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鄭八斤坐上去春昆的客車,這地方實在是太偏遠了一些,坐個飛機都要到省城。
其實,他主要的目的並不是去春昆,只是路過,他得去一趟滬市。
並不單純是精蟲上頭,想要找曾小柔,而是前幾天他打過電話,劉耀已經學有所成,可以畢業。
但是,林詩婭有個特殊的要求,必須讓鄭八斤親自去接人,不然,打死不放人。
鄭八斤心裡好笑,還開玩笑說:「小姐,你明明是想開了,早說不就得了,正好,我這邊的事情暫告一段落,而且,也想通了。」
「死樣,你才想開了!」林詩婭罵著,心裡卻像是被貓抓著一樣的難受。
經過十幾個小時,客車才到達春昆。
鄭八斤看了一下車廠,一切正常,就讓李陽幫他訂一張飛滬市的機票,第二天出發。
這一夜,他去王艷的住處,主要是看看孩子。
王艷很高興,精心為他準備飯菜,還陪他喝了一小杯。
鄭八斤逗著小傢伙。
小傢伙越發可愛了,就是膽子很小,一雙眼睛緊張地看著鄭八斤。
「小孩子要帶出去玩玩,多跟其他小朋友接觸一下,不然,太過於內向,根本就不像是我生的。」鄭八斤擔心地看著孩子。
本來就不是你生的!
王艷心裡說,但是,不敢反駁,只是點頭,說以後會注意,只是人生地不熟的,不敢亂走。
她已經學會打扮,雖然上不得檔次,用的都是一些便宜的水粉,就連衣服都是十來塊錢一件那種。
但是,給孩子買的衣服,卻是上檔次的,不會帶靜電那種,鄭八斤知道她並沒有用房租費,也不說破,打扮得太漂亮做什麼?自己又經常不在,惹得一群綠蒼蠅上門不好,只說:「給你的生活費還夠用嗎?」
「夠的。」王艷從來不會主動,連看都不敢看鄭八斤,聽到問,這才說道,「對了,不知為何,有人每個月給我送來錢,說是房租,一定是弄錯了,但我不收都不行。」
「有人送來就用吧,為人不要虧了自己,給自己買件衣服,買點好吃的。」鄭八斤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段詩語的門面,是自己以王艷的名義買下,再租給段詩語。
「這可不行,我根本就沒有房子,哪裡來的房租,一定是弄錯了,再說了,你給我的生活費,我們娘兒倆根本就用不完。」王艷態度堅決,頗有一種不是自己的,絕不伸手的氣質。
「那你就存著吧!」鄭八斤說完,關燈睡覺。
……
天一亮,王艷兩母女還在睡夢之中,鄭八斤就起身離開,趕上飛機,飛往上海。
少不得又要去找曾小柔,就在陽光小鎮小住一晚,然後再飛往滬市。
曾小柔把他當成寶貴一樣,不捨得他離開,但是,也知道憑一己之力,是留不住這位本事通天的男人,只能親自為他煮早點,送他出門。
到達扶桑之時,又是一個黃昏,林詩婭親自來機場接他,一同回到家裡,早有人備上酒菜。
鄭八斤卻不喝酒,說這玩意兒雖然可以助興,但是,小心為上,萬一弄出事來,那將是一生的遺憾。
林詩婭聽得心裡難過,掉著眼淚說道:「你離開這麼長時間,一點也不想我,我可是天天盼著你過來,日日想著你的好。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生分,擔心再和我發生什麼?果然,男人都不是東西,喜新厭舊。」
「老婆,你這是想多了,我不喝酒,不是擔心和你發生什麼,而是擔心萬一種上,對後代不好,據說,酒精對小孩子的危害極大。」鄭八斤說著,把她拉到懷裡,滿桌子菜不吃,卻先吃奶……
……
一個小時過後,煙消雲散,一切歸於平靜。
林詩婭滿心歡喜,這才想起鄭八斤還沒有吃晚飯,但是,菜已經涼了,要起來叫人重新熱一下。
鄭八斤笑著說道:「算了,就別讓他們打攪我們,機會難得,時間寶貴,接著為下一代努力。」
「還來?你真是鐵打的身體。」林詩婭笑罵道。
「那你就是打鐵的。」鄭八斤說著,再度吸兩口奶,看到那顆痣,猛然想起周正說的話。
他的女兒從小被人拐走,也在同一個地方有這麼一顆標誌性的痣。
而林詩婭也不是林木化及親生,是撿來的。
這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他也懷疑過,但是,並不敢光憑一顆痣就確定,這一次,一定弄點東西回去,和周正做個親子,不,是親女鑑定。
當然,這得偷偷進行,特別是林詩婭,絕不能讓她知道,確認之後再告訴他不遲。
「看什麼看,不許看!」林詩婭自然不知他現在的心思,滿心以為鄭八斤是在找瑕疵。
「主要是好看。」鄭八斤說道。
「騙人。」林詩婭說道。不過,鄭八斤接下來的動作,讓她管不了這許多,只能承受著一波又一滾的滔滔江水。
……
次日,鄭八斤終於見到劉耀,整個人像是脫胎換骨,成熟了不少。
一見到鄭八斤,就忙著打招呼:「老闆,我已經學得差不多,是時候回去了。」
鄭八斤點點頭,對他的態度非常滿意,學有所成之後,依然沒有忘本,還想著回去建設家鄉,這種品格,就碾壓了大部分人。
「不知你給他什麼優厚的條件,有人勸他留下來,毫不動心。」林詩婭白了鄭八斤一眼。
「不會是你想要挖我的人吧?」鄭八斤看著林詩婭,笑著說道,「不過,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何必分彼此。」
「什麼你的人,我的人?是另一家公司,聽說劉耀太過於聰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學完人家幾年才學完的東西,就想要以高薪來說服他,我可從來沒有打過他的主意,還幫忙攔著,你別不識好歹?」林詩婭有些生氣的樣子。
「開玩笑,何必當真,我就知道,你都是我的人,肯定不會挖我的人。」鄭八斤壞笑著說道。
「哼,油嘴滑舌,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林詩婭說著,臉不由得紅了起來。
還好,林木化及咳了兩聲,走了過來。
鄭八斤忙著把準備好的小酒奉上,說是自己從千里之外帶來的,禮輕情誼重。
林木化及是個懂酒的人,只揭開蓋子,酒香四溢,就忍不住整了一小口,連說:「果然是好酒,少個三十年的封存,是沒有這種醇度,只可惜少了點。」
「主要是坐飛機不方便多帶,如果下次有機會到大國,一定讓您老人家喝個夠。」鄭八斤笑著說,心想,這酒這樣喝太過於浪費,得兌一下再喝。
「好,有機會一定到大國去看看。」林木化及也不客氣,把這話當成真的,「對了,難得來一趟,要不要帶你們出去走走,在這多玩幾天?」
「好意心領了,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在大國,又開出一個礦,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銷售渠道。」鄭八斤只想儘快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