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大,真正看到有人動手,卻又嚇得不自覺地往後退,怕惹事上身。
吃酒(喝喜酒)莫退後,打架莫上前,萬一被誤傷了可不好。
鄭八斤並沒有這些吃瓜群眾的心思,只遵循一點,什麼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虧,不應該讓面前這個男人傷到自己。
他的身子往後一退,讓過了對方踢來的腿。
那人用力過猛,收不住勢子,成了一個一字馬的形態。
雖然不標準,只開了一半,依然扯到了蛋。痛得乾眼淚都掉了出來,旋即把一切氣都撒在了鄭八斤的身上,破口大罵:「你他媽的,竟然敢讓開?」
「你他媽的,不讓才是傻瓜。」鄭八斤也回了一句粗話,看著對方痛苦不堪的樣子,本來想要把他打趴下,但是,又放棄了這一念頭。打架最高境界不就是自己沒有動手,就讓敵人躺下嗎?
叫什麼不戰而屈人之兵,是為上策。
「來呀,有種來打我呀?」
「媽的,你這是找死!」王老五大怒,強忍住痛苦,直接向著鄭八斤沖了過去。
這一次,他像是學了一回乖,並沒有出腳,而是一頭撞向鄭八斤的胸口。
鄭八斤隨身一閃,還助推了一把對方的後背。
這一下不得了,王老五直接一馬趴摔在地上,就如摔一個柴筒子一般,傳來一聲空心氣響。
這下摔得不輕,王老五悶哼一聲,半天爬不起來,就如一隻癩蛤蟆,樣子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人們驚得呆了,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被打的人並沒怎麼還手,只是避讓,打人的卻睡在地上起不了身,這還有天理嗎?
王子民也覺得丟人到了極點,罵了一句:「廢物!」嫌棄地拉了一把,才發現,王老五太重,根本就拉不起來,但是,他的臉上全是血。
人們看到血也是嚇得走遠,害怕無故攤上大事,不划算。
婉清也嚇著了,看著鄭八斤說道:「怎麼辦?」
「沒事,這個人太老了,路都走不穩,摔得像個狗一樣。」鄭八斤像沒事人一樣,拉起婉清就走。心想,不就是摔破了鼻子嗎?不可能是豆腐渣包屁做的,這樣不經摔,死不了的。
「站住,不許走!」王子民看著婉清就要離開,而且,還是一個長得人模人樣的男子拉走的,如何不氣?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鄭八斤回過頭來,冷冷地看著他。
「當然是跟你,你他媽的打傷了人就想走?」王子民有些不知說什麼好,憋了老半天,才弄出這麼一句話來。
「同學,看在你年少無知,看在你有眼無珠的份上,我不想跟你計較,你哪隻眼睛看著我打了人?」鄭八斤看著王子民,似笑非笑地問。
「這……」好像真沒有。王子民心裡嘀咕了一句,但是,又不甘心就這樣看著婉清離開,想了想才說道,「是她,是她頂替了我,她才應該分到回田。」
「那你去告呀!你去找念名字的那位大哥問清楚,找我幹嘛?」鄭八斤攤了攤手,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
對呀,這話沒毛病。
纏著婉清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去找念名字的人,是不是他念錯了?
王子民也覺得有道理,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不由得恨聲說道:「我當然要去問,你以為我不敢。你等著!」
「這有什麼敢不敢的,不懂就要問唄。」鄭八斤點了點頭,心想,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得去碰一下壁,才會知道鍋兒是鐵鑄的。
幾個想問又不敢問的人也鼓動王子民上去問問,心裡打著如意算盤,最好是鬧得不可開交,推倒重來最好了。
王子民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狼,真的衝進酒店,就要去問個明白。
「回來!」被摔昏了頭腦的王老五,這會兒才清醒過來,聽說兒子要去找台上的領導,再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來去追王子民。
兒子是屁股指揮腦袋,他可不糊塗,知道台上的領導不是可以隨便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