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機場裡湧進來大批警察,基本上控制住局面,兇手被控制起來,受傷的也送進醫院。
據不完全統計,共計死傷一百多人。
這一數據,警方和機場商量一下,不敢如實上報,只說死了幾個人。
特搞科的人也來到現場,問一下,說只死了幾個人,並沒有真正放在心上,安撫一下受傷的幾名警察。
好在,他們受傷不重,沒有死亡人數。
但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知是誰,把這事兒捅到電視台,很快就播出。
一個年輕人,提著一拖把,跟兇手搏鬥。
接著,又有一個人,看上去足有一米八,開槍擊斃一名持刀者,情況才突然轉變,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警察們這才跟著開槍,將兇手打傷,扭轉被動的局面。
這時,剛好另一個電視台在播放官方數據。
兩者相差太大,人們一片茫然。
而這時,內閣正在召開會議。針對扶桑股市不景氣,特別是西米地產一路下跌的問題,大家吵得不可開交。
有人說:「這是一起惡性事件,明明就是有人在惡意打壓,企圖擾亂金融行業,必須找出這個人,嚴厲打擊。」
也有人說:「金融本來就是如此,講究公平公正,有人做多,就有人做空。你的票漲不上去,說明公司管理有問題,投資者不看好未來發展,不存在惡意二字,關鍵是,投資者是來賺錢的,賺不到錢,人家必然要走人。」
「如此說來,就讓這個人胡作非為,把一個公司給搞得烏煙瘴氣?」
「這不是胡作非為,是幫這個公司治病,如果他有能力,一定可以將公司局面扭轉,如果沒有能力,這個公司就應該退市,換上新的優質公司。」
「據我所知,這是一個大國來的警察,名叫王安,指明要做空西米地產,其心可誅。」內閣裡面不失有西米地產的支持者,提出一定要把這個叫王安的人給抓起來,沒收他惡意做空的資金。
「這不可能,憑他一個小小的警察,根本不足以翻起這麼大的浪,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香江,甚至是華爾街的大佬下場,如果我們就這樣亂找一個名目抓人,還沒收財產,可能會引起國際上的爭端。」一個老年人,比較理性,在內閣裡面有著很高的威信,而且,他曾經做過首相。
雖然現在已經下來,但是,他說出的話依然很有分量。
人們聽了,一時不敢反駁。
「伊騰先生,如此說來,就這樣放任西米地產被滅殺,眼睜睜看著整個扶桑的股市一落千丈,你就不怕成為歷史的罪人?」剛才那位豐田一雄,主張把王安抓起來的人,一直以來,跟伊騰不對付,之前還和他競爭首相時,弄得劍拔弩張,只差親自動手,好好干一架。
「當然不是放任自流,而是要責令西米地產負責人,把公司的業績做上去,如果它不行,就交給市場來說了算,還是那句話,該退市的就退市,讓更優質的公司上。」伊騰冷冷地說。
就在這時,一個相當於秘書一樣的人物,面色謹慎地快步走進會議室。
人們不由得一愣,心想,這伊騰太不像話,就連他的秘書也是如此不識大體,公然闖進會議室,成何體統?
特別是剛才那位和他政見不合的豐田一雄,此時更是找到把柄一般,冷冷地說道:「伊騰先生,難不成,你的秘書也是和你一樣,一點規矩都不講,不知道是內閣會議?」
「豐田先生,你少來這一套?動不動就大帽子扣人。」伊騰雖然心中來氣,對他的指責嗤之以鼻,但是,對秘書這樣貿然闖入,依然有幾分不高興。
秘書卻是顧不得這許多,直接跑到伊騰的身邊,對他說了幾句。
伊騰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不等秘書說完,就對著剛才那人說道:「豐兄,想不到你竟然提前動手,也不經過內閣,現在倒好,直接衝到機場,那個叫王安的人沒有殺到,把一群無辜的人給砍死砍傷無數。」
豐田一雄聽了,面色不由一變,沉聲說道:「你說什麼?我根本不知你在說些什麼?」
「說什麼,你自己做過什麼,心裡清楚。各位,就在剛剛,一群人衝進機場,見人就殺,他們面對的,可是手無寸鐵的人,這如何下得去手?」伊騰面色陰沉。
「什麼?竟然有這等事?」所有人都呆住,不可思議地看著伊騰,接著,又看向豐田一雄。
他現在掌管著警察一塊,就是他提出,警察不能亂開槍,必須是生命受到嚴重威脅,才能鳴槍警告,說這樣可以減少命案的發生。
但是,大家心裡都清楚,現在的警察,在他的管理之下,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人民財產的安全,反而警匪互相勾結,大肆撈錢。
民間有一句話流傳,說只要警察不亂,社會治安就好一半。
「依我看,那些人一定是受到太多的不公,對社會極為不滿,才會做出這些事來。」豐田一雄忙著給自己找台階,因為,他已經看出來,大家已經不再關心股市的事情,而是把焦點集中在他身上。
「就算是再對社會不滿,也不能拿這些無辜的人命來出手,有那種本事,直接針對所恨之人才是。」伊騰冷冷地說,「我建議,把這些人全部收押,嚴加審問,找出背後的推手,還那些死去的人一個公道。」
「對了,那些警察,竟然不敢開槍,就看著人們一個個被屠殺,最後,還是一個不知名的小伙子,開了第一槍,才讓警察拿起武器,和敵人作鬥爭。我認為,那個敢開第一槍的年輕人,不但不能懲罰,還要表揚,該獎。」伊騰說著,威嚴的目光,掃過所有人。
人們不由得點頭,這些人膽子大到公然行兇,已經嚴重威脅到大家的生命安全,如果再不打壓,再不鼓勵大家勇於出手,指不定,某一天,被槍殺的人就是在座的某一位。
「不行,開槍的人,必須得管控,不然,這個世界就亂了,如果人人都可以亂來,天皇的威嚴何在?」豐田一雄不想輕易廢除自己的管理條例,還在做著無聊的掙扎。
他自己最清楚,正因為不能讓人亂開槍,面前這些人才想著只有警察可以保護他們,才會對自己有所忌憚。
不然,這些人就會完全倒向伊騰。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件事,引起太大的反響,人們已經不再信任他,誰不怕死?
內閣里亂成一鍋粥,有人支持伊騰,說那年輕人不但無罪,還有功。
也有人支持豐田一雄,說規矩不能壞,誰開的第一槍,一定要嚴查,嚴厲打擊。
但是,就沒有一個人提出是不是先去看一下死難者家屬,對他們進行安撫,就如這些人再受多大的委屈,都翻不起太大的浪。
瞎扯一晚上,也沒有得到一個結果。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持刀殺人事件,已經被放在一個不出名的電視台上。
而這個電視台,一夜之間就火了起來。人們對這些惡性事件深惡痛絕,同時,發現這電視台,是扶桑國最敢真話的一家,沒有之一。
這時,天亮了!
一群人開始上街遊行,打著橫幅,上書:嚴打犯罪分子,還天下一個太平!
看這樣的標語,本來就心裡來氣的人們,經過一夜的情緒化發展,自發地跟著上,越聚越多,不一會就堵斷交通。
警察出面,反被人們大罵,說他們穿著一身皮,但是,不敢和歹徒搏鬥,只敢在這裡對手無寸鐵人們耀武揚威。
警察們不敢採取果敢的措施,只能一級一級上報。
報到豐田一雄手裡的時候,這邊的會還沒有結束,還在爭論不休,但是,那些遊行的人,不知被誰透露一個消息,說現在的內閣,正在研究如何處罰現場第一個開槍的英雄。
人們聽了,不異於火上澆油,憤怒不已,說這些人真不干人事,不懲罰持刀殺人者,反而要處理救人的英雄?
於是乎,人們一起沖向內閣,將其團團圍住。
豐田一雄接過電話,臉變得陰沉起來,對著那人就是一陣吼:「你是幹什麼吃的,幾個手無寸鐵的人都控制不住?你能幹就干,不能幹我換人。不要以為,這個世界上,離了你一個局長,就沒有人幹得了?老子告訴你,想要幹這個局長的人,可以排到太平洋。」
那人被罵,不敢反駁,只是低聲下氣地說道:「是這樣,他們人太多,像是早有預謀一樣。」
「有預謀,有預謀,那就找出主謀,把他抓起來,嚴加審問,不管牽扯到誰,一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兜著。」說著,豐田一雄就掛掉電話。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鬧騰一片,聲音都已經傳到內閣。
這時,外面的工作人員,已經累得在桌子上睡著,聽到吵鬧聲,往外一看,黑壓壓一片,嚇得大驚失色,顧不得內閣的會議不能打擾,直接衝進去,大吼大叫:「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大群人,把內閣給包圍了。」
伊騰的秘書也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這些人不知聽誰說,正在研究如何處理第一個開槍者,就一起沖了過來,把這裡圍住,現在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警察正在勸說,但是,人太多,根本就不聽,說是要砸掉這個不辦人事的機構。」
人們大驚失色,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