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的身子竟然往上彈起,就連空姐也從地上彈飛起來,又重重地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
小女孩同樣飛身尖叫,接著重重摔在地上。
其他人還好點,被安全帶拉著,沒有跳起來,但是,嚇得魂兒都快飛走。
阿飛卻是一聲慘叫,鮮血從兩隻大腿中間流出,就如噴泉一樣。
不過,他依然扣動板機,一顆子彈沿著鄭八斤的頭頂飛過。
「切!」鄭八斤暗罵一句,嚇出一出冷汗。想不到的是,這飛機關鍵時刻,突然來這麼一下,壞了他的計劃,打偏目標。
還好,阿飛被簸得恰到好處,用身子攔下自己打出的子彈,不然,這子彈一定會打中後面的漂亮空姐,那就可惜這麼漂亮。
「我操……啊!」阿飛大罵一半,竟然變成又是一聲慘叫,手裡的槍落在航里,滾到一個男人的身前。
再看他的手,已經被打爛。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似的,鄭八斤已經開完第二槍,接著一回頭,第三槍響起,正中身後那名大漢腦袋。
「砰」地一聲,那人就如一截柴筒子一樣,重重倒在一名乘客的人身上,嚇得那人大叫起來。
「轟!」飛機開始不停地晃動,裡面的人根本就站不住腳,歪來倒去。
小女孩的頭,本來正要撞向地面,嚇得閉上眼睛。
鄭八斤卻是一躍而起,身子東倒西歪,但是,速度不減,直撲向小女孩子,拉住她的衣服,將她塞到一個中年男子的懷裡。
鄭八斤並沒有停,轉眼之間,就衝進到空姐的身邊,將她拉倒地上,用身子壓著,不讓她亂跳。順手一肘,擊在簸倒在地,正向空姐劃來的一名劫匪頭上。
那人悶哼一聲,當場昏死過去。
鄭八斤依然不放心,又是一槍柄,直擊腦殼,讓他當場斃命,腦水流一地,讓人作嘔。
這時,大局基本已定,只有操控室里還有兩個劫匪,應該問題不大。
他才發現,胸口處,兩團堅挺的東西撐著,極不舒服。
難怪,剛才這人摔到地面時發出的聲音如此古怪。
就在這時,飛機簸得更加厲害。
那些坐在座位上,有安全帶繫著的人還好一點,雖然頭腦一片空白,好歹沒有被簸飛身子。
而被捆住的空姐們,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手又抓不住光滑的地面,只能在艙里顛來顛去,不是撞到這裡,就是頂到那裡,三兩個,就昏迷過去。
就連鄭八斤下面的空姐,儘管被按住,依然向著前方划去,眼看頭就要撞上機艙。
鄭八斤眼疾手快,伸手按住前面的機壁,生生將空姐上前划行的力道給接下來。
空姐花容失色,依然不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大聲叫道:「大家不要慌,用手抓住坐騎。」
然而,話音剛落,整個機身卻是向著側邊划去。
鄭八斤忙著抱住她,雙腿伸出,在地上不斷的摩擦。
「轟」震耳欲聾的響聲接著響起,感覺整個機身像是撞到硬物之上,上面的窗子跟著一陣激烈的震動,玻璃變成碎片。
就算是鄭八斤這樣的人物,也被這一振給整得暈頭轉向,不知發生什麼事?
好在,飛機再度向前划行的速度像是開始減慢,力量也在逐漸減弱。
一分鐘前,地上一男一女,正在調情,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打斷。
接著,就看到架飛機,突然貼著地面飛快地划過來。
男子還算精明,雖然大叫一驚,依然不忘記一個翻身,飛快地逃離現場。
而那女的,就沒有這麼好運氣,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更顧不得整理衣服,就被一股強大的氣流給沖得橫飛出去。
身上本來就不多的衣服,這會兒,全部給地上的樹枝划走。
接著,就看到飛機向著她所在的位置直撞過來。
嚇得大叫一聲,強大的聲音,振得幾乎昏厥過去。
「轟!」又是一聲響起,就如平地響起一聲驚雷。
飛機撞在一棵大樹之上,改變方向,橫著划過,差點沒劃著名那女人。
女人嚇得三魂少兩魂,液體直射而出。
剛才那一撞太嚇人,一棵碗口這麼粗的樹子,被撞斷,貼著地面,飛出十來米,這才停下來。
女人全身發軟,再也爬不起來,從此,對男人也失去興趣。
……
不知過了多久,鄭八斤醒來。
是被身上的傷痛醒的,心裡猛然一驚,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忙著動了一下手指,感覺還行。
抬眼看去,一片狼藉,到處是打成碎片的玻璃,就連那些個杯子之類的,也找不到一塊完好。
空姐還在他的身下,便是,位置變得不可描述。
強行撐起身子,把頭從兩腿之間抬起,摸一下痛得厲害的額頭,一手的血,也不知是撞在哪裡,會傷成這樣。
不過,還好,應該沒有傷到腦血管,因為意識還在清醒,沒有出現幻覺。
而空姐,就沒有他這麼好的運氣,全身是血,好在還能喘氣。
鄭八斤一眼就看出,她的額頭上,一塊頭皮已不見,好在,並不太影響面容。
原來,大量的血,並不是屬於空姐,而是前方不遠處,一個大腦開花,面目全非的男人流下的。
看著她像是沒什麼大事,只是一些皮外傷,鄭八斤放下心來,從地上撿起槍,直奔操控室。
如果不出所料,那裡是兩個劫匪,如果讓他們東山再起,不但是這裡的倖存者還會被二次傷害,自己也有些危險。
操控室早已面目全非,設備已經爛掉,幾個人倒在裡面,人事不知,就如死人一樣。其中,一名劫匪的頭頂已經不見,只有半截身子還卡在完全變形的操控台上。
這人應該是劫匪,就是他在劫持飛行員。
鄭八斤腦補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應該是飛向員被迫強行降落。不得已,把飛機撞向地面,讓那名站著的人撲上前,頭直接飛出機艙。
至於其他人,全部被撞死,自己算是幸運的那一個。
而那名飛行員,雙手依然緊緊抓住斷下來的操控杆。
鄭八斤摸一下,脈搏還在跳動。
忙著把他安全帶解開,將他放平,發現,他的腿骨斷了一隻。
這時,他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滿臉是血的鄭八斤,竟然苦笑一下。
鄭八斤被他整懵,正要解釋,那人再度昏迷過去。
「喂喂!」鄭八斤叫了兩聲,不見回應,深嘆一口氣,敬一個軍禮。
先去看看輕傷的人吧!
鄭八斤這樣想著,提起剛才從飛行員手裡接下來的操控杆,試著想要打開變形的機門。
已經變形,卡住打不開。
突然,一個幾近於坦誠相見的女人,出現在鄭八斤前面。
好黑!
他下意識地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