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寇寧見兩個人的表情，有些擔心的問。
「CC被人盯上了，不，確切的說是5421網站的遊戲被人盯上了。」方寧說了句。
「情況很嚴重？」寇寧追問。
「現在還說不準。」見方寧陷入思考，寇寧在沙發坐下，沒再打斷兩人的思考。
一分鐘後，方寧開口問畢應博道，「說說你的思路。」
「第一，我懷疑我們伺服器上的程序，被別人動過手腳，所以才有了寇寧百戰百輸的情形。
第二，下午接下來的比賽中，寇寧仍然會輸的很慘，以此來打擊『女神』的形象。而打擊了『女神』，對我們這一期『挑戰女神』活動是個很大的打擊，我們基本也就不可能再利用這個活動繼續開展後續的宣傳。
我目前想到的就是這兩點，不過我有一個疑問，他們為什麼會提前與寇寧PK了將近一百多場，這樣很容易節外生枝引來咱們的關注。」
聽了畢應博的話，寇寧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有一點自責，應該早些把事情跟方寧他們說的。
方寧點頭，「你這兩點，我完全同意，你們聽聽我的分析。」
給兩人分別拿了一瓶礦泉水，方寧這才繼續道，「他們目標是5421，確切的說是老畢你和老田。」
畢應博原本就很黑的臉上，更黑了，追問道，「這話怎麼說？」
「很簡單的挑撥離間的手段，目標是挖人。一方面直接與你們聯絡洽談薪酬福利和股票期權，誘之以利；另一方面把你們正在幹的事搞砸，把5421的牌子搞爛，既減少了一個潛在對手，又讓老闆對你們的能力產生懷疑，一舉多得。」
畢應博搖了搖頭道，「那你怎麼解釋無常的存在。」
「無常有三個作用，一是打擊寇寧的自信心，即便寇寧沒有主動退出活動，也要影響到寇寧在活動中的表現；二，抹黑女神的形象，昨天晚上的對話中，但凡寇寧氣不過，與他開罵，女神的形象便崩塌了；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迫使我們作弊，在程序代碼上作弊，在遊戲流程上作弊，無論哪一種作弊，都會成為絕殺5421最有力的一劍！」
一股寒意突然竄上寇寧的全身，難道這就是商業競爭？不擇手段，毫無下限？
寇寧突然有些後怕，自已果然成為了別人的突破口，如果今天不是告訴了方寧，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看到寇寧表情的變化，方寧拉了個凳子坐在她對面道，「你不要把情況想的太壞，這並不是社會的常態，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一直都是大多數人內心深處的道德標準，這一點永遠不會因為經濟的快速發展、人群的日益浮躁而發生改變。但有一點，無論任何時候，總會有那麼一小撮人，秉持極致利己主義，為達自己目的不擇手段。千萬不要因為這一小撮垃圾的存在，而改變對這個世界的態度。」
寇寧微笑道，「我沒那麼脆弱。」
方寧點頭，無論如何，以後他不會再讓身邊的同學過早的卷進這種事情。
畢應博還在思索方寧剛才的分析，沒有理兩個人的交流，突然開口道，「那就能說的通這個無常頻繁的邀請寇寧進行PK。現在當務之急是修正伺服器上的被篡改的程序。」
方寧搖頭，道，「通知老田，一是找到伺服器被篡改的證據，二是檢查CC用戶的後台訪問記錄，我們還需要知道無常是如何獲取到寇寧新號碼的。記住，是找證據，不要做任何的改動。」
畢應博有些不解，「不恢復遊戲正常程序嗎？」
「當然要恢復，但不是現在。」
畢應博沒再反駁，拿出手機，剛剛開始撥號，方寧就攔住他道，「讓老田親自干，暫時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畢應博知道，方寧懷疑有內鬼，並且很可能確實存在內鬼，不然CC的伺服器沒有那麼容易被黑，寇寧的新號也沒有那麼容易泄露。
畢應博對此無比的自信。
困擾Q用戶的盜號現象，在CC上根本不存在，即便黑客從用戶端獲取了密碼，幾年後在Q上才上線的IP校驗規則在CC上已經上線，只要登錄IP有區域性的變化，就會有號碼檢驗才能正常登錄。
通知完老田，畢應博問，「下午的比賽要不要推遲？」
方寧搖了搖頭，「明暗已經發生了變化，現在我們在暗，處於有利地位的是我們。」
畢應博苦笑，「你讓我寫程序還行，搞這些陰謀詭計，還是饒了我吧。」
「搞什麼陰謀詭計？說的我跟陰謀家似的，我們就是將計就計，是攻守策略。」方寧大義凜然的笑著反駁。
「行吧，大戰略家，接下來怎麼辦？」畢應博打趣道。
「首先要明確我們想要什麼結果，才能確定接下來的行動。」
畢應博點頭，接話道，「挑戰女神活動順利舉行，女神活動品牌和5421形象不受到負面影響。」
方寧示意畢應博繼續。
「就這些吧，你還想要什麼結果？」
「當然是反擊！吃啞巴虧可不是5421該有的風格。另外怎麼利用這次危機，讓5421的利益最大化。」
借勢，所有的危機都同時是絕佳的機遇！
方寧對此深有體會，重生後也用過了好幾次，屢試不爽，所以方寧壓根沒準備放棄這次絕佳的機會。
「你有什麼方案？」畢應博追問。
方寧搖頭，「方案還沒有，想法倒是有了幾個，不過需要老田先把程序被篡改的邏輯找出來。」
畢應博搖頭，「老田一個人忙不過來，這樣，我在這幫老田，你先完善下計劃。」
也只能這樣，點了點頭。
畢應博在李冰如的電腦上遠程操作，方寧拿了兩張紙筆，在桌子上寫寫畫畫。
寇寧在旁邊盯著方寧寫的字，很好奇，不到二十的年紀，怎能有如此老練的字體風格？
「這點不太妥當，有侵犯人身自由的嫌疑。」寇寧指著一段文字道。
方寧畫去那段文字，皺起眉頭。
寇寧繼續道，「上次那個警察你還有聯繫嗎，能不能讓他先無意巡邏在附近？」
方寧拍了一下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