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八斤剛追出幾步,意識到不對勁,忙著轉身,救人要緊。
打開車門,提出口袋,果然,裡面裝著兩個半大孩子,手腳都被捆住,嘴裡還塞了只臭襪子。
兩人驚恐地看著他。
「沒事了!」鄭八斤扯開兩人口裡的襪子。
「鄭老闆!」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著,大口喘著粗氣。
「你們認識我?」鄭八斤奇怪地看著兩人。
「是的,你是海子那個基地的老闆,聽說你也是個狠人。」兩人是真的見過鄭八斤,也聽過他的傳奇故事,這會兒救了他們,忙著就要磕頭。
鄭八斤扶了兩人一把,解開了一人手上的繩索。
那人來不及解自己腳上的,忙著給兄弟解開,異口同聲說道:「多虧了鄭老闆,不然,我二人就完蛋了。對了,抓我們的人在哪?」
鄭八斤看了看,發現兩人雖然受了一些皮外傷,雙手雙腿上都有很多處瘀青,但是,並沒有傷到骨頭,也就放下心來,拉了一把。
兩人下車來,就看到地上躺著三個人,不斷地叫喚,知道就是受他們的氣,不由得心中大怒,衝過去,就是幾腳,專打三人的痛處。
三人痛得哇哇直叫。
鄭八斤看得一愣:「兩小子有前途,下手比自己還狠。」但是,他怕兩人掌握不住分寸,一不小心把三人打死,那就有些麻煩,正要勸二人。
二人卻是一起倒在了地上,嚇了他一跳,忙著扶起,發現並沒有什麼大問題,肯定是太累,太餓。
打開駕駛位,鄭八斤找到了幾塊餅乾,將兩人叫醒。
兩人還要去打地上的三人,被鄭八斤制止住了,遞過去兩塊餅乾,說道:「別激動,先吃點東西,才有力氣好好教訓這三人。」
好像是這個道理?
兩人互看了一眼,心想,打這三人事小,把自己累壞了可是大事。
鄭八斤見兩人情緒穩定了下來,真的拿著餅乾吃了起來,又從車裡拿出兩個罐頭,說道:「慢點吃,小心咽著,先喝口水!」
兩人忙著點頭,動作幾乎一樣,但是,長相卻不同。
鄭八斤也沒有在意,沒有想到他們是雙胞胎,只以為這是配合默契而已。
地上的三人,這時也是愣住了,開始慌了起來,一人最先開口:「老大,你放了我們,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小卡司機卻是看著鄭八斤說道:「你這樣做,太不地道了,吃了我的東西,我只不過是一個開車的人,被你打成這樣,還搶我東西,到時,我一定要告你。」
鄭八斤笑了笑,說道:「去告吧!沒必要這麼麻煩,一會兒就帶你去警所,相當於給你找了個好人家,不用再辛苦,坐著就有人給你送飯。」
說著,又在車裡去找東西,就如這小卡車是自己的一樣,一點也不見外。
「你要幹什麼?」小卡車司機著了急。
「放心,不會要你的東西。」鄭八斤說著,拿出一條麻繩,向著他走去。
「你,你要幹什麼?」那人以為鄭八斤又要打他,但是,膝蓋剛才被鄭八斤扔石頭擊中,傷得不輕,又被兩個孩子跺了幾腳,痛麻了已經站不起來。
「放心好了!」鄭八斤依然在笑,笑得六畜無害,就如面對的已經不是敵人,而是一個老朋友。
三人一臉懵逼地看著他,真不知他是在唱哪一出?心裡只想著:這小子太會裝了,剛才故意示弱,裝作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還往後退,讓人不防,殊不知他已經找到了機會,一擊成功。現在,又是這種笑面虎的表情,不知要使什麼壞?
鄭八斤毫不在意他們所思所想,依然我行我素,直接走到小卡司機身邊,也不問姓名,把雙手反剪過來,捆了個結實。
小司機痛得大叫,臉上的汗水滾落。
兩個孩子停下吃餅乾,表情恭謹地看著鄭八斤,異口同聲地說道:「老闆,你太厲害了,這傢伙的骨頭硬,但是,在你手裡,就如一條狗一樣趴著,還叫得如此讓人興奮!」
所有人都呆了呆,奇怪這兩孩子的話中之意。
「同學,你可真是心大,你忘記了他們剛才怎麼對你?現在還興奮得起來。」鄭八斤笑了笑,繼續去捆老二。
老二一看就是個心裡做事的人,所謂心機深沉,剛才打鬥之時,傷得最重,不但雙拳都還在滾血,一隻腿也脫了臼,屬於鄭八斤重點防護對象。
這種人一旦給他機會,可能絕地反擊。
鄭八斤將他捆在了繩子的中間。
看著他臉上的汗水冒出,卻一聲不吭,鄭八斤點了點頭,笑道:「是條漢子,可惜跟錯了人。你看,你們的老大逃之夭夭,留下你三人受苦,真是不值!」
「是呀,老大為何不來救我們?」老三疑惑地問道。
「少廢話,想要從我嘴裡問出老大的事情來,休想!勸你趁早省了這場心。」老二冷哼一聲。
「哈哈,你想多了。誰說我要問你老大的事情?他在哪裡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警所的人,我只是一個商人。」鄭八斤笑了起來,說真的,真沒有打算審問這三人,只負責救人而已。
「你,你他媽的不是說是執法隊的?」小卡司機大怒,歇斯底里叫著,臉上的汗水不停地流下,直趟在地上,混和著積水,都分不清哪是淚?
鄭八斤捆人太沒人性,讓他雙手反剪在後,呈趴著的態勢,整個臉沒有其他東西支撐,只能靠在地上的泥水裡。
「你他媽的太不文明,逼……」鄭八斤說著,突然停頓了下來,說道,「有小孩子在,別說髒話。」
說著,走到小卡司機身邊,蹲了下來,伸手輕輕按了一下他的頭。
那人臉和鼻子都在了泥水中,嗆得猛咳不止。
鄭八斤放開手,對方難受得要死,奮力用頭頂撐著地面,臉和鼻子從泥水中出來,隨著不斷地咳嗽,泥水從口鼻之中流出,眼淚也跟著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鄭八斤還在笑,儼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淚水都流了出來,還叫男人嗎?而且,做人要行得正,站得直!寧願站在死,也不要像狗一樣趴著,卑躬屈軀,苟活於世!」
「媽……」小司機生生將「的」字咽了回去,生無可戀地說道,「我成了現在這樣子,你就沒點逼數嗎?」
「兒子,真乖。叫爸!別叫媽!」鄭八斤毫不客氣地應了下來。
所有人都呆了呆,很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