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卻看到一輛一輛的車子,先從帝豪方向駛來。鄭八斤忙著一拉眾人,閃到一邊,讓車子先行。
不大一會兒,又有一隊車子。不過,這一次是相反方向,駛向帝豪。
鄭八斤知道,這是警察在抓人了,只是,不知他們會抓到什麼程度?
不過,他現在也不能過問,今天晚上的事情,讓他太過于震憾,知道人外有人,強中更有強中手,以後,最好還是不和某些人為敵,好好掙錢就行。
「在想什麼呢?」曉芙見大家始終不說話,於是就打破沉默。
「我在想,你到底是什麼人,明明不需要我幫忙,可以帶著這個黑哥,一路橫行無忌,為何要單身一個人出入那種場合?」鄭八斤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此事說來話長,一會兒找個地方,我和你慢慢細說?」曉芙突然站住,放開冷楓,看著鄭八斤,滿臉期待的樣子,就如擔心他拒絕一樣。
鄭八斤心神微微一震,心想,這小姑娘是什麼意思?
冷楓很是識趣的樣子,說道:「對了,我突然想起,還要去看看周副,萬一又有什麼人不長眼,再去打擾他老人家。」
鄭八斤點點頭,當然明白,冷楓是自己藉故離開,現在天都快亮了,她還擔心周正幹嗎?
「老黑,你送這位小姐一下,她現在一個人離開,總是不讓人放心。」曉芙看一眼黑高漢子。
那人點點頭,對著冷楓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冷楓突然有些後悔剛才的決定,不想讓鄭八斤和曉芙獨處,但是,話已經說出口,自然沒有收回的道理,只能深深地看一眼鄭八斤,跟著老黑離開。
鄭八斤看了看天色,說道:「現在這個時候,根本就找不到可以小坐的地方,不如我們走走,邊走邊談?」
「行,你安排!」曉芙竟然一口答應下來。
鄭八斤點點頭,帶著她,沿著當前道路,一直往前走,也不想再走小路,專挑有路燈的地方,免人閒話。
這時,車還在往返,拉著人,但是,並沒有人注意到路邊走路的一男一女。
等到車輛走完,又是幾輛大卡車,還有挖掘機,與鄭八斤二人迎面而過,一副忙碌的樣子。
鄭八斤有些奇怪:「現在的人,上班都這麼早?」
「是呀!」曉芙輕咬一下嘴唇,像是在想著心事,她還真不知如何向鄭八斤開口。
鄭八斤也不再追問,自己只是一時好奇,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決心。
這個小姑娘幫過自己,沒有必要懷疑他對自己圖謀不軌,再說了,現在的自己,一不當官,二沒發財,除了長得還算可以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地方值得像她這樣的大人物,對自己圖謀的地方。
「我這個人,從小就生活在城市裡,過著三菜一湯的生活,就連讀書時,也是如此,引來很多人的羨慕。」曉芙終於開始說自己。
鄭八斤聽得一愣,她這個三菜一湯,用得好。要知道,自己這樣的人物,小時候那可是一菜都不菜,如果哪一家人,可以保證天天有碗玉米飯,加上碗醬,那就是村里人眼紅的存在。
「不過,學校里,是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他們看著經常有人在校門外等我,還開著一輛破車,只以為我不過是個個體戶的女兒,父母掙著點錢,又不太忙,就天天來接我。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接我的人並不是我父親,就是這個老黑。他已經跟了我十幾年,從來不講他的過去,但是,對我特別好,只要有人敢欺負我,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鄭八斤聽著,心裡很是著急,她終於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世,父母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既然她不說,那就是不方便,沒必要強問。
鄭八斤這樣想著,就來了一句:「那你大學是在哪讀的?」
「上交大!」曉芙沒有再隱瞞,接著說道,「但是,我從小就有一個理想,想要當一個當紅的電影明星,同時,自己能導演一部電影,可以一部成名,紅遍大江南北那種。」
鄭八斤沉吟一下,對上交大這個學校很是在意。
能考取的人,都不是一般人,都是具有清北班的大腦,還要有一定的經濟實力,不然,考上也供不起。
不是說學費,而是那種級別的大城市,生活費太高,有三兩個玩得好的同學,經常請你吃飯,你總得吃人三餐還人一席不是?
不過,以她家裡的實力,這都不是事,就算是她說的想要當個明星,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軍方的人都能調動,而且,還是像黑常務那樣的人物,都不敢為難她,哪一個演藝公司可以拒絕。
「家裡人並不支持,只想讓我畢業後,找個工作,還說女孩子,就應該穩定一點,不要想那些雜七雜八的。」
「我這個人,從小就聽話,自然就聽了父母的,只好報了個交通大學。」曉芙說著,臉色微微一紅,顯然,她說很聽話,自己都不太相信,不然,也不會一個人去帝豪這種地方。
鄭八斤並沒有拆穿西洋鏡,看破不說破嘛。
「已經畢業快一年了,我沒有到分配的單位上班,為此,還跟父母吵了一架。不過,老黑一直是跟著我,我有時覺得挺煩的,經過這事之後,我才發現,一切都是為我好。」
鄭八斤沒有再追問,知道她快要正式回答自己的問題,為何會一個人出現?
「就在前不久,幾個大學同學,約在一起吃飯。他們現在都在大型企業里上班,有的還在政府部門,只有我一個成了無業游民。不過,這幾個人都是平時關係比較好的,沒有人看不起我,還一再安慰我,只要想進體制,任我的本事,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我說,我不想進,只想當個導演。人們就笑,說那條路可不好走,特別是像你這樣漂亮的人,說不定會惹來很多麻煩。我說,這些我都不在乎,只想為了自己的理想,奮鬥一把。人們見我跟他們已經談不來,不在一個層次,也就沒有再理會我,開始一邊喝酒,一邊說起閒話。」
「當然,很快就有人不勝酒力,只有我一個人,是一杯酒都沒有喝,因為,我天生對酒精過敏。有一個男生,喝得高了,竟然說起學校里的一位學姐,是當時公認的校花,他很是喜歡,但是,又不敢去追,原因是,害怕被人打死。大家都說他太過於膽小,那可是一個為了愛情,可以不惜犧牲一切的年紀。那人被取笑,一點也不在意,而是自顧說出,說這位學姐,跟我有幾分相似。」
「當時,人們一起看向我,都說,不會就是你吧?我忙著解釋,人家說的是學姐,不是同學。那人也說不是我,知道我有幾個錢,不會看上他。還說,那位學姐,後來沒有進體制,而是當了一名空姐,奇怪的是,在前不久,竟然飛機出事,至今下落不明。」
鄭八斤聽得心中一動,不會這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