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八斤最討厭女生抽菸,尤其是小女生,感覺不倫不類的。
他走過去,將所有女生嘴裡的煙收了,用力掐滅,然後就是一耳光,沉聲罵道:「森林防火,人人有責!」
三人同時瞢圈,看著鄭八斤直點頭,說下次再也不敢了。
隋妮紈還未從驚異之中醒過來,她的內心太震撼了,想不到鄭八斤不但長得帥,打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像這樣的男人,如果放在自己身邊,永遠保護自己,一定是安全感爆棚,沒有人敢打自己主意,更沒有人敢欺負自己。
「行了,你們是要自己回家去,還是要待在這裡。」鄭八斤看著幾個男生說道。
「大哥,你就收我們做小弟吧!以後赴湯蹈火,吩咐一聲就行,不用親自動手。」沒想到的是,幾個男人突然跪向鄭八斤,大有一種拜碼頭的氣勢。
就連三個小女生也變得乖巧地看著鄭八斤,怯怯地說:「大哥,收下我們吧!」
他們心裡除了佩服就是佩服,連老大都害怕的人,怎麼可能不厲害。
「起來,你們以為是黑社會呀!不好好讀書,一天到處亂跑,對得起老師,對得起你們的父母嗎?」鄭八斤打算好好說服教育一下這群孩子,如果不服,再動手體罰不遲。
「哼,父母?他們根本就不關心我們,不然,也不會走到如此地步。」剛才被打的老大,這會兒突然悶出這麼一句話來。
鄭八斤奇怪地看著他,心想,這小子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於是,換了一種態度,笑著問道:「說說看,你父母怎麼不關心你?」
「他們只會掙錢,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一年到頭,就見不到幾面。」老大名叫任吾行,說出了自己在家裡的遭遇。
原來,他是家裡的獨子,從小就被爺爺奶奶捧著。
而他父親,跑長途汽車,根本就沒有時間管他。他媽叫任天菲,對他言聽計從,當成寶一樣地看待。
從小到大,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也會把他帶到水邊,一直坐到月亮下山。
就在今天,他向老媽要錢,說是要帶兩個夥伴上山玩,結果,老媽只是問了幾句,有哪些人,他就不高興,當街對她拳打腳踢。
路人都看不下去,過來勸說,還對他進行指責。
他媽卻說沒事,她沒事。
有人報警,來看是未成年人,又是家事,也不好管,只是說服教育一番。
等到警察離開後,他變本加厲,逼著他媽給了他兩百塊,買了好煙,一人一包分掉。
這三個小姑娘就是他用煙收買的,說是來這山上尋找刺激。
鄭八斤聽得一陣心驚,典型的養子不教呀!同時,也對這人的父母產生懷疑,合著你不是養兒子,是養了個爹呀!
鄭八斤決定教訓一下他,凡是父母不想管教的,長大後就是交給社會管教,今天就讓他充當一下惡人,好好教育一通,免得長大後是個禍害。
於是,提起一根樹枝,不問長短,對著任吾行就是一頓抽。
「別打別打,我錯了。」任吾行其實也是個怕疼的傢伙,從小到大,就沒有人這麼打過他,只挨了十來下,就痛得受不了,連連跪地求饒。
「錯在哪兒了?」鄭八斤問道。
「我不該在這裡招惹大哥,也不該說要跟著你混,你是正人君子。」任吾行還真不知道鄭八斤說得好好的,為何突然就動起手來,也只能瞎猜。
又是兩樹枝下去,鄭八斤說道:「好好想想,到底錯在哪裡?」
「我真不知道呀大哥!」任吾行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那我告訴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敢打你媽,你這是地下打雷,沒有天了,你媽尿一泡屎一把地將你餵養大,以為會報恩,給他們送終,沒想到你就是這樣報答他們的。」鄭八斤算是真的生氣了,就像這小子是他親兒子一樣,恨鐵不成鋼。邊說,邊用枝條繼續抽打。
「好好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任吾行只有求饒的份,先把罪名認下來,少受兩下再說。
「以後還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鄭八斤說什麼,任吾行都只敢答應,根本不敢說半個不字。
「那以後你要做什麼?」
「要當科學家!當專家!」任吾行想都不想,就說出小時候的理想。
「當你媽!不學無術還想當專家,滾回去好好讀書。」鄭八斤被他遠大的理想給氣笑了。
「好好好,這就滾!」說著,任吾行真的睡在地上,就要滾下山的樣子。
「回來!」鄭八斤一聲厲喝。
任吾行身體一僵,不敢動彈,眼巴巴地看著鄭八斤,不知他還有什麼指示?
鄭八斤卻不再理會他們,而是看向另外幾個男生。
幾人早嚇得渾身發抖,大氣都不敢出,等待著鄭八斤發落。
打駱子給馬看,殺雞儆猴,還真是管用!
「你們幾個打算做什麼?是不是要像他一樣,不打不成器。」鄭八斤笑著說。
「不不不,怪嚇人的,我們知道錯了,馬上回去好好讀書。」三人總算是明白了,這人根本目的,就是讓他們回到學校,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合著他不是來游山的,就是個勸人返學的老師呀!
「行,悟性還不錯,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們不做正事,不好好學習,這個任我行就是你們的下場。」鄭八斤點點頭,看向三個女生。
三人都只是十二三歲的樣子,早就頭皮發麻,不敢出聲,見看過來,也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們也一樣,不再抽菸,不再喝酒,好好學習,不給學校添亂。」
「遠離這幾個男生,不要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鄭八斤看著幾個七彩頭髮的女生。
「好好好,一定遠離。」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其中一人還偷偷看著鄭八斤的臉,心說,這傢伙不但帥氣,還挺有氣質。
「行了,你們滾吧,不許再禍害女生,不然,小心扒皮。」鄭八斤轉頭看向幾個男生,提出警告。
「一定不敢。」幾人異口同聲地說著,夾著尾巴,向著山下而逃。
隋妮紈完全整不懂,鄭八斤為何要把三個女生留下,莫非他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