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曉陽,在下雨之前,同樣看著這麼一輛路邊賣水果的小卡車,並沒有放在心上。
還沒到新店子街上時,卻是被兩名男子攔了下來,說他騎得太快,萬一傷到人怎麼辦?
看了看,他的車上什麼也沒有,也沒有為難他,只說讓他到街上時慢一點。
張曉陽有些奇怪,這兩人是什麼來頭?
不像地頭蛇,怎麼管起自己超速行駛的事情來。
正要離開,大雨就下了起來,也顧不得和他們拉家常,忙著發動車子,剛走幾步,還沒有到達街上,就淋得像個落湯雞。
好不容易到了警所,裡面竟然沒人,連大門都是關著的,只好在大門下面躲雨。
但是,雨太大,一會兒就平地起水三尺深,從地上濺起的水,都把他淋得牙打戰。
同一時間,婉清和唐正文,也被淋成了落湯雞,又不敢在樹下躲雨,反正也躲不住。
婉清還告訴他,下大雨不能在大樹下,不然,會被雷擊。
唐正文笑了笑,那些個人販子都不怕,自己怕什麼?但是,他擔心婉清受不了,拉著她找地方躲雨。
剛走幾步,就發現雨實在太大,寸步難行,根本就找不到路,只好守在原地,脫下上衣,護著婉清的頭。
還好,雨來得快,也去得快,兩人被淋得全身濕透,連褲帶都沒有一處是乾的。
四下都是洪水聲,這時,唐正文才發現,他們真是好人有好報,所在的位置,剛好地勢相對較高,不然,可能被洪水衝下了山。
然而,就在這時,婉清腳下一沉,所站的地塊快速下陷,不由得驚叫一聲,雙手向前伸出。
唐正文也是大吃一驚,他所站的位置開始在下面,後來看見洪水過大,害怕山洪沖走婉清,臨時換了個位置,準備隨時為婉清抵擋洪水。
沒承想,山洪還衝向二人,婉清腳下的土開始下陷,忙著伸手抓住婉清。
但是,唐正文腳下的泥土也跟著下陷,收不住勢子,跟著婉清一起跌倒,連泥帶人,雙雙滑倒。
「轟轟!」洪水加大,直接衝到了兩人下滑的身體,一齊向著山下衝去!
……
鄭八斤看著四人,站成一排,但是,以拿錢那人為中心,兩邊稍稍向前靠攏,方便快速形成合圍之勢,看上去有模有樣,一定經過不少實戰。
對付這種人,從來不會有輕視之心。
鄭八斤心中冷笑,看著拿錢那人,說道:「大哥,你這是在打發叫花子?」
「哼,只有這麼多,要就拿走,不要拉倒。不要給你臉不要臉?」老大看著鄭八斤站住了腳,以為他害怕了。
這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自己四個人,對方就一個人。
小卡司機也開了口:「大哥,就算你真是執法大隊的,現在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我們不過是打兩個野豬,犯不了多大點事,別逼我們動手。」
他這話有幾個意思,提醒其他人注意,這小子自稱是執法隊的,不能小看,說不定還有真武器。同時,也在告誡鄭八斤,我們不是好惹的,逼急了連你一塊兒收拾。
「哈哈,我對野豬很感興趣。」鄭八斤一眼就看出,那名拿錢的人,後背像是受過點輕傷,到時,如果真的打起來,專打對方痛處就行。
四人聽了,皆是一愣。
小卡司機說道:「看來,你小子是存心和我們過不去?」
「哈哈,所謂見者有份,按照這裡的習俗,不管打著什麼野味,都要人均分配。」鄭八斤笑著說。
四人又是一愣:「……」
真有這樣的事?見者有份,怎麼就沒有聽說過?
鄭八斤可以等,可以拖時間。但是,他們不能,以防夜長夢多,必須儘快離開這裡,不然,找人的人來了,或者是有人經過這裡,他們就難以走脫。
雖然,打抱不平,行俠仗義的事情不多,但是,總會有一腔熱血的鋼鐵洪流存在。總不能像剛才對付那名養牛的老頭一樣,直接滅口。
「如此說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老大最先發話,向著鄭八斤走去。
其他三人積極配合,一起向著鄭八斤圍了過來。
鄭八斤的身後,是一米來高的地埂,剛才跳下來很簡單,現在大敵當前,想要重新爬上去,就會把整個後背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之下。
他顯得有些緊張,沉聲說道:「怎麼,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對我動手,有種就一個一個來,單挑。以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
「哈哈,這小子怕了。」老大有些得意,眼裡也閃過了狠戾的光芒,沉聲說道,「還單打獨鬥?武俠電影看多了吧你?」
「不要過來!」鄭八斤很是配合的樣子,慌張地往後退。
突然,慌不擇路的他,絆到一塊石頭,腳下一滑,跌坐到地上。
「哈哈,這小子明明就是一個弱雞,卻學著電影上的大俠,多管閒事。」老大看著鄭八斤的狼狽相,不由得意地大笑。
其餘三人看鄭八斤的樣子,也如看一個傻B,看小丑,根本就不把他當回事。
然而,就在這時,鄭八斤已經抓住了機會,突然爆起,手裡也不知何時抓起了一塊石頭,呼地一下扔出,正中小卡司機膝蓋。
「啊」地一聲慘叫,那人應聲而倒,雙手抱腳,在地上不停翻滾,不斷嚎叫,就如殺豬一般。
其他三人嚇了一跳,但是,鄭八斤根本不給他們回神的機會,兔起鶻落般沖了過去,重重一拳,砸在了老三的頭上。
那人直接就趴在了地上,起不了身,像是昏了過去。
動作並沒有完,接著就是老大,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已經中了一個掃堂腿,身子失去重心,倒在了一邊。
轉眼之間,四人,就有三人吃了虧,特別是小卡司機,哀嚎之聲還在繼續。
鄭八斤也沒有停手的意思,老二反應算快,拳頭重重的砸向了鄭八斤的頭部。
鄭八斤剛掃倒老大,還未來得及起身,身子呈半蹲狀,無法避開老二的強大一擊,只有伸拳接住。
「砰」地一聲響起。
老二痛得大叫,拳頭直甩,鮮血飛濺。
再看鄭八斤,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伸出的手中,正捏著一個雞蛋般大小的石塊。
石塊的一頭,也是最尖的那一頭,稜角分明,正對著上空。
剛才,老二那一拳,他是用石頭接下來的,老二不痛才怪,流血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