀是我家的主心骨,我可捨不得她去吃苦。」
胡盼開玩笑:「你就捨得我吃苦?」
謝隋理直氣壯:「當然,我又不是你男人,想找人心疼找被人啊,我是名草有主了。」
倆女人笑的不行,跟老母雞似的,謝隋讓她們說話,自己去廚房做飯了,讓胡盼更羨慕:「謝哥還會做飯啊?」
「做的還不錯,酒店大廚都跟他學呢,泡菜廠的配方都是他弄的,這傢伙腦子活泛,很聰明的,認真做一件事兒沒有做不成的。」
胡盼:「你這麼誇他,不怕我心動搶走了嗎?」
林菀菀很大度道:「隨便搶,能搶走是你的本事,男人得靠他自覺,今天能被你搶走,明天就能被別的
女人搶走,我還能拴褲腰帶上,一刻不停地盯著嗎?」
胡盼又學會了:「菀菀姐,你說的對,以後我找男人一定讓你把把關,你的眼光真的不錯。」
林菀菀問她:「謝陳,你打算怎麼辦?」
胡盼眼底閃過感慨:「哎,別提他了,他讓我看到我有多蠢,竟然 那麼卑微的喜歡一個男人,結果人家還不要我。
哎,如果可以,我真想回到去年,狠狠扇那時候的自己兩巴掌。
你也看到了,人家一家子眼睛長在頭頂上,我配不上,就不去惹人家厭煩了。」
這話說的很諷刺,她配不上,謝陳真的要找天上的仙女兒了,倒是等著瞧,他謝陳能找個什麼樣的老婆。
說著謝陳,謝陳就來了,推著自行車進來,看到胡盼,臉色拉下來:「胡盼,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什麼?」
林菀菀無奈搖頭,謝陳這張嘴,還不如不長呢,一張嘴就沒好話。
胡盼沒有像以前那樣卑微的低著頭,小心道歉,而是冷笑:「這是菀菀姐家,我來看她的,跟你說得著嗎?」
謝陳被懟的臉色更加難看:「你跟我出來。」
胡盼譏諷之色更濃:「你讓我出去就出去啊,你算老幾啊?謝陳,現在你給我聽好了,我胡盼不是以前傻乎乎只對你好的胡盼,你這樣的男人不配我對你的好。
咱們不曾定下對象關係,你家也看不上我,我也不會舔著臉求你家接受,我爹娘養我這麼大,不是伺候人的。
你少對我吆五喝六的,小心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