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生笑著說道，「怎麼了這是，還記恨那件事呢？要不我找齊卓他們，把他那蜻蜓店給搞黃了？」
另一個女生瞪了她一眼，「我可沒你那么小心眼。再說他那破店每天都在賠錢，你把它搞砸了，到底是幫他呢還是給我出氣呢？你說，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了？」
「死丫頭，瞎說什麼呢？他宿舍那個還勉強能入本小姐法眼，他嘛，哪涼快哪呆著去。」
「你什麼品味？他宿舍那個陳興可沒意思了，不信你跟他說兩句話你就知道了。」
女生撇了撇嘴，「還好意思說我的品味，強壯、高大、陽光、帥氣，抱著得多有感覺！」
……
林場旁邊，兩家人正在搭帳篷，遠遠看見方寧過來，姜軍叫了他一聲。
走上前，馮磐對妻子道，「這是小方，姜軍的大學室友，人家可是寫出了東省今年滿分作文，高考696分，讓花花跟人家學著點。」
「小方，這是你嬸，就在你們學校旁邊的工業銀行上班，有事了你別客氣！」
方寧笑著打了個招呼，遞上了一個盒子，「出來的倉促，沒有細挑，嬸你別有意見。」
白曼笑著接過。
方寧把另外一個盒子也遞給了姜軍他媽。
倆人也只以為是小玩意，都很隨意的放在一邊，笑著夸方寧懂事，下次也給他補上。
支好帳篷，燒烤攤擺上，兩個阿姨接手，兩大兩小四個男人悠然的坐到了帳篷下面。
馮磐拿出一提罐裝啤酒，給姜承運一瓶，笑著對方寧和姜軍說，「都是大小伙子了，酒都能吧？」
「姜軍隨我，喝點就上頭。小方應該挺能喝。」
方寧接過一瓶，「多少能喝點。」
然後兩個長輩談天說地，方寧他倆聽，正沒意思的時候，馮磐站起身，朝遠處喊了一句，「花兒。」
不多久，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小花同學就興沖沖的跑來了。
剛跑到媽媽那裡，準備做一隻勤勞偷串吃的小蜜蜂，就被馮磐叫到了帳篷里：
「這是你方寧哥哥，今年咱們省高考滿分作文，高考考了696分，你錯題都帶來了嗎，就在那個小桌子那，讓方寧哥哥好好的跟你講一講。」
小姑娘原本興奮的臉，立即就黑了。瞪了方寧一眼，不情不願的坐到了小桌邊。
方寧也只後悔啤酒喝的太慢，喝多了暈過去多好……
晚上，馮磐正躺床上看報紙，妻子突然叫了一聲，「老馮！」
收了報紙，馮磐坐起身，「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你看這個。」
馮磐接過，一個金如意，顛了顛份量，差不多一百克，保守估計價格在28000到30000。
「這個小方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給咱送這麼貴重的禮？」
「就是姜軍同學，可能跟姜軍關係鐵吧。咱應該是占了淑華的光。」
見老公不願多說，白曼識趣的不再追問，拿回金如意，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越看越喜歡。
姜承運家，邵淑華忙活完家務，拿出白天小方送的小禮品，一時呆住了。
「承運，這是怎麼回事？」
姜承運看了一眼金如意，笑了笑道，「小方和姜軍走的近，第一次見面，孝敬你的唄。」
邵淑華沒這麼傻，不過也沒再追問，以後讓兒子多幫襯人家吧。
11月13日。
畢應博告訴方寧，Q升級了兩個功能，一是允許用戶自定義頭像，二是允許用戶上傳照片，並且可以上傳兩張。
放在2020年大家也許會說Q也太小家子氣了。
可在2000年，這一舉動可能是小馬哥和幾個創業元老商量幾天幾夜做出的無奈之舉，為此要增加的成本至少在50萬以上。
Q的用戶基礎太大，對伺服器資源的耗費自然也更大。
也許有人會疑惑50萬對小馬哥那也叫錢？
方寧敢打包票這50萬又是小馬哥左拼右湊好不容易借來的。
2000年，小馬哥也好難的，沒錢吧，還在吃著大洋彼岸ICQ的官司。
「他們這是注意到咱們了。」畢應博道。
方寧點了點頭，雖然CC的用戶量才剛剛70萬，但是增長勢頭迅猛，更重要的還有兩點，一是CC實名認證用戶占比超60％，二是CC還提供了遊戲入口。
網絡大富翁可能會稍占用些時間，連連看和泡泡龍都屬於那種利用碎片時間娛樂的遊戲，這一點相較於網路遊戲和其他單機遊戲，也有其獨特的優勢。
「不過不用害怕，他們沒有更多的精力對付咱們。並且，以目前咱們的財務狀況，也翻不出大浪來。用戶增長到300萬，可能就是極限。」
方寧沒有計算校園網可以承載的用戶，如果算上，用戶至少會突破600萬。
畢應博點頭，東省信通的機房，覆蓋面有限，「目前用戶對CC的認可度很高，不跟Q搶一搶，總歸是讓人不甘。」
「燕京之行，還要等消息，有合適機會我也催催。能把燕京、滬上、西安、漢城幾個節點搞定，全國的用戶訪問，問題就不是很大了。」
方寧與畢應博談話的同時，羊城理工大學一間會議室里，章副校長坐在主位，旁邊是趙巍然，對面有楚華、辦公室、後勤辦、財務處以及其他院系的幾個處長。
章副校長環視一圈，然後說道，「既然評審組都一致通過，那這份學生自主創業計劃就正式通過，楚華你一會走一下後續手續。
辦公室、後勤辦、財務處，還有會計學院孟副教授和老趙、楚華留下，評審組其他老師可以先回去了。」
其他老師魚貫而出，楚華沒忘了攔著他們一個一個的在評審表上簽字。
會議室很快又安靜下來，章副校長扭頭對辦公室劉才處長道，「接下來你說吧。」
劉才點了點頭，直接道，「剛才機電學院方寧的自主創業計劃大家都參與了，對這個項目也都有一定了解，我就不再多介紹背景了。」
說完，正了正色，繼續說道，「下面我要講的內容，涉及學校機密，在座各位要嚴格遵守學校保密條例，在學校做出公開決定前，嚴禁以任何形式傳播討論。」