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繼富並沒有認出他是鄭八斤,本來想著要跳下車離開,奈何身上的傷還在痛,不敢有大的動作。
不得不說,那個叫王定梅的女人下手太狠。
此時,聽說阿火二人認識,竟然忘記了鄭八斤叫出他的名字,是來找他的。
而阿火認出鄭八斤,突然就鎮定了下來,自然不會想到鄭八斤這樣一個慫貨,敢對她做出什麼來,冷冷地說道:「小子,就算是喜歡姐,也用不著陰魂不散,都告訴你了,我是不可能喜歡上你的。」
「當然,這一點我明白,你喜歡的只是錢。」鄭八斤也不再客氣。
他不想在店裡收拾馬繼富,是不想多生是非。
就想著帶他出來,弄他個半殘廢,然後再安個罪名,威脅小姐和他,讓他們啞吃一杯。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弄傷小姐。比如,打鬥之中,他不小心打斷了小姐的肋骨。到時,報警也沒用。
雖然說用一個女人來替自己擋拳頭不好,為了報仇也就管不了這麼多。
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遇上一個村子裡出來的人,這就好辦了。
是人都要臉,哪怕是這位認錢不認人的小姐。
只要稍加利用,不怕她不配合自己。
「哼,沒錢還談個毛線。」阿火笑了起來,「喜歡錢怎麼了?有錯嗎?關鍵是你當初拿不出半分癟毛錢來,不然,我可能還真會喜歡你。」
「哈哈,別談那些過期作廢的東西了,現在,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貨色,我已經不稀罕。」鄭八斤笑了笑,心想,還好當初你不同意,早點看穿你的真面目,要不然,等到結了婚之後,才發現就是個鑽在錢眼裡的人,為了錢,毫無底線,那才叫一個冤字了得。
「真的嗎?我還真就不信,你當初不是貪戀我的美色?」
「當初是當初,當初看著你像個人,現在看著,除了噁心,再無其他。」鄭八斤說道,「不過,要是我回村之後,把你高就的地方說出來,真不知你還有沒有臉回去?」
「你敢?」阿火怒了,看著鄭八斤說道,「你不過一個跑三輪車的,竟然要挾我?說出來誰會信?」
「哈哈,關鍵是如何說?這個我很有分寸,如果我只是告訴大家,你一個一沒文化,二沒本錢的人,在城裡竟然一個月幾千的收入,人們會怎麼想?」
「你敢?」阿火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信不信,老娘隨便和一個大哥睡一覺,就可以讓你這個窮逼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哈哈,我這個人,都說了,窮逼一個,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再說了,你現在不是正打算和這個大哥睡一覺嗎?我看三分鐘就行了。」鄭八斤罵起人來,還真是沒誰了。
「夠了,你倆既然是有恩怨,就自己解決吧,不要扯上我,老子沒空和你們扯淡。」馬繼富還在大腿扯著下身疼,不想摻和,打算從車上下來,自行離開。
阿火有些慌了,拉著馬繼富的手,說道:「老闆,幫我殺了這個小子,到時,我陪你,要多長時間就多長時間,一分錢不要。」
鄭八斤心裡一寒,暗罵了一句:還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不過是看著她的職業,就要殺人滅口,根本就不顧及老鄉情,這種人留不得。
看來,自己剛才想到的主意,是可以做得心安理得,毫無內疚之情了。
「少來,老子不想摻和你們的破事,自己解決吧!」馬繼富正蛋疼,自認為如果在這個時候和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動手,不一定討得了好去,自然不想死在波一身上,推開了阿火,忍著痛跳下車。
阿火傻眼了,狠話已經放出,如果他就這樣走了,萬一鄭八斤發起橫來,自己還真是要吃大虧,開始後悔剛才不應該打擊他,說他窮。
「老闆,我不但不要你的錢,還給你一筆錢,幫我做了他。」
馬繼富聽說還有錢收,猶豫了一下。
都說波一從門前過,不日是罪過,何況還有錢收,這是倒賠呀,說不動心是假的,除非,這個男人不正常。
可惜,他現在就是個不正常的男人,搖了搖頭,就要離開。
這一下,阿火傻了眼,心裡開始顫抖,世上真有對她不動心的男人?
不科學呀,如果真是這樣,為何會給她小費,還把她帶出來?
「等等!」鄭八斤突然開口,冷冷地說道,「馬繼富,我要找的人是你,這個女人我沒有興趣。」
「找我?」馬繼富僵住身子,確信了沒錯,看著鄭八斤,心裡突然一沉。
阿火鬆了一口氣,心中不屑,原來這小子當初追不到自己,竟然改變了心性,喜歡上了男的?
「你是?」馬繼富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但是,鄭八斤的臉背著月光,看不清楚。
鄭八斤把菸頭丟在地上,用力踩滅,頷首說道:「沒錯,我叫鄭八斤!」
「鄭,鄭老闆?你真是鄭老闆?」馬繼富驚訝地看著鄭八斤,雖然看不清臉,但是,應有的動作是要有的。
「鄭老闆?」阿火也是一臉懵圈,不可思議地看了馬繼富,說道,「你一定是搞錯了,他是姓鄭,但是,怎麼可能是老闆?他不過就是一個窮波一而已!」
「哈哈,你說得對,我就是一個窮波一,根本不是什麼老闆。」鄭八斤自嘲一笑,他一向是個低調的人,不會自稱老闆。
「是呀,他就是,不可能短短時間之內,就會成為老闆,他的錢哪兒來的?不偷不搶,對不起……」
「住嘴!」馬繼富吼了一聲面前這個波大無腦的女人,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不然,指不定還要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對了,我真是來找你的,為何找你,你應該有數。」鄭八斤不再理會阿火,而是直視著馬繼富。
「哈哈,鄭老闆,我還真不知你為何要找我?」馬繼富心裡已經發虛,他白天就領教過了,這小子根本不像老大說的,下不得手,而是專打要害部位,打人專打臉那種。
「今晚做了什麼,你應該清楚。」鄭八斤冷冷地說道,「我說過,凡是敢對我身邊的女人下手的人,都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
「不,我針對的不是你妻子,而是杜楓琪,她出賣了公司,就應該受到懲罰。」馬繼富慌得一批。
自知之明他是有的,以現在的身體,根本就不是這個小子的對手,重要的是,這裡連個鬼影都沒有,又是深更半夜,如果真被他打死,連個申冤的人都沒有。
他的目光自然回到了阿火身上,她是唯一目擊證人,不會被滅口吧!
而此時的阿火,除了震驚就是震驚,不敢相信鄭八斤成了老闆,更不相信他身邊有了女人。
「杜琪楓現在是我的員工,你動了她,一樣不得好死!」鄭八斤冷冷地說,看面前的男人,就如看一條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