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幫幫主,叫王西皮。
前兩天找到此地最大的建築老闆王老闆,說是要跟著他混。
人家根本不給面子,說他有的是人。
王西皮以為是自己名聲不夠響,王老闆一個外地人都看不起他,但是,老闆有錢,不能直接下手,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只有想辦法,先打出點名聲來。
今晚正帶著三十多個弟兄在街上瞎混,說出一定要打出點名堂來。
正好,就遇上被鄭八斤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兄弟小陳,也就是剛才在燒烤店裡鬧事的陳哥。
陳哥見到王西皮,心裡一陣狂喜,對著他說道:「大哥,剛才在街上,遇上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我們四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再厲害有我們手裡的斧頭厲害嗎?」王西皮一聽,不由得心裡發狂,就如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帶著兄弟們就沖了上去。
正好,又遇上騎著摩托車過來的人物,也不管是誰,反正大半夜的,把遠光燈開著,影響他們走路就是一種罪過,不打不足以平民憤,以後在江湖上還有什麼面子。
史門慶也是倒霉,根本不知對方是誰,就被打得昏死過去,口裡只有進氣,沒有出氣,剩下半條命,最重要的是,哄女人吃飯的傢伙,也飛到了草叢之中而不自知,活過來還有什麼用呢?
王西皮一群人,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回事,反正不死人就行。
繼續向前沖,到了燒烤店,發現已經關門,叫人不出,就開始猛砸。
把門打爛,裡面一個人也沒有,開始砸東西,全部打光之後,依然沒人出來,說明,店老闆很怕他們,已經連夜收拾東西逃離此地。
王西皮很是自豪,覺得現在的斧頭幫,已經讓人膽寒。
陳哥卻不以為然,說剛才在店裡,遇上一個個子高高的秋城人,帶著兩個美女,就是不給斧頭幫的面子。
「是誰?把他找出來,剁下一隻手,然後丟到車站,讓他自生自滅,從此,世上又多了一個討口的人。」王西皮正在興頭上,一聽有人不給面子,就覺得一定要讓他變殘。
「忘問他叫什麼名字。」陳哥這才想起,光顧著調戲,竟然不知那人是誰。
「你他媽的就是個傻蛋,沒腦子。」王西皮聽了,心裡來氣,對著陳哥就是一耳光。
其他人忍不住笑,心說,這麼蠢的人都有。
陳哥被打,一點也不敢生氣,而是賠著笑臉,突然靈機一動,說道:「對了,跟著他們的,還有一個叫史門慶,當年也是小混子,最近不知在哪裡弄到錢,說是要開個沙場。」
「開沙場?經過我們同意了嗎?」王西皮感覺這事兒有點大,果斷下令,「走,先去找這個史什麼來著。」
「史門慶,好像是剛才我們在路上砍翻的那個人。」這地方本來就大,一個史門慶,總是有人認識。
「回去看看。」王西皮帶著一群人,原路返回。
半路上找到史門慶,已經不成人形,但是,並沒有死,他的身邊,躲著兩個受傷的幫中弟子,這會兒卻回過來了,雖然肋骨斷了,但是,還能行走,聽說已經搗毀了一家燒烤店,變得興奮起來,感覺身上的傷也不那麼疼了,重新加入到隊伍之中,問接下來幹什麼?
史門慶就沒那麼幸運,全身是傷,最要命的東西不見了。
王西皮並不覺得他損失了什麼,也不會受到應有的懲罰,而是逼著史門慶交代,跟著你的女人在哪裡?是哪一家的姑娘?
「是街頭起隋便家的女兒。」反正自己已經無用,不如讓這些人去好好教訓一下隋家的女兒,特別是那個叫鄭八斤的人,打殘最好。
「有誰知道隋便是何人?」王西皮問道。
自然有人認得,說跟他一起去,馬上就可以找到。但是,那人突然又說道:「不過,這個隋便在鄉里上班,雖然只是打掃衛生,但是,好歹也是鄉里的人,是不是可以動?」
王西皮猶豫不決。
史門慶卻在這個時候補刀:「他家的兩個女兒,長得還不錯,特別是姐姐,就像電影裡的人物一樣漂亮,我看這個世上,也只有王哥有資格享受,別人都得靠邊站。」
「那還等什麼?管他爹是鄉里還是哪裡的人,先幹了再說。」王西皮一聽,馬上就衝動起來,變成小腦指揮大腦的人物,心想,只要這一戰成名,就可以和秋城來的王老闆搭上關係,據說,不光是鄉里的領導,就是縣、市兩級的人物,都對他恭敬有加。
還會怕一個鄉里打掃衛生的?
有他這麼一說,別人自然不敢二氣,就連陳哥都覺得可以。
陳哥已經是街上沒有人敢惹的人物,但是,他最佩服王西皮,這小子連親爹都不認,都可以隨時想弄兩下就弄。
這也是他一心跟著王西皮混的根本原因。
於是乎,一群人向著隋家殺來。
所到之處,雞不敢叫,狗不敢吠。
鄭八斤嘴上說不能就這樣離開,不然對不起隋家,但是,心裡另有主意。
不過,這個時候,還真有點後悔,為何不弄兩個保鏢帶在身邊,不然,這種打打殺殺的小事情,還要自己出手,實在是有點過分。
「姐姐,還想想辦法,萬一那些人真的打上門去,老爹和老姐就要吃虧了。」隋曹這時像是良心發現,本想開口求鄭八斤,但是,人家根本就不給她面子,正眼都不看那種,只好採取曲線救國,通過姐姐的嘴巴,來請鄭八斤幫忙。
「你還說,這事兒都怪你,要不是你找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男朋友,也不會把咱們家害成這樣。」隋妮紈自然不方便請鄭八斤出面,畢竟,他只是自己假冒的男朋友,並沒什麼實質性的關係,按他說的,那就是僱傭與被僱傭關係。
不過,很快她就想到,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鄭八斤愛錢,如果許以重金,說不定真會出手。
只是,這麼市儈的話,怎麼能當著妹妹說出,在她的心目中,鄭八斤是自己的男朋友。娘家有難,男友出手,是天經地義,怎麼能用金錢來收買。
鄭八斤見她欲言又止,一副不好開口,但是,又很著急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忍,隋便現怎麼對她,終歸是她父親。
想到這裡,他再度來了一個漂亮的飄逸,把車子原地掉頭。
不妨有他的兩姐妹,嚇得一聲尖叫,正要追問,發現車子已經回頭,向著自家方向而去,隋妮紈不由得投來感激的目光,心想,如果真的救了她爸,好歹也給鄭八斤一點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