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CC這麼刁啊，人家挖你倆技術員，你特麼這是要把人家老大挖走呀！
CC就是牛逼，還特麼限期庚辰，說的跟真的似的。
庚辰不就是2000年嗎，這都2000年12月10號了，咋的，人家不把王之東給你進貢過來，你還繼續開戰咋的？
開戰就開戰，咱CC人多啊，到時候招呼一聲，馬勒戈壁的，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把新潮大樓給淹了！
……
輿論在一片喧囂之中逐漸歪了樓，加上兩邊主動滅火，兩天之後網絡里就只剩王之東去CC當老大的歡樂倒計時了。
坐在章副校長的辦公室里，趙院長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呵呵笑著道，「玩了一輩子鷹，最後被鷹給啄瞎了眼，哈哈，被人當槍使的滋味怎麼樣？」
章副校長也不生氣，「還好意思說我，當初是誰電話直接打到我家的？咱倆啊，半斤對八兩，誰也別說誰！」
「那個兔崽子，還真是一肚子鬼點子，你說他就不怕最後部里不出面？」趙院長笑著道。
章副校長嘆了一口氣，「論謀略，論大局觀，咱們啊，這次還真就差點意思。你知道火燒眉毛這幾天，這混帳玩意都幹嘛去了嗎？」
「幹嘛了？」趙院長好奇的問。
「寫曲子，唱歌！」章副校長一臉無奈道。
「他還真就沒上心啊？」
「那可不，我讓萬鵬24小時跟著他，萬鵬都跟我埋怨，他現在做夢都在哼調子。」
「看來咱們還真是小看了他啊！」
「誰說不是，咱們理工大招來這麼一個妖孽，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對了，新公司財務總監有人選了沒，協議里可是說了，財務總監咱們派人。把錢給盯緊了，他能鬧出多大的么蛾子？」
「確定了，部里已經同意，會計學院的孟相迎副教授，註冊會計師、高級會計師，盯他足夠了。」
「董事呢？」
「劉才。」
趙院長點了點頭，章副校長補充道，「我們建議左英之教授做法律顧問，你知道這個混帳說什麼？」
「說什麼？」
「開工資不，開工資我們可不要！你聽聽，這是什麼混帳話，左教授那可是咱東省的寶貝，他還小氣那點錢了！」
趙院長哈哈，「還真是那小子說話的口氣。」
錄音棚，小齊哭喪著臉道，「這首歌起碼有我一半的心血，把我從出品人改成製作人，咋就那麼難了？」
方寧撇嘴，「我這可是註定大火的歌，你啥都沒幹就錄個音，我的製作人咋就這麼好當啊？」
「方總你這麼說良心不會痛啊，曲子是你哼我寫的，伴奏是你哼我寫的，歌詞是你唱我寫……歌詞就算了，錄音是你唱我錄的，你說說，我咋叫啥也沒幹啊？」小齊一臉委屈的道。
「你不廢話，你想想，你干那些事，哪一個是我換了你幹不了的，我乾的那些事，哪個是你離了我能幹的？核心競爭力懂不懂我的哥？」
旁邊的範文瑞憋著笑，不說話。
小齊被噎的啞口無言。
方寧忽然笑道，「聽老范說你路子挺廣，跟不少歌手的經紀人都能搭上線？」
「也不太廣啦，就是認識七八十來個港台一線小明星。」小齊甩了甩辮子道。
「你認識人家，人家不認識你吧？」
小齊撇嘴，也不接話。
「我們齊哥跟小齊是拜把子。」錄音棚一個貝斯手遞話道。
方寧有點懵，他嘴裡的齊哥應該就是小齊，可小齊又是誰？
範文瑞插嘴道，「你說的不會是小齊吧？」
艹，都是咋說話的。
「沒有錯，任思齊，小齊。」貝斯手得意洋洋的道。
範文瑞終於有點明白了，為啥小齊在羊城玩音樂的人群里這麼大號召力。
「不是親的吧？」方寧問道。
「這不廢話，拜把子，當然不能是親的。」貝斯手被方寧逗樂了。
「我說不是親拜把子吧，不然人家隨便扔你一首歌，你也不在這混了。」方寧補充道。
「面子害死人唄。」貝斯手道。
「滾蛋，廢話這麼多呢。」小齊嚷了一句。
方寧有點明白了，有時候越是真兄弟，就越是珍惜，越不會隨便伸手，越不會無緣無故施捨。
「我還有一首歌，挺適合你。」方寧突然笑嘻嘻的道。
小齊撇了撇嘴，「勸你別打這個主意。」
「臥槽，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是！」
「別這麼武斷，你先聽我哼哼調子……」
「先說什麼事，不然我還真不敢聽。」
「我純粹就是覺得你是個人才，現在唯一缺的就是一首曲子，幾句歌詞，和一個舞台。」
「別扯沒用的。」
「有一個美麗的小女孩
她的名字叫作小薇
她有雙溫柔的眼睛
她悄悄偷走我的心
小薇啊
你可知道我多愛你
我要帶你飛到天上去
看那星星多美麗
摘下一顆親手送給你……」
小齊愣住了，範文瑞愣住了，旁邊的光頭貝斯手也愣住了。
要不要這麼變態，只聽這旋律，就知道是首必火的歌，甚至可以作為一個歌手成名曲的代表作。
而這樣的調子，隨隨便便就被這個變態給哼了出來。
「怎麼說？」方寧笑著問小齊道。
「好歌。」小齊道。
「加入蜻蜓音樂，這首歌就是你的成名曲。」
「什麼蜻蜓音樂？第一次聽說。」小齊納悶道。
「我也是第一次說。」方寧笑道。
小齊呵呵，然後搖頭。
「第一，蜻蜓音樂是一家完全遵紀守法的音樂公司，也不會要求你做任何違背道德和兄弟情義的事情；
第二，我承諾每年會給你一首同等水平的歌，助力你成為一線歌手；
第三，蜻蜓音樂會助力廣大歌手增加收入，我們要實施的第一個計劃名字叫做：歌手收入增倍計劃，在盜版碟片滿天飛的當前，我相信所有歌手都會喜歡這個計劃。」
內容有點多，小齊足足消化了三四分鐘，才問道，「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是小齊拜把子啊！」
「艹，就知道你沒打好心思。」
「利用關係辦事，並不一定就是不道德的。並且如果你真有顧慮，你完全可以跟小齊商量啊。」
好像挺在理的樣子，小齊心動了。
「好像我還有首歌，挺適合你兄弟的，我給起的名字叫做《永夜》，你問問他有沒有興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